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感覺一枚比特幣的能量還不夠,雙手連彈丟出去幾十枚比特幣。這個數量已經相當于一只完全體數碼寶貝的全部能量了。隨著尸體上的能量流轉,小達高獸的氣勢變得散亂。而達高獸使用奧術的方法將自己的力量和水晶聯系在一起,此刻卻導致水晶的力量一同衰落下來,變成一團漆黑看不出造型的東西。
就在鄭凡繼續投食之跡,古樂獸突然跳出來,攔住鄭凡,然後額頭上射出一束光,照在那團漆黑上,終于使之化出形態。是一枚漆黑的手槍。說時遲,那時快,手槍對著鄭凡這邊連開四槍。兩發子彈直接洞穿了巨妖,還有兩發子彈被鄭凡揮劍擋下。只是仔細看去,鄭凡的手還有夜曉劍也抖得厲害。
如巨妖這樣天賦異稟的存在,自然不會這麼簡簡單單受傷。雖然身體被子彈洞穿,但是子彈的攻擊中並沒有其他破壞性能量,巨妖只在呼吸間就恢復過來。相比之下倒是鄭凡受的影響比較大。只見巨妖看著那把黑色的手槍,有些興奮地說道︰「這個是黑貓手槍。主人就是用這把手槍拿到全宇宙射擊比賽總冠軍的。沒想到居然還能見到這個武器。」
「提醒一下,這把手槍現在不歸我們控制,你最好小心被攻擊。」鄭凡不由出聲提醒道。
「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這把手槍。要知道主人最強的就是射擊能力。放眼整個宇宙,都不可能有東西躲過主人的狙擊。只是後來黑貓進化了,主人就再也沒有趁手的武器了。」巨妖臉上帶著惋惜的表情,一邊念叨,一邊也很小心地觀察黑貓手槍的彈道。
「進化?」鄭凡終于明白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機會到底是什麼。趕緊問道︰「黑貓進化之後是什麼?實力如何?」
「黑貓進化之後是虹貓。武器是長虹劍。絕招火舞旋風可以制造超大規模的龍卷風。可以撕裂森林。再向上進化後是藍貓。絕招藍色光波拳可以擊穿大海。」巨妖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這種威力。」鄭凡微微皺眉說道︰「會不會太弱了?」
「藍胖那家伙的戰斗了一直都不行。」巨妖說道︰「黑貓的手槍一直都是主人在使用的,也只有在主人手里才能做到狙擊宇宙任何一個角落的威力。然後到虹貓的時候,虹貓自己使用火舞旋風威力還是可以的。但是他一直都把長虹劍給主人用的。主人的近戰能力其實很差的。但是長虹劍會自己戰斗,只要主人拿著長虹劍就好了。原本藍貓進化後的黃貓還是很強的。但是有一次,主人在拯救世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瘟疫之源的家伙。所有人都遭到了感染。藍貓進化成了黃貓和瘟疫之源搏斗。打敗了瘟疫之源後,黃貓的傷勢已經沒辦法挽救了。我們只好切掉黃貓的耳朵。但是黃貓因為病毒的關系,身體變成藍色,也沒辦法參與戰斗了。」
「讓假仙不得不自殘的病毒?不知道能不能上毒榜。不過應該是針對數碼寶貝的力量。」鄭凡自忖道。
正如鄭凡所料的那樣,被達高獸鎖定的水晶,隨著達高獸的氣息變化而變化著。不過現在不用想這麼多東西了。因為隨著達高獸的氣息變化,漆黑的手槍慢慢化成一團黑霧,在這黑霧中,又誕生出一抹赤紅色。
鄭凡握住夜曉劍,直接退開兩步,自顧自地在一旁劍舞。
水下的劍舞,比空氣中要艱難許多。一些強者也許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兵器,但是依然控制不了流水。劍舞再美,如果被流水所擾動,也會讓人感覺大煞風景。而一些小的瑕疵在空氣中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在水下,劍鋒劃過的每一道痕跡都會無限放大。
鄭凡沒有專門在水下鍛煉過。搏殺已經很困難了,劍舞的話基本是不能看的。但是鄭凡身邊還有個古樂獸,可以通過卡片抽換使用數碼寶貝的力量。借著這些力量,鄭凡在水下活動和在自己家里一樣。
劍舞開始,巨妖和達高獸都沒有在意,但是當鄭凡漸入佳境之跡,劍鋒擊破水流,發出一道道轟鳴聲,水流幻化成朵朵蓮花環繞鄭凡周身,腳下的沙礫殘植在不知不覺中排列出圖案來。有一點點見識人類,有可能大叫一聲八卦陣。再有一點點見識的,則會感覺到詭異,因為鄭凡落腳點實在奇怪。正常人在水下環境中借離火之力,早就被反噬而死了。不消說,這也是古樂獸的功勞。反正鄭凡的感受里,環境和陸地上別無二致。
隨著鄭凡的劍舞,那邊的手槍化成的黑霧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火蓮。並且火蓮不再被達高獸所操縱,反而隨著鄭凡的劍舞而蕩漾。達高獸還想努力一下,結果被燒的不要不要地。
「綻放。」鄭凡猛地劈出一劍,那火蓮也隨著鄭凡的劍勢吐出一道寒芒。內外夾擊之下,那層巨妖豁出性命都無法破壞的屏障終于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後火蓮綻放開,蓮心中鑽出一把赤紅寶劍,落到鄭凡手上,達高獸環顧四周,發現就這樣被拋棄了。
