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時間溜得快,在做晚飯前,蘇唯一跟著田嬸鑽進了廚房,不準田叔和小凝跟進來。說是晚上要給她們一個驚喜。
田嬸看著蘇唯一往湯里扔了那麼多的辣椒,神色擔憂:「小姐,這油跟辣椒也太多了吧!這炒什麼菜需要那麼多油跟辣椒?」炒來還能吃嗎?
「不多,不多。我已經放的很少了。」說著,順手將其他八角那些作料倒進去。知道田嬸她們肯定是第一次吃火鍋,所以蘇唯一這次並沒有弄多辣。
炒好香料之後將提前熬好的骨頭湯倒進去。一瞬間,廚房香味撲鼻。
熬好火鍋底料之後,將切好的牛肉,丸子,豬肉,雞肉,還有一些小白菜等等都了倒進去,片刻後,全部放置在一個大鐵盆中,聞上去饞的不行。
這里並沒有盛放火鍋的器皿,所以蘇唯一只能煮好了再放入鐵盆中。
*兩人一起將火鍋抬進飯廳,田叔看見趕緊過來搭把手。
大家一起坐了下來,看著紅彤彤一大鍋的肉還有蔬菜。
「鐺鐺鐺鐺,驚喜吧,這是你們家小姐做了一下午才做出來的超好吃的東西。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吃!」蘇唯一自豪的給幾人推薦。
「小姐這弄得是什麼啊?」喜兒拿著筷子,疑惑的問道。
「小姐說這是火鍋,很好吃的。」田嬸復述著蘇唯一說的話。
「那田嬸怎麼放這麼多辣椒,這還能吃嗎?」。小凝看著這辣的變紅的湯深深的懷疑自己敢不敢吃。
「小姐說很好吃的,應該也不會差吧!」田嬸還是有點不肯定的說。
看幾人那明顯不相信的眼神,蘇唯一夾了一筷子放進自己嘴里,嚼了兩下:「你們別不相信,真的很香的,你們嘗嘗。」這味道真不錯,原汁原味的,雖然比起在現代吃的差點,但是一點添加劑也沒有,完全是純天然食品!
喜兒看見小姐吃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饞的咽了咽口水,也忍不住夾了一片肉放進嘴里,整個肉香和著又麻又辣的香味充斥著味蕾。
喜兒嚼了兩口,囫圇吞棗般咽了下去,伸了伸燙的紅彤彤的小舌頭:「有點辣,但是真的好香,喜兒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小凝姐姐,田嬸你們嘗。」
田叔也夾了一筷子,邊吃邊點頭:「嗯,真的很好吃,你們嘗。」
看著小姐和喜兒都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小凝也忍不住夾了一塊嘗,嘴巴里的肉越嚼越有勁。越嚼越香。
大家吃了一塊又吃第二塊,每人都吃的一臉緋紅。
田叔激動的說:「小姐,我田叔走南闖北還沒吃過這麼好吃又特別的菜!」
蘇唯一嘿嘿笑道:「田叔,等酒樓買下來了我們就賣火鍋,這天氣過不了多久就入秋了,到時候生意肯定特別好。」
「對,等天氣冷了,這火鍋一吃。辣的渾身熱和,沒有人不喜歡的。」還是小姐聰明,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第二日,蘇唯一收拾好跟田叔來到東巷。大街上人來人往,酒樓今日並沒有開張,田叔上前去敲了敲門。
一個店小二將一扇門打開,不待田叔開口直接說道:「今日不做生意,二位要吃飯改日再來吧!」
「這位小哥,我們不是吃飯的,我們找你掌櫃的在嗎?」。田叔問道。
「你們找掌櫃的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有要緊事和你掌櫃的商量。」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兩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壞人,斯斯文文的,便說道:「你們進來吧!」
二人進入店中,店小二將一張桌子上凳子放下,收拾好,給兩人斟了壺茶:「這兩日被那些潑皮騷擾的沒完沒了,掌櫃的氣的身體不太好,二位坐一會,我這就去幫你們去跟掌櫃的說一聲。」
「好的,那就麻煩小哥了。」
蘇唯一在一旁並不說話。臉上保持著微笑。等小二一離開,掃視著酒樓。
酒樓有兩層,二樓是包間,樓下是大廳,大廳里大概放了十張桌子左右,在這里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整個酒樓古色古香的,在這里也算是老物件了,不過從一些地方還是明顯看的出這家酒樓的主人用心的裝修過的。
半盞茶時間,酒樓掌櫃的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一臉憔悴的走了過來,看模樣四十多歲左右,比田叔要大不了多少:「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掌櫃的,我家公子得到消息說你這酒樓要轉賣,所以特地過來和你商量一下。」
掌櫃的神色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這消息都有將近十日的時間了,都沒見誰過來說過收購酒樓,眼看著這酒樓就快拖不下去了,自己也再想要不要還是將酒樓賣給那林偉的好了,這人卻說要收購自己的酒樓,看他們的穿著也並不像是有錢有背景的人,應該是不知道那林偉的事,這要是讓他們收購過來,那林偉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這兩人的。
「你們倆應該是外地人吧,這酒樓我不賣給你們,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田叔愣了,這麼好個機會,這人不急著將酒樓賣出去嘛,自己這來了他怎麼又不賣了呢!
