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沒有再動,我的手放在他胸前,感受著里面滾燙的溫度,和有力的心跳,手上因為回暖,而麻颼颼的癢,便忍不住的動。誰知他一笑,接著說︰「你可別勾引朕,朕可沒有意志力。」
我听完,氣得把手伸出來,背對著不理他。
他也不再勉強,只是坐在那給我捏腿。捏了好久,我的腿漸漸有了知覺,經過這一冷一熱的折騰,感覺鼻子也有些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皺眉說︰「折騰傷風了吧,我讓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我趕緊阻攔︰「千萬別叫,讓我喝那苦藥,要不如讓我死了呢,我這沒事,睡一覺就好。」
他低斥道︰「什麼死不死,張嘴也沒個顧忌,既是不願意看就算了,朕也煩那些個沒用的太醫。」
我懶洋洋地說︰「你能不能捏重點啊,還不如宮女呢!」
他停下了,笑道︰「你還真敢使喚呀,堂堂的大清皇帝給你捏腳,你也不怕受不起?」說著手里的力道卻重了些。
捏著捏著,我漸漸昏昏欲睡,本來今天折騰了一晚上,又有點感冒,眼皮子早就打架了,他這一捏,我渾身一放松,便忍不住睡了。
忽然他一下停住了,轉而躺下從背後摟著我。我一驚,便轉過身來要趕他下去,誰知一轉身,卻忽然被他的吻堵住,我一掙扎,他卻摟得更緊,慢慢地,我的意識也漸漸渙散了,既是命里躲不過的孽緣,與其跟自己較勁,到不如坦然相對吧,想到這,我便不再拒絕了,他見我不動,于是更加纏綿起來……
夜半的時候,我听到太監請皇上回乾清宮,還是宮里的老規矩,皇上不得在除皇後寢宮以外的地方留宿整夜,誰知胤縝竟喝退了那太監,然後繼續摟著我睡了。
第二日,他似乎心情大好,早早搖醒睡著的我,然後柔聲說︰「過兩月便是朕的生辰,如今國庫也有些余錢,朕想大家一起樂樂,那天的宴會你也得參加,今個兒去內務府挑個料子,做幾身衣服吧!」
我煩道︰「我才懶得去,沒得讓人使喚來使喚去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這人就不愛讓人做衣服時比劃來比劃去的。
他嘆道︰「好吧,娘娘不想去,就由朕代勞,你就等著穿現成的吧!」說罷,親了我一口,便起身了。臨走時他吩咐奴才們︰「別吵醒娘娘,昨日受了寒,等她醒了,給她熬點姜湯。」說完就上早朝去了。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兩月後,胤縝的生日到了,宮里處處張燈結彩,一掃康熙逝世的陰霾。參加宴會的衣服,生辰當日胤縝已著人拿來,我一試,衣服竟十分得體,仿佛比在我身上做的一般。款式是旗裝,料子是絲綢的,顏色是淡淡的藕荷色,裙擺配上幾朵淺粉的花,顯得異常清雅別致。
小雲笑道︰「姐姐穿上這衣服可真好看,妹妹第一次見到姐姐時,姐姐好像就是這般模樣。」
我笑說︰「你就別笑話我了,轉眼都十幾年了,從10多歲到20多歲,怎麼可能沒變?我都老了!」
放到現在來說,20多歲還正是青春年少時,可放到300多年前的古代,這歲數就已經不小了。
小雲黯然道︰「姐姐還是那般年輕,只是妹妹老了。」
我一怔,怕勾起她的傷心事,趕緊轉移話題︰「讓你來看衣服,說這些個廢話干什麼?」
小雲轉而笑了,問我道︰「皇上壽辰,姐姐準備送什麼賀禮?」
我一愣,他過生日我還真沒想到準備禮物,于是說︰「我能送他什麼?這天下都是他的,還用得著我送嗎?」。
小雲嗔道︰「姐姐就別找借口了,沒準備就是沒準備!」
我轉頭問她︰「那就請問雲嬪娘娘準備什麼大禮了呢?」
小雲苦笑著說︰「我這個人站在他面前,他都想不起我是誰,我準備什麼禮物有又何關系?」
我安慰道︰「小雲,女人不一定一輩子都要寄托在男人身上,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如果你想要自由的生活,想重新開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小雲搖搖頭道︰「我都這麼大了,出去干什麼?也許會被餓死的!如今我什麼也不想了!只陪著姐姐打發日子!」
我終究什麼也沒說,我們的所接受的教育和所受環境的影響都截然不同,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強加給她。
傍晚的時候,我略微施了點薄粉,頭發松散地綰起。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驚覺自己的神態越來越接近良妃,眉眼間已比之前多了些成熟的韻味。我心里暗暗地說︰不管我長得有多像她,我都一定要比她幸福!
我和小雲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壽宴的場所。此時,皇後和胤縝眾多的妃子已經就坐,小雲低著頭戰戰兢兢,我拉著她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皇後見到我,忙親熱地招呼我坐到她旁邊,我略一答謝,便和小雲坐下了,我掃了一眼皇後旁邊的胤縝,那人的眼光時不時地向我瞟過來,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我這一掃眼,也和年氏的眼光踫撞出點小火花,她眼里的恨意竟是更加濃烈,我暗自佩服︰這女人,真是越挫越勇!被皇上禁足三個月還不老實!
宴會開幕,老規矩,依舊是百官跪拜朝賀皇上,然後是皇親國戚們依次送禮道賀。
首先三王爺過來道賀,遺囑的事至今還讓我對他介懷。他依舊挺著個大肚子,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原來竟也是四爺黨的,只因為他平日里低調,所以康熙很信任他,臨終時讓他起草詔書,這人隱蔽德可夠深的,他那福晉長得跟他差不多,一看就讓人反胃。他們一家說了些祝賀的話,送了幅名家字畫,胤縝微笑著請他們起身。
接著的幾個王爺,甚為平凡,康熙在時就很少露臉,所以我都不熟,到是賀壽的話听得我心里一陣陣得犯惡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