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妖的後宅人生 第二十八章 秦王府

作者 ︰ 左道靜

宴客的地方在秦王府後花園。

說是春日里,秦王府後花園的景致最好,梨花和海棠只長了葉子花骨朵還沒冒出來,翠玉蔥蔥的立在那里也煞是好看。

但是花已經開了不少,名花盈風吐香,佳木欣欣向榮,加上飛泉碧水噴薄瀲灩,奇麗幽美,如在畫中,頗惹人喜愛,這是涼州城內少有的景色。

秦王只愛武功,這里定然不是他打理的。

許夫人便笑道︰「這里可是王妃親自栽培的,可好看?」

顧解舞點頭,在北方看見正兒八經的南方景色,可是難得。

大周皇宮中最喜歡種植玉蘭、海棠、牡丹、桂花、翠竹、芭蕉、梅花、蘭八品。

而秦王府,也是效仿了一番。也種著這些花草。

不遠便是一個人工完成的蓮花池,幾片蓮葉剛展開,十幾對鴛鴦在上面交頭相磨,羨煞旁人。

蓮花池碧波如頃,波光斂灩,遠遠望去水天皆是一色的湖藍碧綠,倒影生光。

三四月里的;蓮花池風光正好,沿岸垂楊碧柳盈盈匝地,枝枝葉葉舒展了鮮女敕的一點鵝黃翠綠,像是少女們精心描繪的黛眉,千條萬條綠玉絲絛隨風若舞姬的瑤裙輕擺翩遷。

顧解舞見了笑道,情不自禁吟唱︰「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新柳鮮花,池畔吹拂過的一帶涼風都染著郁郁青青的水氣和花香,令人心神蕩漾,如置身朝露晨曦之間。

只是顧解舞不知,她剛才的信手拈來,讓眾人為之一震,側目相看。

許夫人便是笑問︰「這樣一首好詩,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說是從某本書上看的,肯定穿幫。

顧解舞只好往自己臉上貼金︰「小女一時興起的拙作,讓王妃和夫人見笑了。」

說著,蹲子給大家福了福禮。

許夫人對她更是喜愛,似乎不經意的對鎮南王妃說︰「都說顧家三郡主,琴棋書畫棋,沒想到這四小姐便是最會寫詩了。

王妃您藏的可真是好。」

王妃哪里是藏,明明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便是覺得顧解舞心機深重,想要在這樣的場合大出風頭,雖是沒有妨礙到她,但卻是讓她心里極其不痛快的。

王妃尷尬一笑︰「讓夫人見笑了。」

至于秦王妃,則是看了顧解舞好幾眼,許朝雲無故如此看中別家王府的庶出之女,這讓她很是在意。

柏惜若嫁給秦王已然十三年,可與秦王,那真正是面子上的情誼。

雖然初一十五具會在她的院子里歇息,可踫她的次數,這些年真真是一只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夫妻如此,還不如路人。

柏惜若是明白的,她是延平王的嫡系,皇上將她賜婚給了秦王,便是也放棄了秦王。

而秦王是不認命啊!

都則成婚十三年,哪里會有一兒半女都無所出的情況。

秦王不願意踫她,也不願意跟她生孩子。

可是為何也不然其他女人給他生孩子,這她就不懂了。

許朝雲如此盛寵,秦王每每從軍中回來,都是讓她一人伺候的,算來也有七年了,也是一無所出。

好在,許朝雲只是侍妾,下人們稱她一聲夫人也不過分。

只是最近確實听說,秦王要給許朝雲請封了。

而許朝雲也是怪異,竟是會趁著她宴請鎮南王妃母女,也請了顧家的庶出四小姐來。

柏惜若請鎮南王妃一家,是出于親戚間的禮尚往來,而她請顧解舞,是為什麼?

且這位四小姐才華不凡,容貌出眾。

柏惜若出生福建,吳儂軟語下教出來的女子,總歸是惹人憐愛的,她品貌不凡,可年華漸逝,她看了顧解舞那張臉,也是有些嫉妒的。

眾人落座,各安其位,相互寒暄起來。

許朝雲讓人搬來了椅子,讓顧解舞坐她身邊,妹妹長妹妹短的,可恨自己沒這麼一個花容月貌的親妹妹。

到底是秦王的愛妾,鎮南王妃也不好拒絕,只能順著說︰「這是四丫頭的福氣。」

許朝雲便是捧著顧解舞的手輕笑。

顧解舞也只能含羞帶澀的低頭,這些人啊,誰知道里面是什麼花花腸子。

須臾,顧解舞便是說自己乏了,要去散散,今日出門只帶了雪海,便是和雪海一離開了宴席上。

許朝雲只是笑著讓她慢慢散一散,說這果子酒的後勁兒也挺大,若是累了就找地方靠一靠,不著急回來。

顧解舞剛才不想喝的,可那果子酒吃起來就和甜酒釀似的,顧解舞便是一口氣喝了好幾杯,暫時還沒什麼反應。

可走了一會兒,風一吹,勁頭就上來了。

她尋了一出假山石坐下,雪海看了干著急,拿著帕子找水,想給她冰一冰。

假山石外邊長了一串了紫藤和杜若纏繞,開紫色細小的香花,枝葉柔軟,香氣宜遠,顧解舞坐在那里,剛好嗅到香風細細,身子飄飄的如在雲端。

眉目流光之間,看見一個身影,修長蒼茫,逆光而立,身周仿佛有五色光彩奔走流淌,泄泄溶溶,交織如縷;光流旋轉,白色身影于背光中輪廓深然,高標卓岸,如直木迎風,如天人臨世。

那個人走向這邊,顧解舞緩緩轉過了頭看向他。

他就這樣靜靜站在她的面前,他那高挑的眉毛下是一雙狹長的眼楮,當他抬起眼的時候,潑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繭的蝴蝶,優雅而緩慢的向上翻開,舒張羽翼,略帶淺褐的茶色雙眸,仿佛兩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見底。

這樣的一雙眼楮,一眼就足以讓人沉溺其中。

這剎那的美麗,仿佛可以永生永世流轉不忘……

顧解舞的雙眼里盡是迷茫,這才想起,竟然是他。

今日偶遇,似乎並不是意外。

雪海的腳步聲傳來,她倉皇而急促,因為她把自家主子一個人丟在了這里,手里的帕子全是水,她走進擰干了,往顧解舞的額頭上放。

顧解舞睜開眼楮,剛才那人已經不見了,她自己拿著帕子按在額頭上,多希望剛才只是一場幻覺。

她真的喝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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