「嘿,掌櫃的,我們這好心好意的來跟你買這酒樓,你不賣還要攆我們走。你不會看不起我們是外地人吧!」
「說了不賣你們就不賣你們,這酒樓是我的,我想賣誰就賣誰。」掌櫃的倒是任性的說道。擺明了就是不賣給你。
田叔也是急了,這自己都跟公子說好了,這人怎麼都不商量一下說不賣就不賣了。
蘇唯一倒是猜到一點:「掌櫃的是在擔心那姓林的事吧。」
「你們知道?」掌櫃還以為兩人不知道,既然知道這兩人還來買?就不怕得罪那林偉嗎?
「我要買你的酒樓,肯定得將事情了解清楚了才會來買,所以掌櫃的大可放心。」蘇唯一給掌櫃解釋道。
掌櫃的想想還是不放心,提醒蘇唯一:「這位公子,那林偉可是禮部侍郎林大人的遠房親戚,你們就不怕得罪他?」
「怕,肯定怕,不過我怕的是禮部侍郎林大人,他遠房親戚都不知道遠到那里去了,我為什麼要怕。」蘇唯一半開玩笑道。
知道掌櫃的還是不放心,蘇唯一給掌櫃吃下一粒定心丸:「再說了遠水解不了近渴,我敢收購你的酒樓,自然有我的法子不讓那潑皮來騷擾。如果掌櫃的願意就先開個價吧!」
掌櫃的想了想,反正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這人硬要買,到時候出了什麼事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這錢都送上門了,怎麼不能不賺:「好,不過這位公子,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這酒樓是我家里一代代傳下來的,也算是祖傳之物了,還是有些年頭了。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將它賣出去。所以希望公子買下之後也要維護好這家酒樓。」
「好,這個沒有問題,蘇瑾定當答應掌櫃的。」蘇唯一承諾道。
「嗯,但是如果這件酒樓蘇公子要,價錢至少也要兩千兩銀子。」這個價格其實不算高,我不算低,畢竟這件酒樓大,地勢也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林偉那個麻煩。如果是別人的話,一定會以此將酒樓價格給壓下去,低價買過來。
不過蘇唯一倒是十分欣賞這家掌櫃的,二話不說:「好,那便就兩千兩銀子吧!」說完,田叔從兜里拿出一疊銀票,剛好十張,每張面值一百。
「掌櫃的,這是定金,你先收著,剩下的錢等事情確定下來了我再付給你。」
掌櫃收下一千兩銀票,放入懷中:「就依蘇公子所言,不過蘇公子也別在掌櫃的掌櫃的叫我了,現在我已經不是這家酒樓的掌櫃的了,如果蘇公子不介意,就叫我一聲陳叔也行,我倒也佔個便宜。」
「不知道陳叔接下來是打算做什麼呢?」
陳叔嘆了一口氣:「準備帶著一家子人回老家去,也過過鄉下的清閑日子。」話雖這麼說,可听起來卻有些低迷。
「那不知道田叔有沒有興趣來幫我打理酒樓呢?月薪我們可以商量。」蘇唯一臉上笑意盈盈,眼里卻透著一股認真。
「蘇公子說的可是真的?」陳叔有些不敢相信,說話都有些顫抖。
「當然是真的,就看陳叔願不願意了。」
「願意,願意,公子簡直就是我老陳的福星啊!」陳叔激動的說。
陳叔沒有想到,賣掉酒樓之後還能夠留下來,畢竟自己太多的記憶都承載在這件酒樓中,這間酒樓對自己的意義也是不一樣的。如今能夠留下來,內心從那種失望,再到希望的感覺,五味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