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輝邀請的人也漸漸到達了。
在大海上那道天梯似得水柱上,幾名忍者在白絕的帶領下前行著。
「喂,阿土,你說這次會有多少人。」一個看起來無比陽光的男孩對身邊的同伴問道。
「不知道。」阿土干巴巴的回答道。
「我猜會有很多人。」陽光大男孩自信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次去見的可是‘大魔王’啊!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
阿土沉默了一下,仍然說道︰「不知道。」
「既然是‘大魔王’,那麼一定長得很魁梧吧」男孩自顧自的說道,「我猜他一定喜歡穿黑色的衣服!」
「好了鷹空,別說話了,師傅帶我們來這里只是讓我們看看真正高手之間的戰斗,到時候我們只要看就行了。」男孩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打斷了他的話。
「知道了」鷹空拉長了聲音不滿道。
走在他們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听到他們的吵鬧,回過頭嚴肅的說道︰「上面會有很多人在,到時候你們別說話,用心看就可以了。」
鷹空問道︰「那師傅你呢?」
「我?」中年男子自嘲的笑了笑,「比我強的人多了,也輪不到我出手,應該說,能夠有資格出手和那位‘大魔王’比試的只有少數人罷了。」
「哎?」鷹空詫異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麼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被邀請來?」
那個女生推了推眼鏡,沉穩的說道︰「應該是‘大魔王’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徹底確立他的權威吧?」
中年男子贊許的點點頭道︰「差不多,鷹空,你應該多向奈奈學習。」
鷹空氣惱的撓了撓頭發,嘴里應道︰「我知道,我知道,真是嗦」
「各位,到了,請上去吧。」在前面引路的白絕停了下來,指了指上方。
「有勞了。」中年男子有禮貌的道了聲謝,看向了上方。
光潔的雲層底面展現在了四人眼前,近距離觀看更可以感覺到那種宏偉的氣勢,就好像是神的行宮一樣,不處于人間。
「走吧。」中年男子跳了起來,視野拉高,一個又一個的忍者被他這邊的動靜驚動,眼神投了過來。
啪,四人落在了雲層上,眼神掃了一圈。
雲層上有上百號人,都坐在雲制成的椅子上,場中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交談聲,現在一個個都看著師徒四人。而在他們的最前方,一尊巨大的魔像盤坐著,猙獰的身軀在座下蓮花狀雲朵的襯托下竟然顯得無比聖潔。
但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坐在魔像身下的那個身影,他雙手平放在扶手上,閉著眼楮,似乎在假寐,面容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多人」雖然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鷹空真的被這上百號忍界中有數的強者注視時,也感到了渾身不自在,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特別關注了一下坐在最前方的輝。
「這就是‘大魔王’?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輝睜開了眼楮,伸手虛托,四人面前的雲面頓時隆起,變成了四把椅子。
「坐吧。」
中年男子也不多說,直接坐了上去,然後鷹空三人也老老實實的坐下。
輝身旁的一個白絕湊到了輝的耳邊,輕聲說道︰「大阪神木,田之國的潛修者,後面那三個應該是他的弟子,不在邀請名單中。」
「無妨,只要人到了就行。」輝說道,「還有多少人未到?」
白絕回答道︰「已經沒有了,大阪神木就是最後一個。」
輝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在場的眾人。
輝和白絕的交談聲雖然不大,但是眾人都是高手,自然听得到,也知道這次的「聚會」終于要開始了。
「各位,人已經到齊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了。」輝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卻傳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耳中,清晰無比。
「在這之前,我想各位應該也有疑問,現在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話音剛落,有人就說話了。
「你的目的。」說話的人是一個臉上時時刻刻帶著微笑的男子,此時他嘴角勾起,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將我們邀請到這里來,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般來說,輝號稱了「大魔王」,雖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屑,甚至是不滿,但是在各方面原因下,總歸是沒多少人找茬,或者說找茬的人已經被輝解決了,那麼也就代表著大家已經默認,大魔王的稱號雖然誘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不需要多計較。
不過輝偏偏還不滿足,硬是將他們這些人拉了過來,這讓人根本就不清楚他要干什麼。
「我的目的麼」輝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需要得到‘大魔王’的勢。」
「勢?」
「威勢麼?」
「什麼意思?這是想要我們都臣服嗎?」。
眾人都開始議論起來,眾說紛紜。
「這個說法我不是很理解。」男子笑眯眯的說道,「可以再解釋一下麼?」
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對你們來說,稱號只是稱號,但是對我來說,稱號就可以變成勢,也可以變成力量,這樣說懂了麼?」
稱號,勢,力量,這三者有關系嗎?
