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黑衣人,瞎子迅速從樹上跳下來,跑到了那片篝火旁邊。
水中的小女孩依舊在玩弄著鍋中的水,瞎子將手放進去試了一下水溫,已經快要接近人的體溫了。
他迅速將小女孩從鍋里取出來,並為她穿好了衣服,然後便帶著她返回城鎮。
雖然自己身上還有要緊的任務,但是拯救一個小孩子的性命也不算是小事了。
瞎子飛快的回到了遠山市郊區,並在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
丟失孩子的家人很快便來到了派出所,孩子的母親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平安無恙的出現在派出所後,直接跪在了瞎子的面前。
「你們這群粗心的家長,自己的孩子還那麼小,就隨便丟在外面不管,這次幸虧是遇到我,若是還有下次,你們下跪都沒用!」瞎子並沒有同情這個孩子的父母,而是開口責備他們.+du。
被瞎子訓斥了一頓,孩子的父母也知道是自己太過疏忽,一直抱著小丫頭向瞎子道謝。
不過,孩子的媽媽很快便發現孩子的眼楮有些不對了。
這個小女孩,眼神中一直顯得十分空洞,而且她壓根不會關注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一直朝著一個固定的地方看。
那個地方,就是瞎子把她救回來的後山。
莫非,真的如同瞎子所想的,這個小姑娘被催眠了?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嘛,你看看我,我是你媽媽啊!」孩子的媽媽哽咽著詢問她的孩子。
小女孩依舊不搭理她的媽媽,在看了後山方向一段時間後,忽然掙月兌了媽媽的束縛,急匆匆的跑出派出所就要去後山。
幸好幾個警察眼疾手快,這才把小女孩從外面拉了回來。
「這個孩子,應該是被誰下了咒語了。」瞎子看著小女孩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英雄,您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啊!」孩子的媽媽差點又要跪在地上,不過被瞎子扶了起來。
大家之所以叫瞎子英雄,是因為他今天赤手空拳對付那幾個混混的事跡已經在這個村落里傳開了,大家終于不用再忍受那幾個人的壓榨了。
這件事還真不是瞎子能管束的,他決定給自己的老大打個電話,也方便商量關于如何破解催眠術的問題。
一通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人是孔夢怡。
「啊,嫂子啊!」瞎子十分客氣的招呼了一聲。
「嗯,瞎子,陳欣瑤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你找到那個人了嗎?」。孔夢怡的聲音雖然平淡,但是瞎子卻能感覺的出她內心的焦急。
畢竟陳欣瑤是孔夢怡的表妹,她失蹤了,孔夢怡就已經覺得自己的魂丟了一半,現在,項少凡又昏迷不醒,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就要徹底崩潰了。
「今天已經在遠山市北郊區的後山上見過那個男人了,不過這個家伙十分警惕,我只是朝他扔了一個小石頭,他就逃跑了,而且,這個家伙還會催眠術,今天一個被催眠的小女孩被我救下來了。」
瞎子不說還好,這一說催眠術,孔夢怡手中的手機直接滑落在地上。
一直在一旁傾听的孔天源見到這個場景,匆忙跑過去扶住孔夢怡。因為下一秒,她就已經昏過去了。
「嫂子?」電話里的瞎子依舊在呼喚著孔夢怡,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將孔夢怡安排到床上睡下,孔天源這才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是瞎子嗎,我是京都的孔天源孔司令,今天因為項少凡的事情特地趕到江海市,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項少凡昏迷,現在一切的事情孔天源都可以幫助他打理。
「是這樣的,孔司令,我跟蹤到了那個黑衣人,而且發現他還會使用催眠術,今天一個被催眠的小女孩已經讓我救下來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嫂子听到這個消息後就不理我了?」電話那頭的瞎子被弄得一頭霧水,他怎麼也不可能猜到項少凡也在這段時間中了催眠術。
看樣子,這幾個人應該是個同伙,不然催眠術的使用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出現這麼多。
听到消息,孔天源也向瞎子解釋了為什麼孔夢怡會忽然不說話的原因。
听到自己的老大也中了催眠術,電話那頭的瞎子也瞬間呆住了。
看來,又要有一個嶄新的組織要浮出水面了啊!
