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一人滿頭都是小辮子的那個,卻說︰「你怎麼在這里?」
臉上的表情很是高興,有些喜出望外。
而另外一個翩翩公子模樣的人卻是滿眼的震驚,說︰「你竟然沒死?」
小狸的腦子有什麼炸開來,她仿佛回憶起,當日刺她一劍,幾乎要她性命的那人就是眼前這個人。
于是乎疾言厲色的回了一句︰「你都還活著我怎麼會死?」
至于當日是因為受傷是因為什麼,卻是完全想不起來,只是心想自己那一劍竟然是被真龍天子所傷。
不知是不是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因為自己是太神宮的弟子?
雲中子師伯不是一直在找陷害了太神宮滿門之人嗎?莫非就是他。
但是……似乎不是很合理。
慕容澈見到小狸,從前只以為她真的死了,心幾乎都碎成了兩半,現在見她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站著。
忽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原來,她比自己想象得更加重要。
慕容澈一把將小狸抱住,說︰「解舞,我帶你走好不好?」
小狸原是愣了一下,一听叫的是別人的名字,便是知道,這位認錯人了。
再者,這位滿頭辮子的人看起來很親切,她並不抗拒他的好意。
慢慢的推開她,小心翼翼的說︰「我不是你說的那個解舞,我叫做小狸!」
慕容澈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的確和顧解舞不同。
小狸也打量著眾人,原以為這里有好戲看,不想真有。只是自己一出現,他們都看著自己了,似乎並不想再繼續剛才的事情。
冷面人這時候走到了宋翊的身邊︰「主上,外面來了好多禁軍,帶頭的似乎是秦王。」
聲音不小,慕容澈和小狸都听見了。
慕容澈的侍衛們臉上神情都是一松。
本來想著這里是大周帝京,太子又是周國的駙馬。微服出行應該是百無一失的,但萬萬沒想到宋翊竟然暗度陳倉,還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
機關算盡為的就是和慕容澈商談不成。便是以此為要挾,逼迫慕容澈。
只是慕容澈哪里會這麼輕易的和宋翊合作。
今日兩人尚且沒有聯手,宋翊就定下了聯手不成便取他性命的心思,以後真合作了。什麼情況還不一定。
總不能日夜都提防著別人在背後下黑手吧!
宋翊目空一切。再者,他的內心也覺得慕容澈沒那麼容易就範,畢竟是一國之主,怎麼可能隨便被人三兩句就被蠱惑和叛軍聯手。
如何,都是與大周攜手共進退才是正道。
宋翊自知吃虧在名不正言不順這一事上面,索性就不爭這個了。
古往今來多少帝王都是稱帝之後才能名正言順的。
換言之,就是要讓別人臣服你,你才是名正言順的。
自從宋翊叛變後。宋鑒滯留京城與郡主成婚,皇帝為了證明自己對三藩始終如一。便是將易安王府的王爵賜給了宋鑒。
雖說宋鑒現在是有名無實,但是終究穩住了延平王和鎮南王的心。
皇上值此時機,是絕對不會舍棄他們的。
至于宋翊,也不是沒有對其他藩王們拋出橄欖枝,但是皇上將易安王的王爵給了宋鑒,因此兩家也以他非易安王為名,拒絕了收信。
態度很明確。
至于宋鑒,他雖是身在京城,可是易安王太妃早就被宋翊控制,如今生死未明。
今夜,宋鑒根據自己的密談消息,得知宋翊來了京城,便是潛夜來尋宋翊,想要要回自己的母親。
宋鑒雖是紈褲一枚,可還是有孝義在。
秦王在樓下和宋鑒相遇。
宋鑒為了隱秘,步行而來。
現在遇到秦王,只怕他心生他念,認為他和宋翊又勾結,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連忙上來給秦王拱手拜禮。
于公,秦王是秦王他是藩王,低了一等。
于私,秦王是他的舅哥,也是該行禮的。
宋鑒見了秦王,拱手道︰「王爺有禮!」
秦王見是宋鑒,心中並無其他,宋鑒到底是能力有限,易安王一位,是他此生最高的成就,想要更進一步,那是自尋死路。
再者,宋翊離京的時候宋鑒也不知道,可見,兄弟兩個徒有虛名。
現在見宋鑒如此戰戰巍巍,便是說道︰「易安王何必如此謙恭,本王並不覺得你深夜來此有何不妥,只是等會兒里面怕是有一惡戰。
妹婿還是先走一步才好。」
宋鑒應下,折返走了。
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酒樓里面,宋翊雖是他兄長,可卻以嫡母要挾于他,他們兄弟之間,是覆水難收了。
秦王進了酒樓內,穿著盔甲的禁軍在夜里出現在這里,嚇壞了不少人。
個個都是想要立馬離開。
秦王的屬下們並不阻攔,平民百姓少些,等會兒萬一真的打起來,也能少些傷亡和阻礙。
小狸听見樓下急促的腳步聲,和慕容澈的以及他的侍衛們站在了一起,以放宋翊突然欲行不軌。
雲中子早就心急火燎的,到了樓下也不走路,只是飛身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去。
慕容澈學的也是太神宮的外家功夫,自然看的出來雲中子的來路。
朝前一步,將小狸擋在自己的身後。
她雖然不承認自己是顧解舞,可她與她如此相似,且顧解舞半年前又有死訊傳出,他原本是不信的。
現在見到一個和她相似的人,想必兩者之間必有聯系。
雲中子看了小狸一眼,又看了慕容澈一眼。
只說︰「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狸感覺到雲中子身上的殺氣,見他要拔刀對著慕容澈,心里立馬明白了。
站出來阻止說道︰「師伯,咱們能等會兒再辦其他的事行嗎?」。
指了指宋翊那邊說︰「那個人和那些人都邪性得很,咱們不保持體力,只怕等會兒會在他們手里吃掛落!」
彼時,韓中子喝秦王也到了。
兩邊人馬相互僵持著。
韓中子也幫著阻止雲中子︰「宋翊可是最麻煩的,你現在對付慕容澈,秦王只怕也不能坐上觀,到時候咱們兩敗俱傷,還不是讓他得了漁翁之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