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鑒愣在了當場,不確定自己听到話是不是真實的。
顧解舞掙月兌他的雙手,冷漠的道︰「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很有問題嗎?……我不喜歡你這樣混吃等死的人。」
宋鑒是曾經感覺到過的,只是自己一出生都是這麼過的,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甚至更多的時候,是認為是顧解舞的小市民心態在作祟,她不會享受人生,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而已。
所以他用了常見的金錢攻勢,給她買各式各樣昂貴的奢侈品。
可惜的是顧解舞一樣都沒要,他則是把這些東西轉送給了其他女人,自然,他從他們身上得到其他他需要的。
顧解舞不是沒有听見風聲,只是覺得無所謂了而已。
她想不通的是,既然如此,宋鑒怎麼還能理直氣壯的在她面前說著如何如何愛她。
每每听見這種話,她就覺得無比的諷刺。
和宋鑒的開始,或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她太魯莽的決定了讓他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卻忽略了他這個人的本性。
認真和真誠,並不足以讓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人生負責。
顧解舞退後了一步,冷然的看著宋鑒痛苦的掙扎著,他終于說︰「你是不是早就決定了,現在只是通知我一聲而已。」
顧解舞感覺到來自身後的不善目光,就像是獵物被捕食者盯上一樣的感覺,她說道︰「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應該來問我。」
用宋鑒的錯誤來最結束,比什麼沒感情更加有用。
宋翊站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只當顧解舞和宋鑒的矛盾是小孩子之間的家家酒,玩味的看著顧解舞。
金錢,是女人的都無法拒絕的。
而顧解舞拒絕宋鑒,就是在拒絕金錢。
宋翊覺得顧解舞非常有趣。
顧解舞轉身,尋找到了那股不善感覺的來源。
許久未見的趙弘光,赫然在立。
她不自覺的露出了緊張月兌口而出的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趙弘光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原來,宋鑒的女朋友就是她。
而現在,她正在甩了宋鑒。
想到此處,趙弘光情不自禁的笑了,她的眼光還真是不錯,每一個男朋友都不差。
他笑道︰「這里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在這里?」
顧解舞愣住了,宋鑒的繼母難道就是趙弘光的母親?
宋翊抿了一口紅酒,若有所思。
他只知道顧解舞和趙弘光是繼兄妹的關系,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樣。
顧解舞不再追問,呆呆的看著趙弘光。
他看起來有點奇怪。
趙弘光笑著問她︰「怎麼,宋鑒不和你胃口,在這種時候和他分手,你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顧解舞不懂趙弘光什麼意思,現在他不應該是生氣嗎?
現在算什麼?
「我怎麼做,不用你來教。」
趙弘光走向她,仿佛獵豹走向垂死掙扎的獵物。
顧解舞本能的往後退。
是她曾經辜負了他,那一絲絲的愧疚,讓她處于被動中。
她還在過去的回憶中找尋,自己是否錯過了什麼,他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
顧解舞被身後的沙發擋住,無路可退。
趙弘光一步步逼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幾乎能夠嗅到對方的呼吸。
他駐足︰「你很怕我嗎?」。
顧解舞抬起頭,看向他︰「我為什麼要怕你!」
是啊,分手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眾多事情中的一件,她無需覺得愧疚自責。
趙弘光笑了,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是啊,你不用怕我,如果你當初怕我,我們或許就不會有那樣的結局。
只是……。」
他的眼神看向了顧解舞的身後,站在那里觀察他們的宋鑒。
宋鑒看著他們若有所思,心里面猜測已久的那個人,該不是他把!
「他似乎不想和你分手,你要怎麼辦呢?」
說完,趙弘光抬步離去。
顧解舞松了一口氣,她多怕趙弘光突然發瘋,質問她。
看來是她自己多想了,她于趙弘光而言,可能不是那麼重要。
宋鑒深吸了幾口氣,不忍戳破最後的窗戶紙,但是他不能不問︰「是他嗎?」。
他問的意思是,趙弘光是不是她的那個人,初戀。
顧解舞從不掩飾,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隱瞞和說出來,沒區別。
「是。」
宋鑒笑了,反問︰「怎麼可能,你們相差那麼多!」
顧解舞知道宋鑒信了,否則他問不出這種問題,現在可能是最後的自欺欺人。
她沒心情和宋鑒糾纏,趙弘光出現在這里,她已然沒了必要逗留,他在,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們分手了,不要再找我。下次再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帶到這里,我一定會報警的。」
顧解舞心里明白,對于他們家而言,報警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如果他們願意,完全可以讓她失去行動能力。
只是顧解舞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重要,宋翊看起來還不錯,起碼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自己和他弟弟是不可能的。
否則也不會听他們說了那麼久,無論她的話多難听,他都一聲不吭,全程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宋鑒沉默著,看著她離開。
顧解舞對宋翊說道︰「你把我帶來這里,是不是應該把我送出去!」
如果沒有趙弘光,她當然願意自己離開,但是他在,她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就像一只驚弓之鳥。
宋翊點頭,起身送她離開。
兩個人走到了宋家宅子車庫,宋翊這才說道︰「你和趙弘光是繼兄妹,怎麼看起來他似乎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似的?」
顧解舞冷然的坐上了車,可惜沒有宋翊的指示,他不動。
宋翊趴在窗口,對顧解舞說︰「你還真是會過河拆橋。」
一副你不說,就別想走的樣子。
顧解舞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還不知道!」
宋翊點頭︰「那就是說,你知道嘍!……所以你才甩了趙弘光?」
只是和宋鑒的幾句話,他已然猜出了顧解舞和趙弘光的過去。
現在這一句是半真半假的試探,但見顧解舞的神色,他已經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