「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我花了幾百年的時間鑽研奧術,終于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終于找到太陽王的漏洞,終于融合了水晶的氣息,為什麼你能控制水晶,為什麼水晶會被你控制?」達高獸咆哮著。可是達高獸現在的狀態,除了咆哮什麼都做不了。古樂獸興奮地撲上去,將達高獸按在地上打。
「真是一把好劍。」鄭凡輕輕彈動長虹劍,一臉滿足的樣子。如果只是作為武器,長虹劍的威力鄭凡是不看在眼中的。但是作為數碼寶貝的武器,長虹劍也可以當做一份材料來對待的。對于劍修來說,必須要拿到手的天材地寶。鄭凡感覺到貪欲化為烈火,要將自己燒成灰燼。
雖然這樣,鄭凡還是克制住自己,因為長虹劍的歸屬還有待考證,因為鄭凡的心境不容有污,因為長虹劍就在這里,鄭凡唾手可得。
「你的運氣不好。」鄭凡說道。
「運氣,你說我運氣不好。不,我不相信有運氣。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可以精確計算的。我明明已經完全掌握了水晶的每一個變化,憑什麼到最後會由運氣來決定這件事。」
「你計算到我的出現嗎?你又能計算出我的情況嗎?」。鄭凡意味深長地說道。
達高獸瞬間呆滯,失神地說道︰「我計算不出來。我以為我已經很了解外面的世界了。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出現的。我的奧術離你的世界很遠。你的一切對于我來說都是未知的。」
「你的運氣不好。因為你希望通過水晶的力量完全改變自身的狀態。可是長虹劍出現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只要是劍,我絕對有信心操縱。」鄭凡隨手舞動長虹劍,豪情萬丈地說道。
「只要是劍,就會被你操縱?這種事情,難道你的力量是金屬或者磁場嗎?」。達高獸卻不相信這樣的事情,試圖用自己的知識來理解鄭凡的情況。
「這是天器族的力量。」鄭凡撫模著夜曉劍,低聲說道︰「我們劍修,兵器會和修行者一同成長。當我成就真仙的時候,夜曉劍也將獨立出來,成為天器族。所有兵器,都應當听從天器族的號令。」
「武器,變成人,變成一個種族。這應該是煉金技術發展到極限後的升華。可是你的劍還沒有升華,你的力量甚至不如我,你憑什麼命令這些武器?」
「因為劍啊。」鄭凡臉上有一絲狂熱︰「我乃劍修,自然有資格使用所有劍器。長虹劍,他的本能也在渴望有一個強大的持劍人啊。」
似乎在響應鄭凡的話,長虹劍輕輕震顫。劍身瞬間變得炙熱。氣泡翻滾間,長虹劍周圍的海水已經沸騰。
「居然有這種事情,居然有這種事情。我討厭劍,我討厭劍。」達高獸不甘地掙扎著,只是雙目灰敗,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上。不再有半點機會。
作為劍修,鄭凡只懂得攻殺的法門。巨妖比鄭凡更加不堪。畢竟是全靠天賦的異獸。幸好鄭凡身上還有一套數碼寶貝的卡片,是所有古代數碼寶貝留下的印記變成的。鄭凡用符修的辦法,將一些數碼寶貝的力量串聯在一起,又融合了鄭凡對時光力量的領悟。由古樂獸用卡片抽換的方式用在達高獸身上,至少能關押達高獸,兩年。沒辦法,鄭凡不適合做這是事情,能有兩年時間還是用修為硬生生頂起來的。
「皮助,長虹劍,可以交給我嗎?」。一切事畢,鄭凡很鄭重地向巨妖說道。
「長虹劍,算了,你帶走吧。」巨妖出乎意料地好說話。
「那就多謝了。不知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這個世界和人類世界的通道敞開著,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鄭凡雖然這麼問,但很清楚巨妖會選擇將這個世界封閉起來。
果然,巨妖還是決定要封閉所有通道,斷絕往來。對于這種事情,鄭凡自然滿口應下,然後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後,終于動身離開。臨走之前,鄭凡和巨妖封印了夾在兩個世界之間的空間節點。至少現在,兩個世界之間沒有任何溝通交流的可能。
後記。能創造出奧術的力量,達高獸的天賦智慧也是一流。在封印中,達高獸慢慢領悟到時光的力量,最後擊碎封印,流落到異世界。
在異世界,達高獸以破戒僧為名,闖下好大的名聲。最後遁入佛門,留下一套破戒刀法和一段話︰「若不入紅塵,不歷苦海,不背戒律,如何知曉清規真意,如何勘破世事虛幻,照見自身佛性,證得真空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