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顧解舞對于寒玉功的修煉,的確感覺和從前不同。
修煉完畢,顧解舞看向自己的手心,隱約覺得上面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那是屬于寒玉功的功力,而它卻是像有了生命,感覺上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擠壓一般,在她的經脈中自行的按照某種神秘的線路的攢動。
同時,她也感覺到力量的涌現。
這種感覺,在她很小的時候第一次修煉寒玉功的時候出現過,這種感覺持續了約莫半個月,她只用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寒玉功第一層的修煉。
據她所知,父親修煉第一層用了半年,而哥哥用三個月,那時候她真以為自己是百年難得一件的天才。
後來才知道,她不過是因為智商已經是成年人,所以學習起來比較快。
而且顧翰修煉第一層,只是用了一個月,相比之下,她的天賦真—無—錯—小說的不能夠看。
女人永遠改變不了的,那就是嫉妒。
這個東西讓女人更加的聰明,更加的有上進心,同時也更加的惡毒……
外面突然響起顧翰的聲音︰「大小姐,你在嗎?」。
顧解舞眉頭一皺,廢話,顧翰那小子早就到了,感知到自己修煉完畢這才開口說話,就不能直接說有什麼事嗎?
她出門,一頭青絲用發帶松松挽著,身上只穿著一身雲白色的蘇繡衣裳,蘇州雖不是神光九州之一,可那地方卻是和杭州並立的人間游玩的好去處。
有句話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說的便是不知多少術者在那地方游戲人間。
顧解舞走出來,身上帶著一種暈色的光芒,顧翰第一次注意到,她還長得真好看!
可惜就是那脾氣,真心不敢恭維。
饒是如此,顧翰還是知恩圖報的,顧解舞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了他,否則他還不知道要受到家族什麼樣的懲罰呢!
族規上是說分家人人平等,可她可是族長之女和未來族長之妹,萬一她要是自己命不好死了,自己償命都是理所當然的。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顧翰咬著一根狗尾巴草,身上穿著家族統一發放的練功服,頭上綁著抹額,吊兒郎當的坐在石凳上面。
顧解舞一看,他的狗腿竟然放在她最心愛的靈草鳳凰卵之上,那副清冷的模樣立刻改變,氣的吹胡子瞪眼︰「放下你的狗腿!」
顧翰似乎是受到驚嚇,腳一歪,直接踩在了火紅色鳳凰卵上,踩了個稀巴爛。
顧解舞都快哭了︰「顧翰你就是個傻逼!」
顧翰吐掉狗尾巴草︰「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子小,你那麼凶,我一下沒穩住,對不拉!」
顧解舞跑過去抱著自己青花瓷小花盆對著死無全尸的鳳凰卵哀傷,快要哭出來了。
顧翰見事情不對,立馬道歉︰「要不,我去山上給你找找,找一個比你這個更好看更大的鳳凰卵回來!」
顧解舞中二病發作︰「你給我滾粗去,我才不要你賠,你想要賠,就賠我這個,我要我原來這個,一模一樣的!」
顧翰傻眼,講不講道理啊,女人啊!
哦,他忽然腦抽忘記了,她本來就是八字爪子橫著走的大螃蟹。
顧解舞抱著自己的小花盆哀傷,不理會顧翰。
可顧翰是領命而來,族學里邊兒有功課交給顧解舞,也虧得顧解舞人緣差到爆,老師布置作業,竟然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告訴他,只有顧翰最近受了顧解舞的人情恩惠,老師便是笑嘻嘻的看向了他。
顧翰當時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老師!我和她不熟!
老師你別看著我,真不熟!
……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去!
于是他來了。
等了大半下午,等的他口都干了,見她仙氣飄飄的從屋子里走出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憑什麼就能在家自己練,而他就得去族學報道,一天不去就得挨**板子。
好歹他可是分家第一的天才,從前顧解舞是第一的天才,特權多他認了,現在她都不是了,怎麼還這麼多的優待……
一氣之下,他故意把人家女孩的盆栽給踩了。
呵呵!
他就是故意的怎麼樣!
看她要哭要哭的樣子,心里那個爽!
在比武場上被他打成重傷都沒流一滴眼淚,現在就一盆後山隨處可見的鳳凰卵就傷心了,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
不過看顧解舞這麼難過的樣子,他是真心的想要給顧解舞賠禮道歉的……
可惜人家不搭理他。
轉告了老師的吩咐,顧翰沒趣的走了。
宗家住在顧家住宅,分家住在住宅外邊兒擴建的宅子,穿越無數的巷子三彎七拐,顧翰想了想,臨到家門了,還是去後山了。
得真賠她一個鳳凰卵,否則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似得。
此時的顧翰還不知道,他這就是純粹的男生中二病,明明喜歡一個女生吧!就喜歡欺負人家,弄得人家心里不舒服了,他就舒服了。
有時候男女最初的相處模式就像是男女第一次那啥,反正男人就顧著自己爽,女人越哭他越來勁兒。
恩恩。
顧解舞看著自己心愛小盆栽的尸體默哀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這盆栽雖然是小時候第一次上山帶回來的,之後便是自己一個人精心的養護著,可它始終只是一個盆栽,怎麼能夠更重要的事情比。
與其花費那麼多心思在盆栽上面,不如好好認真練功。
像顧翰那樣,就沒什麼事情能夠妨礙他修煉。
他的愛好就是修煉,才不會想起什麼養花養鳥走雞斗狗的。
那是沒志氣的人才做的,顧解舞讓小環把自己養的花草全數送去花草房,以後她要認真練功,再也不花心思在這些東西上面了。
小環何止是大吃一驚,只以為小姐是突然心血來潮,小心翼翼的讓人把每一件都搬去了花草房,還特意吩咐,小姐隨時都有可能再要回去,要花房的人小心照顧。
黃昏時分,這是顧解舞難得的放風時間,吃完飯後,她又得繼續練功了。
彼時,顧翰趁著黃色暮色從後山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