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無限山在數碼寶貝世界的地位後,鄭凡就明白長老獸的失態了。換到三大域,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也是無法接受的。
鄭凡想想,還是和長老獸說道︰「長老獸,無限山的情況可能和你們猜測的正好相反。」長老獸問道︰「為什麼,是因為你說的信仰的力量嗎?」。
鄭凡解釋道︰「在我們那里,聚集信仰力量的地方會誕生自己的意識。如果我沒猜錯,無限山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以此為前提,我覺得有三種可能性。」鄭凡道沒覺得自己在賣關子,不過長老獸是等不及,抓著鄭凡的衣服說道︰「快告訴我。」
「第一種可能,無限山被污染了。這種污染不是什麼黑暗入侵,而是來自于隕落在無限山的究極體數碼寶貝。那些究極體數碼寶貝是戰死的,可以相信他們在隕落之前心中肯定充滿了毀滅敵人的願望。這樣一來無限+.++山的意識在接受了這些充滿毀滅的願望後變得狂暴起來是可以理解的。」
長老獸听著鄭凡的分析,臉上面無表情,完全像地球的政客一樣。不過實際上長老獸並沒有听明白鄭凡在說什麼。這是基礎知識的差別,就像地球上的科學家研究地球物理很強大,研究外域物理或者高級能量世界時就是小學生。這與智商無關。長老獸不理解為什麼無限山能生出意識,但卻知道數碼寶貝在成長過程中會學習看到的東西。所以覺得鄭凡說的有些道理。
「第二種可能。」鄭凡舉起兩個手指。「在漫長的歲月中無限山已經擁有了完整的意識,他知道自己要干什麼。就像不是所有數碼寶貝都願意接受鋼鐵帝國的改造進化一樣,無限山對你們在它身上進行的改造行動不滿,他想要報復。所以才會發生當初那樣的災難。」
這種情況其實就是神靈作亂的表現了。天地萬物經歷漫長的歲月後誕生出靈智的都可以稱之為靈,一般來說這些靈被稱為真靈,而如果有生靈主動參與到這個過程中,也就是祭祀,祈禱等凝聚信仰之力的行為,那麼這個靈就被稱為神靈。世間所有的靈都是有創造力的,就像人族在天道劃分中是血肉靈族,而低級的魔族沒有創造力,被歸入血肉凡族。
因為有思想,所以靈是會跑找其他生靈玩耍。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搗亂的。當然靈自己不覺得。而很大一部分神靈因為接受生靈供奉,也會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如果是凡人死後不願消散,最終還能醒來的靈成為凡人祈願的對象,這些從混沌中覺醒的靈被稱為為魄靈,英靈怨靈都是魄靈。修煉者的兵器被叫做靈器。但只有真正擁有創造力的靈才會被天器族接受。兵器之靈被稱為伴靈。夜曉劍現在僅僅是知道向左向右,根本達不到創造力這個條件。
如果無限山的真的是成熟的靈的話,究竟是真靈玩鬧還是神靈報復還要仔細分析。
長老獸听到鄭凡說的第二個可能性,呼吸都粗重了一些。鄭凡也知道這種事情很難接受。就像女媧聖象如果成就神靈開始作亂,不周的長老肯定會頭疼到死的。
「第三種可能,就是實現願望了。」長老獸疑惑地問︰「實現願望,什麼樣的願望能撕裂整個法路易島呢。」鄭凡分析道︰「無限山的最初作用就是送數碼寶貝離開法路易島,即使到現在,無限山依然想送大家離開法路易島到達數碼寶貝世界的每一個位置,所以法路易島分裂開,每一個碎片向一個方向前進。不過這種可能性是最小的。畢竟無限山是一個整體。」
長老獸思考了一會,問道︰「鄭凡,你們的世界對靈的了解那麼深刻,你能和無限山的靈溝通,甚至,消滅它嗎?」。長老獸苦澀地說道。
鄭凡搖搖頭,說道︰「如果是神靈的話,根本不是現在的我能對付的,如果是真靈我是有辦法克制的。不過就算是我對付不了的神靈,只要找到它的信仰之源就能消滅了。」
長老獸總算笑了︰「鄭凡,明天你先休息,後天我跟你去無限山看看。」
「那樣最好不過了。長老獸,我來和你講講和靈戰斗的技巧吧。」鄭凡說道。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相比獅子獸,長老獸的智慧確實遠遠超出。不過長老獸的時間太久遠了,深深被數碼寶貝世界所影響,雖然在討論中對一些戰斗技巧舉一反三,讓鄭凡大有收獲,但是真正作戰卻用不出來,幸好長老獸是非常豁達的數碼寶貝。並沒有太在意。
