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鄭凡這麼淡然的語氣,一股怒火從工藤新二心底燃起。要說年紀,新二也快要三十歲了,而鄭凡的樣貌卻連十八歲都沒有。不過說回來,如果鄭凡的外形趨向成熟,新二也未必有膽量去挑釁這位天朝的修行者。
不得不承認新二的基本功做的不錯,很快就將心底的怒火轉變成了戰斗力,冷冷地說道︰「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扶桑的武學傳承的。」
鄭凡也感覺自己說的話不太妥當。不過既然激發了對方的戰斗力,自己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于是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可以接你一招,不過只限一招。」說話間,一股宗師氣度已然展露無遺。
听到鄭凡的話,圍觀的人群迅速散開,給兩人留出足夠的空地,而感覺到鄭凡身上的宗師氣度,工藤新二也感覺到了危急,抱拳說道︰「我最強的一招,是修行了二十年的拔刀術,能不∼能讓我帶上兵器?」
鄭凡點了點頭,同意了工藤新二使用兵器。很快就有工藤家的僕人送上了一柄竹刀,倒是沒有讓鄭凡失望。
在一眾圍觀者眼中,工藤新二馬步弓腰,手臂緊握著刀柄,經脈卻平靜如水,顯然修行拔刀術至大成。反觀鄭凡,盡管是抬頭挺胸的姿態,眼楮卻沒有注意著對手,甚至還在到處亂看。而且這抬頭挺胸的姿態雖然雄偉,卻完全不應該在戰斗的時候擺出來。
「啊啊啊啊啊,工藤新二狂嘯著沖上前,直到鄭凡身前三尺之地,竹刀赫然出鞘,那一剎那,猶如一道驚雷從天際劃過,刀光匹練如河,直沖鄭凡的脖子。
直到刀光近身,鄭凡才微微扭動身子,很輕微的動作,就讓工藤新二的竹刀劈在空處。
工藤新二繼續欺身上前,雖然身體被竹刀的慣性帶起一個踉蹌,工藤新二順勢變招,將橫切變為斜斬。這一下要是落在實處,直接就能將人體切成兩半。而且這般大動作的攻殺,已經不是小範圍的騰挪能應對的了。
看到這樣的刀光,鄭凡卻有些糾結了,這其中主要還有一個面子的問題,硬接的話有些丟臉,用大動作來閃躲同樣沒面子。著也就是因為工藤新二和鄭凡的實力差距太大太大,即便刀光臨身,鄭凡依然有事件東想西想。
最後鄭凡終于做出決定,伸出兩根指頭,一檔,一彈,直接將竹刀打偏,只是心里卻在感嘆著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學習過身法。
身法在戰斗中也是很重的的東西,可以分為身和法兩種。其中身是在戰斗中對自己身軀的控制,其中高深的境界便是入微,用最小的動作躲開敵人的攻擊。當然之前鄭凡躲過工藤新二的刀,靠的是修為而不是身法。真正達到入微境界的人,在躲過那第二刀斜斬的時候,甚至同級的人物都看不出來他是怎麼躲過去的。
身法的法,則是長距離趕路的東西,當然其中也是有不同的,步法是依靠自身的修為來趕路,而遁法則是要付出了代價之後,在第二層第三層世界行走,在戰斗間亦可用來逃命。如果是特殊的體質,比如土行孫這般人物,施展遁法不必付出任何代價,甚至能將遁法用以戰斗。
這樣一場戰斗,在鄭凡出手的瞬間就已經結束了。竹刀的質量還是不錯的,但也正因為如此,鄭凡在那瞬間使出了兩重的勁力,結果是竹刀徹底報廢。
工藤新二呆呆地撫模竹刀,這是他成年的時候得到的禮物,到現在快有十年光陰了。
「這柄竹刀,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吧。本身材質就不行,能堅持這麼長世界已經不錯了。」一個穿著和服的小姑娘說道。
「你懂個屁啊。」看起來很穩重的老人家竟然直接對小姑娘爆粗口。不過還好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模著胡子,曼斯條理地說道︰「首先呢,並不是說鋼鐵的材料就一定要好。要知道,那柄竹刀是用兩百年生的玉竹做的刀身,按照那個物理學的說法,就是可以承受百噸級的靜態壓力。」
和服少女張大了嘴,似乎想不通為什麼木制品能有這樣的質量,隨後反駁道︰「可是鋼鐵是熔煉鍛造出來的,本身的應力也會在後續加工中消除掉,而木制品是生長出來的,本身的紋理就是木制品最大的弱點。」
老頭子呵呵一笑,說道︰「你都說了,鋼鐵的應力可以用後續加工消除帶掉,木材的紋理為什麼不可以?」
且不看外人的辯駁,工藤新二在清醒過來之後,自己跪在地上說道︰「前輩,請您收我為徒。」