去雲南尋找了解催眠術大師的許雷連續開了兩天的車才到達雲南省邊境。
傍晚,原本晴空萬里的雲南忽然下起了大雨,而許雷正好需要行駛一段山路,本就凹凸不平的山路經過雨水的沖刷更是寸步難行,山上不斷滾落一些石子,有一些大的甚至從許雷的車頂上方飛了過去。
真是驚險刺激!許雷不斷加大油門,卻發現這車輪像是黏在原地似的,幾乎動彈不得。
山上不斷滾落著石子,許雷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若是他在山底還好,至少能原路返回,找一個地方避避雨,第二日清晨還能繼續出發。可是現在,他的汽車停在了半山腰上,真是前進也難,後退也難。
大大小小的石子依舊從山頂滑落。忽然間的,許雷听到了一旁傳來馬的嘶鳴聲。
轉身望去,一個商人裝扮的路人正騎著一匹駿馬上山,這馬蹄在泥濘中根本不受阻礙,一路帶著商人,很快便超越了許雷。
由于山上的石子太多,馬也漸漸減緩了速度,慢慢地向上爬著。
許雷看得眼饞,直接搖開車窗,詢問那個騎馬的商人能不能載自己一程。
馬背上的商人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著許雷,他是一個少數民族的人,並不能听懂許雷想要表達的意思。
見那個商人沒有半點動靜,許雷直接揮舞雙手,示意對方靠近自己。
正在商人猶豫著要不要來到許雷的汽車前面時,山上忽然滾落了一塊兒巨大的石頭,馬兒一聲嘶鳴,直接帶著商人沖了上去。
「媽的!」眼看著能幫助自己的人就要靠近自己了,這一個巨石直接砸走了許雷所有的希望。
大雨還在不停地下著,似乎是要趕走許雷最後的信心。
他在汽車里拼命踩動油門,汽車仍然是絲毫不動。
一道巨大的閃電劃過天際,許雷身邊的一顆大樹直接被劈成了兩半,另一半竟然在大雨中著起了火。
「媽的,這是三味真火嗎?下著這麼大的雨,樹枝竟然還能燃燒起來。」知道自己今晚走不了的許雷索性看起了附近的風景。
觀察了這麼久,他忽然發現另一半樹枝,開始慢慢傾斜著想要砸向自己的汽車!
「不!」許雷看著那不斷傾斜的樹干,發動油門,拼盡全力想要從這里闖出去。
大雨並沒有給許雷面子,他使出了最後幾絲力量,汽車在一陣轟鳴聲後戛然而止,樹枝也在一瞬間砸了下來。
許雷只感覺頭部一陣眩暈,直接栽倒在了汽車里面。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才結束。
一大清早的,就有一輛馬車,後面載著一個小青年和一個老嫗趕山路。
看得出來他們也是昨晚被大雨困在了山下,今天是著急回自己的家。
看到被大樹壓在下面的汽車,青年興奮地朝著老嫗嘰里呱啦說了一些什麼,老嫗也決定停下車子去看看車里的人。
來到車門口,青年就看到滿頭血跡的許雷。
前幾天被黑衣人打傷,本就體力不支的許雷昨晚又被樹干打了這一記重擊,今天是徹底醒不過來了。
看著可憐的許雷,老嫗又對著青年嘰里呱啦說了一些話,青年認真的點了點頭,把馬從馬車上解了下來,然後給這根樹干拴上了繩子,隨後便用另一只手抓著繩子的另一端,騎上了那匹馬。
隨著幾聲吆喝,馬飛快的朝著山上跑去,而那個壓在汽車上面的樹枝也被拽了下來。
樹枝在山路上滾動了一陣,一個重心不穩跌落到了山澗里。
完成了任務,青年又騎著馬回到了汽車旁邊,把馬重新綁回了那輛木車上面。
老歐坐會到車子上面,青年打開車門,艱難的將許雷從車里拉出來,同樣放在了木車上面。
不管這個人是好是壞,他的女乃女乃一直教育他一定要救人性命。
馬車很快便拉著三個人回到了老嫗的家里。
整個家就只有老嫗和這個青年兩個人。
青年的父母常年在外面打工,他則是陪著自己的女乃女乃在家里種地。
將許雷運到床上,老嫗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了幾味中藥,搗碎了敷在了許雷的額頭上。
「就是這個樣子,不出半天他就能清醒過來。」老嫗用他們民族的語言和青年交流著。
「嗯,但願這個哥哥能早點醒過來吧。」青年雙手合十為許雷祈禱。太陽從正上方的天空下降到了西邊,一抹余光帶著大地最後的溫暖。
夜幕也伴隨著余光的消失漸漸降臨了。
許雷從昏迷中醒來,果然如同那個老嫗所說,敷了那個中藥,他很快就能醒過來。
若是在都市的大醫院治療,興許許雷得修養一個星期才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