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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
冰冷的雨……
「黑櫻桃,走!快走!」
溫熱的血……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是誰的哀求,哀慟莫名……
「啊——!!」
是誰的吶喊,裂肺撕心……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這里,沒有仁慈,沒有信任,沒有希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啊!!!」
這里,有的只有鮮血,只有猜疑,只有絕望……
「我們,是朋友吧?」
在這里,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合作,只是為了生存,但是,背叛,卻同時充斥其中……
「活下去,活下去……」
沒有別的出路,想要逃離這里的方式只有一個——活下來,成為王者,成為唯一的那一個人……
「君度!你不能死!你別死!你給我振作點!你不許給我死!!君度!!!」
這里是修羅場,是地獄……
「那麼,游戲,開始——」
這是一場游戲,亦是一場廝殺……
「嘩嘩——」听,涌出體外鮮血正在悲鳴……
「嘩嘩——」听,那是雨的聲音……
而暴雨,又怎能夠沖刷掉那無盡的罪惡?
這里,沒有光,沉淪,只能在黑暗中沉淪……
………………………………
「吶,君度~~」一片低沉的氣氛中,身旁的人突然輕輕推了推我的手臂,壓著嗓音,小聲的叫著我。
「恩?怎麼了嗎?」。我從假寐的狀態中月兌離了出來,睜開眼,歪過頭,不解看向了身旁黑發黑瞳的女孩兒。
「吶,你說……」黑櫻桃抿了抿嘴,瓷女圭女圭般精致的小臉上有著一絲不可掩飾的緊張之色,「那些人,昨天的那些人,他們到底會是誰?還有,他們到底想要帶我們去哪里?」
「恩?是這個啊……」我捎了捎頭,像是在仔細的思考樣子,然後在黑櫻桃期待的眼神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嘛~這誰又知道呢~」
「君度!!」黑櫻桃癟嘴,目光中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了不滿之色。
「哈!我說真的啊~~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啊。再說了,這種事你干嘛問我啊,你真當我什麼都知道啊。」我笑了笑,沒怎麼理會黑櫻桃貓樣的瞳孔中對我不斷放射的死亡射線。
前後左右看了看正各自抱團,低聲聊著天的其他人,我看著身旁的氣鼓鼓的小人笑道︰「怎麼,難道說……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黑櫻桃,這是害怕了?」
「胡說!誰害怕了啊!!」不出所料,某個黑發小魔女听完立刻就炸毛了,黑櫻桃大聲反駁道︰「拜托!我是誰啊,我可是你姐姐黑櫻桃誒!你都不怕,我怎麼可能會害怕啊?」
「是是,你是不怕,我知道~~」我拖著長音,看著黑櫻桃白女敕的小臉,忍著笑,極為正經的說道︰「那麼,我最最勇敢,最最臨危不亂的黑櫻桃姐姐大人……」
我頓了頓,看著黑櫻桃因為我的一聲‘姐姐大人’而露出的得色的小眼神繼續說道︰「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再繼續這麼用力的掐著我的手臂了啊,很疼的~~」
「啊?」黑櫻桃聞言一愣,這才順著我的視線,緩慢的低頭看向了我已經被掐紫了的手臂,頓了頓,一秒後,黑櫻桃以光一般的速度飛快的收回了手,小臉微紅,她慪氣般的扭過了頭,「沒有!我哪有?!那是你自己睡覺掐的,我只是在給你揉一揉而已,恩,對,我只是在給你揉一揉!」
「好好,我知道了,這是我自己掐的,謝謝你這麼好心為我揉,這樣行了吧~~」和她認識已經這麼久了,深知反駁只會換來更多的狡辯這一點,我也不去和黑櫻桃爭辯,只是悄悄地收回了我那可憐的手臂。
看了看被已經掐紫了的部分,以及那五道深入肉中的指甲印,我無奈,這妮子,說她什麼好呢……
然後,沉默在我和黑櫻桃之間降臨了幾秒,接著……
「吶吶,君度~~~」事實證明,黑發小魔女是不會讓自己尷尬太久的,很快,黑櫻桃再次轉回了頭,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表情極其自然地看著我︰「你說,那些人,昨天的那些人,他們到底會是誰呢?還有,他們到底想要帶我們去哪里?」
所以說,你這是選擇性失憶了是嗎?當做時間回溯了是嗎?
哈,算了,懶得拆穿黑櫻桃的小心思,我沒有回答,扭過頭,看著窗外飄過的白雲,我的眼神略微有些放空。
這就是,組織外的世界了麼?想來,這還是從組織醒來後的三年以來,我第一次從組織中出來呢,呵,真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啊……
這是一架無人駕駛的私人飛機,飛機上沒有成人,有的只是包括我和黑櫻桃在內的54個年齡相差不多的孩子。
50分鐘之前,在我睡覺的時段,有人突然闖入了我的房間。雖然動靜並不大,但是,習慣性處于緊繃狀態的神經還是讓我猛然由淺睡中驚醒。意外只有一瞬,因為在組織的這三年中,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一瞬過後,我條件反射性的抓向了枕邊的幾把小刀,然後一個翻滾滾到了床下,閃開了襲向我口鼻的那只手。
敵襲?還是,演練?我看著同時撲向我的那倆個彪形大漢,微微一眯眼。
算了,不管怎麼樣,按照組織教導我們的,遇到突發狀況時,只要是確定了對我們有威脅,那麼,只有殺掉,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想到這里,我毫無猶豫的甩手,鋒利的小刀直沖著其中一人飛去……
那個人反應也不慢,往左後方一偏身便躲過了最致命的部位,只是輕微的被擦傷,而另一個人則是趁著這個時候猛地向前逼近,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他的手中還有一個只手帕……
這個味道,是**?!