鄭凡眉頭一皺,直接無視了工藤新二,和站在那的工藤新一說道︰「好了,現在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那塊原礦吧。」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跪在那的弟弟,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忍。但是終究工藤家族是幾位老人在做主,而這些老人此刻已經迫不及待了,那還會管工藤新二呢。
對于不周來說,弟子們學到的東西就沒有不能外傳的,即便是所謂的邪魔外道,但他們依然是人族,是人類就有資格學習人族的功法。如果是妖魔鬼怪,這些東西他們也學不會。真正高端的東西,那也是每個種族都有記載,弟子輩的人能學到的東西,即便流傳出去也無所謂。所以鄭凡四處行走間,功法也是到處傳授的。比如太一,比如林風,比如金南江。不周只禁止那些從會根本上改變人族的東西,比如妖化功法。
相對于這樣的傳授,師父徒弟這樣的關系則嚴苛許多。所謂師父,便是比父子之間還要緊密的關系。甚至因為某位大能的干涉,與不周有關的任何得到承認的師徒關系都會被天道所記錄。說到底,拜師是一件大事,如果不是鄭凡知道工藤新二不了解其中的辛秘,剛剛就能直接出手滅殺工藤新二。
地下室里,引路的老人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們這些老頭子,年紀越大,膽子越小。雖然明明知道那石頭放在那里不會有事,可是這地下室還是改造了好幾次。您看這牆壁,其中的金屬啊涂料啊,每個平方的造價不下十億。不過我也知道,如果下面的東西爆發了,這些東西沒有半點抵抗了。」說著說著,兩人走到了通道的盡頭,銀白色的大門沒有一絲縫隙,只有大門前的一個用來驗證瞳孔的探頭。
名叫蒼天玉的礦石,好像玻璃一樣是半透明的狀態,其中有星星點點的褐色雜質。原礦的形象並不出眾,整體就是一個大號的鵝卵石。就這麼放在水池里。鄭凡上前推了推,果然紋絲不動。
「蒼天玉的本體重量只有八兩,不過這東西入水生根,我們曾用萬噸級的起重機試過,最終還是失敗了。」看到鄭凡的動作,老頭笑著說道。隨後走到房間的角落里,按下一枚開關,水池中的水很快就流干淨了,當誰流光之後,房間里又吹起了熱風,將水漬徹底烘干。
「新一告訴我,你們在戰爭年代,在蒼天玉上用不敢想象科技?」鄭凡疑惑地問道。
老頭子苦笑道︰「確實是不敢想象的科技。高能粒子撞擊技術。說它不敢想象,是因為沒有人能保證撞擊的後果。南柯市場的地下市場,就是上一次撞擊造成的大爆炸。你看,這個位置就是上次撞擊留下的傷疤。」那是一個只用眼楮看,是看不出來什麼傷口的,但是用手去模,能模打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陷。
走出地下室,一群人就圍了上來。他們擔心地下室的蒼天玉突然爆發,所以不敢靠近,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鄭凡全力出手的話,一樣能輕易抹殺工藤家族的存在。
工藤家的家族工藤優作問道︰「敢問先生,蒼天玉到底是什麼礦石?」
鄭凡想了想,問道︰「十大名劍的傳說,不知道你們听過沒有。」
工藤優作身後的一個中年人立刻說道︰「當然是听過的。傳說中十大名劍,得其一者可稱雄一國之地,的其五者可舉世無敵,得全者可羽化登仙。」中年人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鄭凡有些錯愕地問道︰「你們所知道的十大名劍是這樣的?」
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鄭凡無奈地一揮手,說道︰「算了,那你們知道的十大名劍是什麼名字?」
工藤新一馬上回答道︰「承影、純鈞、魚腸劍、干將莫邪、龍淵、泰阿、赤霄、湛瀘、巨闕、淵虹,這是我所知的十大名劍。難道蒼天玉就是鍛造承影劍所用的材料嗎?」。
鄭凡點點頭,說道︰「你們說說的蒼天玉,本名叫做羽化天晶,不過那塊羽化天晶並不純粹,其中有許多的雜質,遇水生根便是因為一種叫做天水麒麟的材料。
听到這些從來沒有听說過的材料,工藤家族的人突然明白了自己與天朝修行者的差距在什麼地方。工藤優作與幾位老人商量過後,直接說道︰「羽化天晶在工藤家蒙塵多年,如今終于遇上了識貨之人,優作已經決定了,將羽化天晶送給鄭公子,如此才不會讓至寶蒙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