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一群廢物!」
楚王宮中,群臣正在承受著著楚王負芻的雷霆之怒。
運送往前線數十萬大軍的糧草隊被人襲擊,所有的糧草都被付之一炬。那夜,大火熊熊,就連數里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運送糧草的隊伍,更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嬴子弋!」
楚王負芻恨恨的咬著這個名字,將自己的怒火都毫無保留的都發泄了出來。
「區區三千人,就在我楚地橫行無忌,你們這些人都是干什麼吃的?」
「臣等有罪。」照例的告罪,大殿之上,所有的朝臣勛貴都跪了下來。
頭疼,相當的頭疼。
這十數車的糧草雖然緊要,但還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前線的糧草還有存額,暫時<不用擔心糧盡士氣崩潰的事情。
真正讓楚王負芻憂慮的是,這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可為其分憂。
嬴子弋能燒的了糧草一次,難道就不能再燒第二次麼?
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將嬴子弋的三千人找出來,消滅掉。
楚王負芻從王座上往下瞧,這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樣子恭敬。
可是,這恭敬的外表下是什麼?是不滿,是怨恨,是膽怯
卻沒有一人能夠站出來,提出一個像樣的可行之策。
「王上,臣願意領軍出戰,為國分憂。」
說話的是一個短須闊臉的中年將領,楚王負芻對其有些印象,是上次率領龍騰軍團出戰卻是無功而返的將領龍廣。
楚王負芻心中不愉,這龍廣是項氏一系之人。自己把他貶為庶民這才多久,他又被‘抬進了’朝堂之中。
負芻有心不想用龍廣,可是再看向這死氣沉沉的滿朝文武,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龍廣,寡人命你率領騰龍軍團出戰,若是這次還是除不了嬴子弋,你也不用回來了。」
「末將遵命!」.
,
龍廣在許多人不解與嘲弄的目光之中,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相比朝中眾臣,一間並不算太大的府邸。
龍廣的兩個兒子,龍修和龍且早在府門前列侯迎接。
龍廣身為將領,妻子早逝,但是對于自己兒子的管教卻是一刻也不放松。
「父親!」
兩兒行禮,龍廣揮了揮手,示意兩兒起身,問道︰「少主呢?」
「少主正在馬廄準備馬具。」兩人之中,與項少羽關系較近的龍且說道。
龍廣皺了皺眉頭,趕往了後院的馬廄。
整座府邸,十分破舊。起碼,與一般這個層次的楚國官員相比,龍廣的房子只能算是簡陋了。
只是這馬廄,與這整座府邸中房屋相比,卻是有些格格不入。因為,從棚到瓦,都是新的,看起來好像是才修繕過。最值得一提的是,這馬廄中養的四匹戰馬,其中喂飼的都是上好的精飼料。
這一盆飼料,怕就是抵得上尋常百姓一月之花費。
「參見少主。」
龍廣近前,向著項少羽行了一禮。
「龍叔,不必多禮。」
「少主,你為何要收拾馬具?」
「當然是跟著你們一起上戰場啊!」項少羽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項燕將自己這個孫子寄存在自己的家中,未嘗不是一種保護。這個整天嚷著要上戰場的小子,又哪里知道戰場的凶險?
「少主,這!」
「龍叔,你也知道,我比起尋常的士兵,都要強上不少。他們能做的,我也能做到,而且比他們做的更加好。這次上戰場,我也不要求別的,做一名小兵就可以了。」
龍廣還沒有說完話,項少羽就搶先說了出來,堵著龍廣的嘴。
龍廣本想拒絕,可是想起了昌平君臨走時對著自己說的話,還是決定帶上項少羽。
「如此,少主就在我身邊做一名親衛吧!」
「好勒!在下參見將軍。」項少羽像模像樣的向龍廣施了一禮。
「少主,不必如此。」看著朝氣蓬勃滿是笑容的項少羽,龍廣心中連日的陰霾忽的煙消雲散。
楚王負芻弒弟登基,不得人心,從今天滿朝文武沉默的態度就可見一斑。當初武安君項燕為了楚國的穩定,鼎力支持,只是,這終究是在補著一件滿是裂隙的器具。
但這件器具並不止是這滿朝勛貴爭權奪利的地方,更是楚地百姓賴以生存的家園。秦軍兵鋒而過,孰人能夠幸存?吃苦的還不是楚地的百姓。
因此,龍廣挺身而出,並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只是想為楚國盡一分力罷了。
當為則為,沒有人會怪你的!
這是昌平君臨走前,對著龍廣所說的話。
其中含義,龍廣無法全部理解。只是,這話中隱含著的不詳,龍廣卻是能夠感受到幾分。這也是龍廣將項少羽帶著的原因。
「龍修,龍且听令。」
「末將在!」
龍廣的兩個兒子跪下听令。
「爾等持我將令,立刻前往騰龍軍團駐地,接受營地。之後,龍修帥三千騎,搜尋嬴子弋蹤跡。」
「末將遵命。」
「記住,遇敵,不可戰。」
龍修不是很理解,低下頭,說道︰「末將遵命。」
三千楚騎,在廣闊的草原上彌散而開,從糧草焚毀之地,逐步追尋,搜尋秦軍留下的蹤跡。
獵鷹在空中盤桓,銳利的目光散發著寒氣,碧綠的眼中映照的是為首者健躍的身影。馬勢聲隆,塵土飛濺,龍修身上自有一股銳氣,為了揚名立萬,更是為了戰勝那傳說中的嬴子弋。
一襲輕衣,姿容無雙,焱妃矗立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之上,觀察著這一切。山石有密林掩映,又在高處,不易察覺。
焱妃如水的眼眸中是空洞的。她外表平靜,但思緒飛轉,堪比天上翻涌的流雲。
「你決定了麼?」
一聲清音讓焱妃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嬴子弋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焱妃回轉身來,嬴子弋的身後正有簇簇人影,隱隱躁動著。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我與丹終究是要有一個結果。」
「那就去吧!」
「多謝公子。」
兩者之間的關系其實是很奇怪的,似敵似友,似師似僕。只是,臨別之時,嬴子弋的心中終究是有一絲的不舍。
「珍重!」
焱妃遠去的身形微微頓了頓,並沒有回答。接著,她緩緩向前,不再停留。
「猴子,我不放心她。你帶幾個人跟著,以作接應!」
煙塵遠去,夕陽之下,只留下一抹倩麗的身影。嬴子弋負手而立,吩咐道。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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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秦之時有棉袍,但是填充的不是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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