無限山的可怕在于未知吧。自從災變之後便沒有數碼寶貝能登上山頂。雖然一些半天使可以在半山腰活動,比如獨角馬獸,但這也就是極限了。無限山已經沒有天使數碼寶貝了,兩只完全體中安度魯獸還是鋼鐵帝國外派的。當然還有一只原生的黑帝鼻涕獸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干掉了。什麼,鼻涕獸知道嗎。開玩笑,鼻涕獸敢出現在地面會被第一時間干掉,就算沒有被干掉,鼻涕獸說自己的老大是完全體的黑帝鼻涕獸,也沒有數碼寶貝會相信的。
無限山的氣氛依然這麼陰冷,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氣而顯得無比寂寞。因為數碼寶貝世界數據能量的本質,環山道上干干淨淨的沒有半點灰塵。在經過一些地方的時候長老獸也會說起當年在那里發生的趣事。比如地上某個坑是隕石獸摔倒時砸的,牆上的洞是墮天地獄獸亂開槍,高吼獸對著回音牆唱歌結果被南瓜獸關在大南瓜里。獅子獸他們並沒有經歷過那種歲月,听長老獸的講述之覺得很羨慕。也更加堅定了很黑暗入侵戰斗到底的決心。保衛家園說得好听,但只有明白家園偉大的人才會真正有決心保衛家園。
獨角馬獸是唯一常年呆在無限山附近的數碼寶貝,就是為了防備獅子獸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數碼寶貝進入無限山。可以說無限山山腰之下早就被獨角馬獸模清了。有獨角馬獸帶路,鄭凡他們邊說邊笑地上山還比上次鄭凡和獅子獸快了許多,難怪獨角馬獸覺得在正午前上山很簡單。
正午上山卻不是鄭凡提出來的。在鄭凡看來,數碼寶貝世界沒有靈氣,自然也沒有陰氣陽氣這些東西,不過長老獸是從大戰前活下來的數碼寶貝,知道黑暗力量在陽光下回被削弱。不過鄭凡倒是覺得沒意義,如果真的是黑暗數碼寶貝,那能霸佔無限山這麼長世界的數碼寶貝也絕對不可能害怕陽光的。
過了半山腰的界限,獨角馬獸也小心起來。雖然獨角馬獸說獅子獸的時候理直氣壯,不過很明顯獨角馬獸自己也干過這種事,只是面對黑暗力量時天使有更大的優勢,獨角馬獸是半天使,所以僥幸逃過一劫。要不然獨角馬獸憑什麼告訴大家這個有危險,那邊很可怕。
在鄭凡的感知中,越向上,信仰力量越濃厚。山下的信仰力量地球上比較好的寺廟,道觀,教堂甚至學校都能達到,那種程度的信仰力量能使信徒更加堅定,而到了半山腰這種程度,能讓無信仰的人開始產生信仰。到了山頂恐怕能達到動搖普通信徒的地步。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特別如果影響無限山的是神靈的話。
眾人開始還有說有笑講講歷史,越接近山頂臉色越難看。不管是黑暗力量還是信仰力量在山頂都無比強大,鄭凡相信,工廠的安度魯獸二號在這里絕對會被控制住。就是不知道安度魯獸二號會遵循本能還是鋼鐵帝國的規則了。
「幸好在這里的人和數碼寶貝都是意志最堅定的。」鄭凡在心中感嘆著,就听到身後獨角馬獸的慘叫聲。
「獅子獸,快住手。」長老獸剛剛出聲,手上動作也不慢,一道紅色的光芒從長老獸手上噴出去,輕輕松松地把獅子獸和獨角馬獸分開。
獨角馬獸的翅膀被獅子獸撕開了,不過獨角馬獸更加緊張獅子獸的情況。從獨角馬獸口中吐出一個白色的光球,慢悠悠的向獅子獸飛去。鄭凡見長老獸沒有阻止,便不再關注獅子獸。
「天道無常,人間虛妄,感召女媧捏土造人,煉石補天,方知天道無量。弟子鄭凡,恭請女媧。」鄭凡空中念著,手上動作也是不停。手指飛快地做出各種印記。一尊人首蛇身的強者自半空中浮現。但僅僅能看出人首蛇身罷了,女媧在大家眼中只有一個輪廓。即使如此,氣勢還是超越了完全體。
鄭凡召喚出女媧虛象,便吐了一口血。只是看到女媧虛象如此模糊,心中十分沮喪。應為當年不周長老召喚出的女媧虛象,只有臉看不清楚,蛇尾的鱗片都能一片片數出來。兩相對比,鄭凡知道自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當然這女媧虛象是對照不周的女媧聖象的,雖然不知道聖象所刻是否真的是女媧本尊,但是讓鄭凡對照女媧本尊來發動,只有鄭凡橫死當場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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