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蘇唯一如今還看不清這是怎麼一個狀況,那還真就是沒腦子了。
楚弘胤在柳潯煙的安撫下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妙姨娘,眼里透露出絲絲冷意:「如果你真要死,本王絕不攔你!」
妙姨娘被這一眼看的渾身透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在丫鬟的攙扶下乖乖的走了過來。
靜姨娘上前扶住此刻快癱軟在地的妙姨娘。
這時,今日救人的侍衛,丫鬟婆子都被帶了進來。
「你們且將今日見到的如實交代。」柳側妃一派威嚴,顯然很享受如今這個地位。
「我們趕到的時候就正好看見王妃將兩位姨娘推下水去。」其余幾人也都是這樣回答。
趁著這個當神,蘇唯一立馬走到柔姨娘的床邊,將虛弱的柔姨娘從床上扶起,背著眾人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又是溫柔的&}.{}看著柔姨娘。
「柔姨娘,你跟大家伙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就如妙姨娘所說的那般?」蘇唯一溫聲細語,那有妙姨娘說的那般潑辣惡毒。
眾人都看了過去,柔姨娘低著頭,咬著貝齒,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之後,才終于下了決定。
「王爺,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妙姨娘在胡說八道,冤枉王妃!您知道的!王妃怎麼可能是她口中那般惡毒之人!都是妙人先對王妃出言不遜,甚至先動手打的王妃!王妃只是出于自衛才不小心將妙姨娘推入池中,妾身當時也只是為了保護王妃才掉入池中的。」說到這里,柔姨娘被子下的手握的越來越緊,嘴上卻還替蘇唯一說著開月兌之詞!
蘇唯一頓時一副怒不可竭的模樣:「妙人,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如今你這般顛倒黑白,當真是眼里沒有我這個王妃嘛!」
妙人睜大眼楮怒瞪著柔姨娘,柔姨娘低著頭,不與妙人正視。
妙人指著柔姨娘:「明明就是你!」
話沒說完,蘇唯一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事情已經揭曉,你還想顛倒黑白!」
蘇唯一這一接,眾人都以為妙姨娘是指著蘇唯一說。
妙姨娘轉念間,又對著王爺哭喊道:「王爺,不是這樣的,王爺,你要相信我!柳側妃,你說說話啊!」
「妙姨娘,當時除了你們三人可還有其他人在場?」柳潯煙顯然也並不想放過如此好的一個機會!
妙姨娘想了想,苦著臉:「沒、沒有了,但是,王爺,我真的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王爺!」妙姨娘跪在地上,伸手去抓楚弘胤的衣袖。
楚弘胤用力一拂,將妙姨娘甩開。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當時就我們三人在場,既然你說是我將你們推下池中,那柔姨娘又為什麼說這番話!分明就是你顛倒黑白,無事生非!」蘇唯一字字珠璣,鏗鏘有力。
「來人,將妙人給我趕出去。我王府養不起如此惡毒之人!」楚弘胤即刻下了命令。
「王爺,不要啊!不要將妾身趕出府去,妾身錯了,再也不敢了,王爺!」妙姨娘趴在地上大哭著求饒,兩個侍衛分別架著妙姨娘,將她拖了出去。
楚弘胤出去之前往蘇唯一這邊看了一眼,帶著三分探究,一份好奇,一分疑惑,還有些看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柳側妃十分不滿這樣的結果,怎麼感覺今日王爺有些偏袒徐靖鳶呢?不過想了想,還是更多的埋怨妙姨娘,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等眾人都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了蘇唯一和柔姨娘兩個人。
「你是何時知道的?你不是王妃,你到底是誰?」柔姨娘緊盯著蘇唯一,好像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來似的。
蘇唯一轉過來笑的,如沐春風一般:「我不是王妃,還能是誰?妹妹曾與我朝夕相處,未必還認不出來?還有妹妹說的是你的情人薛良吧!那真是湊巧,你們有一次約會不小心被我的人看到,姐姐我本著關心妹妹,就派人調查了調查!不過妹妹放心,姐姐是不會告訴王爺的!」
柔姨娘心里‘咕咚’一跳,果然,被徐靖鳶知道了!開始蘇唯一在柔姨娘耳邊說的正是‘薛良’二字!
雖然徐靖鳶話沒說錯,可是一個人失憶後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如果不是這一模一樣的模子,柔姨娘還真不敢相信是一個人!
「那妹妹還真是多謝姐姐了!以後姐姐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只要妹妹能夠辦到,絕不推辭!」無論怎樣,柔姨娘也只能討好蘇唯一了,要是蘇唯一將薛良一事告訴王爺,那到時候可就不只是趕出府那麼簡單了!
蘇唯一當然應了下來,告別了柔姨娘回到自己院中。
這邊,蘇唯一一走,柔姨娘氣的將桌上的杯子全部摔在地上。被蘇唯一握著把柄卻無可奈何!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柳潯煙本就怒不可竭的臉上卻露出一股妖冶的笑。
「徐靖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