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顧深,一直都是作壁上觀的。
一邊是自己孩子,一邊是老婆娘家的孩子,打罵都只有對自家孩子的份兒,哪里會去說別人家的孩子。
而且那兩個孩子就是岳父岳母心肝上的肉,他可不敢說。
今天又是中秋節,要是吵起來可大好。
這時候他又看見了顧解舞買回來的煙酒和海參,心里面那是樂開了花。
紀梵希雖然每個月都給家用,可過年過節也就是拿點兒水果之類的,可從來沒想到給他單獨買些什麼。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他也就不好說什麼,都是潘瑜在一旁的叨叨紀梵希為家里付出了多少拿看多少錢回來。
顧承心里面是明白的,紀梵希拿了多少錢回家,回頭沒錢了潘瑜還不是偷偷的給她打錢過去。
只是每次都有顧承在場,他不好說。
而且紀梵希的確出息。
至于自己的女兒,他心里面雖然是偏愛一下,但是顧解舞從小就不爭氣,事事都低人一頭,除了長得像她媽這一點外,真沒什麼優點。
而且有時候她媽媽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有些遷怒在顧解舞身上那是有的。
看著這些東西,顧深覺得,父女到底是血脈相連的。
剛出社會就能這麼掙錢,將來一定不會差。
不過還是對顧解舞說︰「你花這些冤枉錢做什麼,多留點自己防身,家里情況你知道,要是你有什麼事,家里能幫上什麼。」
潘瑜從廚房出來正好听見這話,心里面老不樂意了,憑什麼紀梵希每個月就要給家里一千塊,而顧深卻讓顧解舞自己多存一點錢,偏心。
她人未到聲先到︰「老顧你這話說的不對,兒女都是一樣的,梵希可是每個月都給家里家用的,要是小舞工資夠花,也該貼補貼補家里。」
紀梵希心里面驚了一下,自己這個媽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還以為顧解舞是原來那個小可憐,要是過一陣再提可能還有戲,現在提出來,顧解舞能答應就怪了。
顧深看了端著一條魚出來的潘瑜一眼︰「小舞才上班多久,想著家里過節我過生日才省吃儉用買了這些東西回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他覺得潘瑜對自己女兒有些苛刻了。
顧解舞也說道︰「是啊!我現在工資除了租房子,每個月到了月底要在公司食堂吃補貼餐。不是我不願意給家里錢,是真的錢不夠用。」
顧承也跟著說道︰「就是,大姐都是參加工作一年多之後給家里寄錢,二姐這大學還沒畢業,她找一份工作多不容易,能養活自己就很好了,還給家里什麼錢。
而且她沒給家里錢,也不是想著過節的時候多買些東西回來。
只是沒想到家里人一口沒吃到。」
潘瑜知道剛才客廳里的事兒,那是自己哥哥嫂子,她不好說什麼,只好對自己兒子發火︰「你小孩子家家懂個什麼,大人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兒。」
顧承撅嘴不說話,那總是在背後說他是個大人了,要有大人的樣子,一不高興也不說話了。
顧解舞難得的被爸爸和弟弟維護一回,說到︰「顧承你別這樣,不是還有海參和隻果,你喜歡吃哪個,二姐有空了給你做,最近我學會了隻果派。」
頓了一下補充︰「不過要等工作做完才行。」
顧承選了隻果派,壞心情一掃空。
旁邊的表妹表弟露出艷羨的表情,隻果派是什麼?听起來好好吃。
顧承得意的看著他們,就不給你們吃。
顧深叫紀梵希和顧解舞都幫著擺碗筷趕緊吃飯。
自己去拆了顧解舞拿回來的酒,和大舅子喝了起來。
顧解舞能買的東西會差,陳年的茅台。
紀梵希舅舅發現這個酒很貴的,就問顧解舞買成多少錢。
顧解舞笑道︰「沒多貴,公司有時候會發代金券,我們秘書處的好多高級秘書根本沒空用,都給我了,幾個月一累計下來,這瓶酒雖然標價三千多,可實際上只用了五百多,再貴我就買不起了。」
一听這酒三千多,顧深的臉都激動紅了,還是自己女兒孝順。
紀梵希舅舅臉色不大好看,這任何人之間總是有攀比之心的。
他舅舅剛才的意思是顧解舞是不是買到了假酒,現在一听說是公司代金券買的,拿肯定不是假的。
想了想這酒換做生活用品能買多少,顧深對顧解舞更加喜歡了,她可是想著孝敬爸爸這才存了很多代金券舍不得用。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他現在是感覺到了。
紀梵希好是好,給他長了不少臉,可到底不是他生的,把她供出了大學,他知道旁人說他是幫別人養孩子,可那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虧待人家。
就沖著這一瓶酒,他對顧解舞的感官就完全改變了。
不是自己親生的,再優秀也沒用。
他從前還真以為紀梵希多孝順,原來大公司里面還有補貼餐、代金券之類的,紀梵希可沒說過。
自己女兒一參加工作,就想著回報他,這就是區別。
一個月給家里一千塊有什麼用,也就是他水果攤平常一天的流水。
哼,看紀梵希身上那些名牌,他雖然不懂,但看自己女兒身上那些衣服,潘瑜還不知道背著他給了多少。
顧承想到這里,再一次告誡顧解舞︰「以後漲工資了節省些,能省則省,將來結婚後自己有錢傍身才是真。
我給你準備的嫁妝都是明面上的,將來和你老公分得太清楚也不好。你總得給自己留點私房錢。」
潘瑜的手緊張的抖了一下,她纏了顧深好幾年,都沒讓他開口答應給紀梵希準備嫁妝,這下倒好,當著那麼多娘家人的面,說給顧解舞準備了嫁妝。
這不是打她的臉。
紀梵希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這邊的風俗,女人出嫁都要有嫁妝,證明自己在娘家的地位,爸爸始終不肯答應媽媽給多少,這顧解舞大學畢業證書都還沒拿到,嫁妝就準備好了。
說她心理能平,那是騙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