真真去幫著婢女們布置她的房間,不在她的身邊,實在讓她感到無聊透頂。
雪三千走了過來,給佛狸額頭上敲了一下,而後笑容滿面地坐到了佛狸的身邊。
佛狸模了模額頭,狠狠向雪三千白了一眼,不與雪三千說話。
雪三千道:「以後你就住在這里!我有空的時候,就過來看你!」
「那真真呢?和我住在一起嗎?」。
佛狸與真真從不分開,所以,她必須向雪三千問清楚真真的住處。
「不!她住在南邊的瑤仙殿里!與這不遠!你有空也可以過去看她!」
「為什麼不讓我們住在一起?」
因為他會來啊!
「分開住,方便一些!你以後是要成為皇妃的!」
「皇妃這事雪主還沒定下來呢!你想的太早了!」
佛狸狠狠白了一眼雪三千,對他的安排表示十分不滿,但是,她拿雪三千沒有什麼辦法,只能以後偷偷模模地叫真真過來陪她或者自己去找真真玩。
「不管定不定下來,安心住在這,不要想著逃走!」雪三千溫柔地笑了笑,耐心地囑咐佛狸。
佛狸打的什麼鬼主意,雪三千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必須將真真與佛狸分開,留一個真真,再留一個平板,以作後手。
佛狸听見,狠狠地白了一眼雪三千,懶得與雪三千說話了。
她憤憤地去找真真,再也不搭理雪三千了。
……
待到晚飯時間,什麼都布置好了的時候,佛狸與真真準備一起吃飯。
兩人餓了一天的肚子,終于能吃飯了,可剛吃了沒一會兒,雪三千卻不請自來,與一行拎著食盒的奴婢們走了進來。
佛狸與真真面面相覷,看著雪三千莫名其妙的舉止,心里有些詫異。
他怎麼來了?
佛狸心中納悶,直接放下碗筷,好奇地問了出來。
「雪三千!你怎麼來了?」
「來陪你一起用膳!」雪三千坐到佛狸身側,對著拎食盒的幾個奴婢說道,「把這些菜放下,然後退下吧!」
「是!三皇子!」
既而,幾個奴婢將飯菜放下,接著又乖乖地退下。
「吃吧!」
雪三千自己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夾起菜就往佛狸的碗筷里塞去。
佛狸與真真相互糊里糊涂地看了一眼,感覺雪三千整個人透著一些古怪。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佛狸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明天∼時梅的母後要來!」雪三千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母後?」
佛狸與真真至今還不知道午時梅的身份。
「時梅是午休國的太子!他的母後是我父皇的妹妹!我的姑姑!」
「你說什麼?」
佛狸與真真吃驚地張大了嘴,難以相信雪三千剛剛說過的話。
「時梅他是午休國的太子?」
「是!他沒跟你說過嗎?」。
雪三千不清楚午時梅到底有沒有跟佛狸說起過自己的身份。
佛狸急忙搖了搖頭,回道:「時梅他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自己的身份,也沒說過他來大雪國是做什麼的!我們自己猜測,他是午休國的某個皇親國戚,到大雪國是來游山玩水的,可沒想到,他就是午休國的太子!」
雪三千听到這話,喝了口茶,連忙壓了壓驚。他抬眼又對佛狸淡定地說道:「時梅這次∼是來選妃的!」
「選妃!?」
佛狸吃驚地碗筷差點摔在地上。
「對!選妃!而且明天∼和時梅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女子,也會跟著一起來大雪國!到時候,你們會見面的!」
「青梅竹馬?明天?」
佛狸心里隱隱感到有一種不安,仿佛明天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是!明天我帶你去見他們!記得要盛裝出席!」
雪三千想帶著佛狸會見午時梅的母後,實際上也是別有用心,想要讓別人人逐漸承認佛狸是他皇妃的身份,從此打消午時梅對佛狸的念頭。
可佛狸卻不知道他的打算。
佛狸听到雪三千的消息,臉色陰沉,整個人瞬間變得抑郁起來。
她長嘆了一口氣,郁郁寡歡地回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既而,她起身走向門外,一個人散步去了。
……
走在晚風中,略覺得有些寒冷,佛狸忍不住瑟瑟地抖了幾下,然後停坐在了一處長廊之中。
她靠在一根梁柱上,凝視著地面上隨著月光灑落下來的斑駁陸離的倒影,魂不守舍地發起了呆。
為什麼時梅沒有告訴過我這些?是怕我會生氣嗎?
佛狸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午時梅不他說實話。
或許,時梅真的是怕我生氣吧!
「唉!∼」
佛狸長嘆了一口氣,蜷坐起身子,又深深地思索起來。
明天∼時梅母親就來了!我要不要準備一些禮物?
佛狸靠在柱子上,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準備一些禮物送給午時梅的母親。
第一次見面,雖然不是什麼確切的男女關系,但她畢竟是午時梅的母親,所以,佛狸決定打算準備一份禮物送給午時梅的母親。
「該送什麼好呢?……護膚品?錢包?這些好像都不太合適啊!要不∼就送戒指吧!」
佛狸煩惱了半天,想來想去,最後終于有了主意。
可有了主意之後,她卻依舊是長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耷拉起了臉。
「時梅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也會來!我要不要給她也準備一份?」
佛狸自言自語個不停。
「算了!還是不要給她準備了!又不是很熟!」
于是,佛狸倚靠在柱子上,又木木地發起了呆,回想起自己與午時梅待在一起的畫面。
她想著想著,正在心里感到非常憂傷難耐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陣清脆嘹亮的樂聲。
樂聲悠揚,婉轉動听,像是笛子的聲音,又像是哨子的聲音。從聲音傳來的方向而看,就在佛狸身邊不遠。
佛狸起身,奔著樂聲傳來的地方,好奇地尋了過去。
直到她來到一片幽靜的桂樹下,她才發現,月影桂樹之前,正站著一個白衣飄袂,長發披散,面如白玉,兩手還放在嘴前像是在吹奏什麼樂器一般的俊美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