沒時間多想,躲在角落顯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看著三兩步便逼近了我的男人,我借著我身材矮小的這一優勢,一個側滾由床下滾到了另一邊,抬起右手向後甩手又是一刀。
這次,那個人可沒有之前的那人走運了,由于處于角落,再加上還有個一張床的阻擋,那人只得向一邊閃去,不過,我剛才做的可不是僅僅只是那樣而已。就在剛才,我借著身體的掩飾,左手中一把手掌大小的袖珍手槍幾乎同時射向了他必然會躲向的方位……
很好,成功命中目標!
然而,解決了一個後,我卻並不能高興起來……
之前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一直都沒有發出過聲音,直到見到那人死後,剩下的那個人這才是一皺眉,側頭對著便攜式對講機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蹲,從鞋中抽出了一支匕首,猛地向我沖來。
怎麼,還有同伴嗎?
我見他的動作,目光一沉,表面上雖是冷靜的躲閃著他的攻擊,心里卻不覺有些焦急。
雖說組織里的人我並不是全部都說上過話,但對組織里人的相貌的記憶,我卻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我很肯定,這兩個人,我從來都沒有在組織中見過,至少,沒有在這個基地里見過,而且,我也從沒有听說過組織最近有新的人事調動的事……
可如果說他們不是組織的人,他們又是怎麼潛到組織里的呢?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從這兩人的表現來說,他們應該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來。我本以為他們是偷偷潛入的,所以才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既然是偷偷潛入,那麼人應該也不會有太多,可是,這樣看來,除了他們倆人以外,原來還有其他人也潛進組織了嗎?
這很奇怪,以組織監察的嚴密性來說,如果發現可疑的人入侵,不可能不會采取行動的。如果僅僅是兩個人的話,還可以說是因為疏忽造成的,畢竟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如果是有一群人潛入的話,這麼多人沒有理由會不被發現啊。
還有一點,就是剛才我分明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組織的人竟然到現在也沒有來一個人,這絕不正常!GIN呢?Vermounth呢?這種時候他們都去了哪里?組織怎麼可能會讓這些外人悄無聲息的模進來?
一個側翻,我躲過了男人的攻擊,還未來得及落地,手中的小刀便一檔,「叮」的一聲擋下了男人攻過來的匕首。
很明顯的,從男人和我的體型對比來看,直面硬拼對我來說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一招吃虧,我借著力向後空翻了一下,半蹲起身體,我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臂,目光直視著那人,卻是有著探尋的意味。
很奇怪,幾招過後,我很肯定,這個人,並不想殺我,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有什麼目的?」雖然知道他有很大幾率不會回答,但我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出所料,那人果然沒有要理我的意思,一言不發的便向著我沖了過來。
無奈,我向著一旁閃去,一邊躲著他的攻擊,一邊又試著和他交流了幾句,那人仍是不理我,幾番過後,我見狀也就放棄了和他溝通的這一想法。
持久戰並不是好主意……
我很明白,和他打得越久,對我來說越不利,我可沒忘了,他的同伴,可是隨時都可能來的。
而且,論體力來說作為小孩兒的我,可完全比不過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長久下去,最顯露出疲態的,必定是我。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我很著急,如果說這些人並不只有兩個人,既然他們襲擊了我,那麼,志保和黑櫻桃呢?她們會不會也遭到了襲擊?想到這點,我不可避免的開始了擔心……
然而速戰速決卻是不可能的,剛才那個人是因為我趁其不備,出其不意的使用了手槍才殺了他,可這個人不一樣,他本就厲害,再加上對我還有了防備,我能做的,就僅僅只是借著身材小和房間窄的這兩大優勢,盡力和他周旋。
終于,機會來了,在故意露出破綻引誘他攻擊過後,我終于找到了時機,一刀捅向了他的致命處……
從尸體上拔出了小刀,微微用力,將刀上的鮮血甩了下去,我看著兩具尸體微微愣神……
想來,這兩個人,就是我在組織中殺的頭兩個人了啊……可不知道為什麼,殺人,似乎並沒有帶給我什麼特別的感覺。總覺得,殺人,對我來說似乎並不陌生,好像只是一件習慣到已經融入骨子中的小事而已。難道,真的是因為在組織生活久了,所以才變得冷漠了麼……
算了,沒有時間在這里感慨這個。現在耽誤之急,還是志保還有黑櫻桃她們倆個。
組織是不允許在訓成員在房間中私藏熱武器的,我的槍也是瞞著組織偷偷的放在了床下的,所以才會在遇到剛才那種情況時有所依靠。可是,我這樣的情況並不適用于志保和黑櫻桃,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不是還安全。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急匆匆的打開門準備去找志保,然而,等到開門後,迎接我的卻是一只冰冷的麻醉針……
該死!大意了!
掙扎的抬起頭,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我只來得及瞥見來人黑色的短發,隨即,意識變模糊了下去……(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