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繩子竟然是和綁著格里威爾的繩子連在一起的!
就是說,從肉眼上來看,這根長長的粗鋼絲繩竟然沒有繩頭??!
我的心猛然跳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我展開翅膀,想上飛去……
我突然有種感覺……
我要到上面去看看那個定滑輪,我認為那里應該有什麼玄機…
我飛到了5700米高空上,呼吸漸漸困難起來。
定滑輪的結構很普通,跟實驗室的定滑輪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是放大了N倍的。
我不敢踫鋼絲,怕中毒。所以我盡量站遠著看。
格里威爾的雙腳被勒出一道道恐怖的血痕,在傷口處微微發紫的血順著身子一直往下流。
我的淚止不住就這麼掉了下來。
定滑輪好像沒有什麼玄機啊,那可怎麼辦?
我的腦袋大大的,不能就這麼干站在半空啊!萬一格里威爾中的毒……
我環視著塔。我不甘心。我一定得看出個門道。
塔很高,不愧出自是阿爾克那之手,想必世間是沒有這麼高的塔了。
定滑輪被固定在塔上。
說是固定其實不大準確,因為連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固定的。
定滑輪呈懸空狀,但是離塔只有幾毫米。
實在不甘心的我終于決定上前查看,我想知道這定滑輪是怎麼被固定上去的,因為現在我唯一有能力能探究的話題,就只有這個了。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發現了定滑輪固定的秘密。那就是——它是被一根細小的,肉眼很難看到的鋼絲拴在塔上的。
為什麼要用細鋼絲?
在我仔細察看了N遍後,我發現了剛系下面藏著一個小小的裂縫。
我得到了讓我欣喜不已的答案。
那個裂縫,便是整條鋼絲繩唯一的繩頭。
我的嘴角勾起︰「豬頭你有救了。」我自言自語道。
也就是說,我只要看準那條裂縫的位置,用力劈下去,那條硬粗鋼絲繩,便能輕松折斷??
我心里默數︰一,二,三!
冰劍準確地切在了裂痕上。
「啪!」只听一聲不大的脆響,定滑輪連著鋼絲繩一起斷裂。
「好!」我不禁歡喜地叫道。
格里威爾從高空開始墜落。
我沖了下去,在他落地的瞬間用冰劍接住他。
555~~~他好重哦……
我的手猛地一酸,豬頭光榮親上了大地媽媽的臉頰。
鋼絲繩已經斷了,我靜靜等著百里沄的出現。
沒過多久,就听見一聲細小的咒罵︰「可惡!」
我迅速尋找聲源,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百里沄,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冰劍已架到了她的頸上。
「解藥。」我說
她頂頂的看著我。
「只要你不殺我,我就給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了頭。
「可以。」我回答。
女惡魔的右手滑進了口袋,模出了一個瓶子。
「好了你給他吧。」她說。
我笑笑,我還沒有那麼笨呢!
「你給,我可不想中你的毒。」踫到「倒吊人」便會中毒,我才不會上當。
她嘴角冷冷的一瞥,打開了瓶的蓋子。
「等等!」我說。「你先喝。」
百里沄臉色猛地蒼白,裝模做樣的聞了聞瓶子的氣味,假笑道︰「抱歉,我好像拿錯了。」
待到格里威爾服過解藥,我才舒了一口氣。
不久,格里威爾慢慢醒轉。
綁在腳上的鋼絲繩已經解開了,他緩緩睜開眼楮。
「沒事吧?」我問道,手卻還架在百里沄的頸上。
「對不起。」他所答非所問。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
「謝謝你。」這是他醒來後說的第二句話。
我的淚再也止不住地掉了下來,我轉頭打算掩視我的淚。
「已經沒事了。」他努力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劍下的女惡魔嘆了一口氣︰「這樣就可以了吧?你可答應過我不殺我的哦。」
我點頭,放下了劍。
但是我卻沒有收回它,我順勢將冰劍拋給了旁邊的格里威爾??
格里威爾會意一笑,接到對著百里沄的小月復就是一劍,然後還不罷休,一刀捅在了她的左心上。
百里沄瞪大眼楮,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一命嗚呼了。
我心里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回身看格里威爾。
他得全身都是血——應該是從腳下傷口倒流的。
我看著體無完膚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向前撲去。
他依然說著對不起和謝謝你,他摟著我的肩膀說,已經沒事了。
過了好久,我才抬起了頭。
「還有一個由里。」我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蓋住嗚咽。
格里威爾笑了笑,對我說︰「她不足為患。」
我想問為什麼的時候,卻听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由里?」我看到「塔」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捂住胸口的痛苦女子。
格里威爾點點頭,不懷好意的向前走去。
「毒,很厲害吧?」他說,之後又補充道︰「你的同伴可真夠狠的。」
「為什麼?」那個長著黑翼的女惡魔問著自己︰「為什麼我會中百里沄的毒?」
格里威爾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開始解釋道︰
「她的毒很厲害,我佩服,可是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她怕我跑掉,所以把我梆得很緊,以至于勒的血流下來都未發覺。是,那時我已經中毒了,我的血液就是一個流動毒藥苦,早在你們攻擊我老婆之前,我的血就已經順著塔流了下去。
塔是這種力量擁有者的靈魂,也是本尊,所以說你就在不知不覺中中毒了。
不知不覺——呵呵,這本來是「倒吊人」的優點,卻變成了你的致命傷。
阿爾克那之塔,那不可一世的由里,在絕望中倒下。
我大笑了起來︰「你實在太厲害了,豬頭!」
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怎麼了?」我上前去握住他的手。
「你先回去等我吧。」他淡淡地說,眼光卻沒有看向我。
「?」我詫異的望著他。
「別擔心。」他笑了。「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說完,他掙月兌了我的手。
我那時並不知道,他就這麼掙月兌了我的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