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賴三兒和猴子在車行不遠處觀察了好久,結果好容易等著那春雨出了門,結果卻是坐上了馬車,除了個壯實的車夫,同行的還有一個十三四的少年。
兩人頓時有些郁悶,不去繼續跟上了,畢竟他們兩條腿跑不過馬車啊,便只好暫時離開,去了春雨家的附近繼續看著抽機會下手擄人。只是他們沒有跟上去,另外一伙人卻是跟了上去。
那伙人有六個個,里面還有個四五十的老婆子。帶頭的兩個男人一高一低,都是生的又瘦又丑的,如果春雨此時看到,怕是要驚呼的,那兩個人正是她之前在巷子里看到的。
他們也是駕了一輛馬車,行駛的速度緩慢而穩當的跟在春雨他們的馬車後面,不被人察覺是在跟蹤。
只是到了快出城門的時候,馬車卻是走的快了些,還超過了春雨他們的馬車,只是他們卻並沒有在意。
而那馬車出了城門後突然停下來,老婆子從那車上手里還挎著一只籃子,馬車又迅速的往前面走了,因著速度夠快所以春雨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有啥問題。
春雨他們的馬車出了城門後,因著這里街道變得寬闊了許多,所以速度也是加快了許多。
本來看著街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的,結果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個老太太,趕車的車夫趕緊勒緊了韁繩,馬長嘶一聲停下來,帶著馬車的慣性。堪堪是停在了那老婆子的面前。
老婆子受到了驚嚇,摔倒在地。還不等馬夫和坐在外面的文正愣過來神兒,那婆子便嚎啕大哭起來。
春雨掀開簾子一看便知。這怕是遇到踫瓷的了,不然怎麼才剛摔倒,不先看看自己受傷了沒有就先聲奪人哭了起來。
春雨也沒有處理過此類事情,又想著自己如今也不便在大街上與一個老婆子理論,便輕聲給文正說了幾句,就坐在車廂里不準備出去了。
那婆子見哭喊了半天,車里的人也沒有動靜。反倒是那個少年人下了馬車,看樣子是想與自己理論。于是便聲音更大的控訴起來了,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過來圍觀。
春雨坐在車里。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聲音,差點忍不住就出去與那老婆子理論,又一想她娘說她如今已經與周旭安定親,周家那般有臉面的人。她要是稍微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人家怕是都不願意的。
春雨是不在意這些的,只是又不想她娘操心,但是听著那爭吵聲她實在听不下去了,便悄悄給車夫交代了一番,然後下了車自己先去鋪子了,反正這里走去鋪子也沒有多遠。
春雨下車走後,文正是沒有看到,依舊壓住自己想發火的脾氣。問那婆子到底想怎麼辦。他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給她錢也不行。帶她去藥鋪看看有沒有哪里受傷也不行,真不知道她要干嘛!
那婆子卻是看到春雨走了,嘴角泛起一陣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這才停住了哭喊,直說最少賠個十兩銀子,否則她肯定不行的。
文正一听真是惱怒了,看著她也沒什麼大礙,竟還敢獅子大開口要十兩銀子,他不同意只是搖搖頭說︰「要麼給你二兩銀子,不行咱就去報官,讓官老爺評論一番。」
那婆子一听有些怕了,但是她還是故作不樂意的樣子,勉強的答應了。
文正听了松了口氣趕緊給了她二兩銀子,打發她走了。
然後回馬車那里,一問春雨先走了,本來想著就這麼點兒的路程應該是沒什麼事,但是又一想虎子哥的囑咐,便又坐上馬車讓車夫去往鋪子那里了。
且說春雨一個人往鋪子那里走去了,走到一條街道的轉彎處時,那里橫著停了一輛馬車,人能過去的地方只有一人寬,她又怕馬踢住她了。
但是她又不想繞遠只好上前去,對那車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的馬夫說道︰「大哥,能不能讓個路。」
結果人家車夫就像是沒有听到一般,春雨只好再問了一聲,依舊是沒有得到回復。她又上前了一步走到車夫的旁邊,伸手輕輕扯了扯那車夫的衣袖。
結果卻被車夫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一驚想要掙月兌,那馬車的車簾一掀開露出一張她有些熟悉的臉孔,那人也伸手拽住春雨的胳膊。
春雨想起來這人正是今日那人販子其中的一個,心想遭了,便要開口求救。
結果她只喊了一聲,從背後又走來一個人,伸手在她的後頸那里猛地來了一個手刀,春雨以為她就要被打暈了,卻只是感受到一陣劇痛,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那人見春雨竟是挨了他這一手刀沒有暈,于是又想抬手補一下,卻被那車上的那人制止了。
「娘西皮的,你不會就別顯露,打壞了怎麼賣錢啊。」那車上的人趕緊阻止說,順便拿了一條不知誰的褂子,塞到了春雨的嘴里,讓她說不出來話了。還拿出來一條繩子,把春雨雙手緊緊的捆在後面。
然後又趕緊連拖帶拽把春雨扔上了馬車,此時春雨不止後頸那里疼痛,就連胳膊手腕那里也是被繩子勒的生疼。
春雨倒在車上後,心里真是又急又怕的,只是感覺到那兩人也進了馬車內,一邊聊著天一邊吩咐車夫開始走了。
春雨听著馬車行駛的車輪聲,感受到馬車越來越快的速度,心中的害怕卻是擴大了幾倍。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听那兩人的談話,她已經是想到怕是因著自己的多管閑事,才使自己陷入這般境地。這些人販子都是睚眥必報的找人,她得罪了他們,害得他們損失了一筆生意,他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不過她雖然害怕,卻是不後悔的,只是現在她已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想到周旭安,每次她有事情他總是能來幫忙,可是他也不是萬能的啥事情都能預料到的。
現在她只能靠自己,不然後果真不敢想象。她會被怎麼樣,听他們的對話,怕是想把她賣了的。至于賣到哪里,春雨用鼻子也能想到的,她年輕長得又不丑,怕是賣到那種地方才能得到更多的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