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只需要找一個適當的機會,見他而已。
她沒辦法出門,可是秦王有本事進來啊!
夜中,秦王從顧解舞沒關上的窗戶里躍然進入,瀟灑自在。
是她吩咐鶯歌轉告秦王,無論如何都要來一回。
秦王知道她素來便是個膽大包天的,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約她深夜在她的閨房相見。
他是第一次走入女兒家的閨房,如果讓人看見殺伐果斷的秦王殿下站在女兒家的閨房中竟是會不知所措,也不知多少人會笑破肚皮。
鶯歌和燕舞被命在外面守著,今夜不會有人打擾。
顧解舞穿著寢衣,一件飄逸的白色貢緞留仙裙,露出細長的脖子和精美的鎖骨,一頭秀發散落及腰。
裹胸的衣裳將她的胸前曲線展露無遺,只用一根細長的帶子系著,稍微一扯,便會讓她一絲不掛。
顧解舞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床上並未起身,隔著鵝黃色的紗帳,暈色的燈火讓她顯得靡麗朦朧。
屋子里滿是暖香,那是女兒家特有的香氣,未盡塵世污染,鉛華透盡的惹人滋味。
秦王駐足在紗帳之外,背對著紗帳,不敢看里面的人︰「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你的詩,倒是越寫越好了。」
顧解舞見他轉身,想起了那個為她之死落淚的人。
她從里面走出來,拂起紗帳。
秦王聞聲,回頭看過來,只是一瞬便是回避不及,不去看並不代表不會去想︰「你應該多穿幾件衣服的,……夜里冷!」
燻籠里的炭火讓整個屋子都是暖氣,更不說還有地龍。
顧解舞並不覺得冷,看見他的臉上和脖子上有微微的晶瑩滲出來,問道︰「王爺不覺得熱嗎?」。
聲音有些不同,如同粘稠的蜂蜜,讓人想要貪嘴。
她上前去,顯得非常大膽,手拉上了他有些僵硬的手指,並不覺得冰涼,而是一種從內到外的炙熱。
秦王回應的握住了她的手,問︰「你……」
顧解舞抱住了他,因為不敢看他的臉,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在這個時代多麼驚世駭俗,也不知道會不會介意,覺得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只是抱著他,聲音細細的說︰「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秦王感受到來自另外一副身體的溫柔觸感和溫暖,享受其中,又不忍這麼做。
「你應該屬于你的丈夫!」
顧解舞的感覺到他想要逃走,緊緊的抱住了他,在他的耳邊說道︰「可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溫暖的氣息在他的耳後交纏,他幾乎就要失去理智。
她突然來到他的前面,問他︰「你愛我嗎?」。
秦王有些猶豫,看著她的臉,再看向她的身體,他承認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不過是幾眼,就要忘記了自己姓什麼。
見她如此,只好回答︰「我怎麼可能不愛你,你知不知道,自從心里面有了你,我對著其他女人,根本沒辦法……」
他要如何對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說,因為有了她,他便是無法對其他女人人道了。
顧解舞心下一橫,閉上眼楮吻了上去。
濕熱的接觸讓他們都失去了理智。
疼痛之後是酣暢淋灕的快感。
顧解舞想要叫出來,可她不行,這里是她家,若是被人發現她和秦王在做什麼,別說她,就是秦王也會受到譴責。
情到深處,她忍不住了,咬著自己的一縷頭發,發出一聲嗯嗯嗯的聲音。
秦王第一次得到心愛的女人,恨不得將十八班武藝都用上一遍,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好,再也離不開自己。
從未來到來的女子將雙腿夾在他的腰上,配合著他的動作,每一次每一次都將每一個地方的每一寸**。
不知道過了多久,比起前世的初夜,這一次簡直美好的不像話,他溫柔的疼惜,然後奮力的將她送上天堂。
如此幾次,直到他筋疲力盡,悉數散落在她的身體里。
顧解舞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抓痕,疼痛讓秦王覺得她一定很舒服。
結束後,兩個人躺在一起,秦王拿起她的手,看向了那尖尖的,女敕如水蔥的指尖。
感嘆一般說道︰「我早晚要死在你的手上!」
顧解舞累得不行,眯著眼楮,吻了上去。
根據科學研究,吻是交換信息素的重要行為,她要讓他知道,她是多麼的愛他,才會為他做出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情。
只是,她低估了秦王的體能。
又是一場雲中霧雨。
她沉沉睡去,只听見他說︰「我得走了……」
喁喁的細語讓她迷茫中不舍的拉著秦王的手不肯讓他走。
志得意滿的秦王在她額頭留下輕輕的一吻,然後不舍的離開。
床榻上一片凌亂,以及那抹紅。
秦王回到府中,他手中的白色碎步上,是一片緋紅,那是屬于顧解舞的。
他看了一會兒,不知心所想,然後將這東西放進了一個錦盒之中,束之高閣。
顧解舞是在頭昏腦漲的時候被鶯歌叫醒的,鶯歌和燕舞進來看見她的樣子,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自己穿了衣服。
起身坐到梳妝台前面,說︰「你們把床單拿去自己房里處理,別被人看見。」
鶯歌和燕舞正在鋪床,已經看見了上面的紅色。
兩個人面面相覷,不再多言。
疼痛並沒持續很久,只是有些不自在,她出門去小花園里散心。
冰池澄碧空明,香經落紅飛散,濃濃萋萋野草,裊裊鶯鶯翠鳴,竹欄微涼,輕風襲惠畹。
陸雙峪這日也是同陽平郡主回府,站在不遠處見一美人容貌端麗,瑞彩翩徙,顧盼神飛,宛然如生,她的美猶如空谷幽林中一抹暖陽,讓人看著都是一種享受。
他心里面不免有些遺憾,郡主自然是溫柔多情,他們婚後也是琴瑟和鳴,可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這會兒才知,他是少了一些心動的感覺。
只是站在角落里靜靜的看著他,陸雙峪便覺得圓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