通常來說,得到某種稱號,不管是由忍村賦予的也好,由敵人賦予的也好,或者被某個在忍界有威望的忍者賦予的也好,都可以給其帶來一種威懾力,就像柱間這樣的忍者,敵人一听到「忍者之神」的名號心里就先弱了三分。
而勢可以分很多種,在個人身上就體現為「威勢」,一個強者,只要瞪人一眼就可以把別人嚇得不輕,厲害的甚至可以光憑身上的氣勢就讓人喪失戰斗力。還有一種就是「大勢」,就像民不聊生的時候,有人振臂一呼,就會有群雄揭竿而起,反抗暴政什麼的,但是這和個人沒有什麼關系。
而力量也分很多種,當然對忍者這種職業來說,只有能夠殺人的才算是力量。
如果光是這樣,那麼輝所說的難道就是要成為「大魔王」,然後憑借著這種稱號讓他得到更強的威勢,從而增強他的力量嗎?
不過這種說法實在是有點勉強,真的強者戰斗起來可不會管你號稱什麼,哪怕你號稱「神」,打起來還是要靠實力,稱號沒有半點用,只能唬唬那些弱者罷了。
听完輝的解釋,男子皺了皺眉,輝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不過看輝的意思也不會多說,干脆不再多問。
鷹空捅了捅他的師父,問道︰「師父,‘大魔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清楚。」他的師父低聲道,「我們看著就好了,有些事情還不是你能理解的。」
「哦」鷹空失望的應了一聲。
輝繼續說道︰「大家還有問題麼?」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問題沒有,不過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恩?」輝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個岩隱村的女忍者直視著自己,沉著臉,在她的身邊坐著的則是現任二代土影,渾身綁滿繃帶的無。
「你無故闖入我們岩隱村,殺死多名岩忍,這件事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名女忍者冷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知道,不僅是我們岩隱,就連木葉、砂隱、霧隱、雲隱也都受到過你的攻擊,說你是一名恐怖分子也不為過。」
輝淡笑一聲︰「是有這件事,然後呢?」
「然後?」女忍者被輝的態度激怒了,大聲的說道︰「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一個恐怖分子還敢如此囂張!」
輝當著岩隱村忍者的面打敗了他們的初代土影白蓮,並且將白蓮俘虜帶走,雖然後來白蓮還是回來了,但是這種恥辱是每一個岩忍不能忘記的。現在見到了輝本人,岩忍們心中的怒火再也止不住了。
面對岩忍的怒斥,輝水波不驚,只是淡淡的說道︰「天下無敵?我還算不上天下無敵,不過,現世人類之中最強,我自認還是當得起的。」
輝所說的意思當然是指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大筒木輝夜或者六道仙人這些還存在的「神」,和遠古時代的阿修羅、因陀羅這些神之後裔,他可以算是最強,就算是這一代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也就是斑和柱間,雖然現在沒打過,誰更強不好說,但是輝心里還是認為自己更強。
但是在眾人的理解中,輝的話無疑是說,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天下無敵。
現世人類之中最強?這句話根本沒有什麼意義,誰還會無聊到非要和那些逝去的古人比?而且那刻意強調的「人類」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除了人之外,連那些通靈獸都需要比一比麼?
最強!這個詞就連號稱「忍者之神」的柱間也不敢這麼自稱,但是現在,輝就直接將「最強」這個名號扛上了。
這個世界上,可以正視自己的人很多,喜歡吹噓自己的人也不少,但是,從來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最強」,就算是真的有傻子這麼說,也很快就被人砍死了。
很明顯,輝不是傻子,對于輝的這種行為,眾人談不上佩服,但是他的這種氣魄,確實是他們平生少見。
「天下無敵」鷹空喃喃的念著這幾個字,眼神復雜的看著輝的身影。
「風雨欲來啊」他的師父嘆了口氣。
輝的宣言說出,在場的人反而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是听白絕說了輝天下無敵才同意邀請的,其他人也知道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必須要通過戰斗解決,對于輝的話也沒有什麼想法,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道了。
「哼哼」女忍者嘿嘿冷笑,嘴里蹦出四個字。
「大言不慚!」
「是嗎」輝面色不改,只是回了一句。
「到底是不是大言不慚,你來試一試就知道了」
(PS︰貌似發現了一個BUG,我突然發現,大野木和無被斑打敗是在木葉,不是在岩隱村,當時無作為一代的護衛參加了第一次五影大會,之後就與弟子大野木前往木葉村,想要與木葉結盟,但是斑不同意,說只有臣服,沒有結盟。我給當成斑跑到岩隱村去了是說怎麼這麼吊不過問題不大,只是提一下。另外一個小爭議就是無身上的繃帶,有的百科說是被二代水影的蒸危爆威燒傷的,有的百科沒有提,原著中也沒講,在這里我們為了讓人物有個更鮮明的特征,就當他的繃帶是愛好吧,不少忍者都綁繃帶的,或者是為了他那種隱身術所特制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