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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試完了之後京城的書生們似乎都是心情一松,雖然還要至少有一個多月的惴惴不安的等待結果,但是至少他們暫時不用緊張的讀書備考了,所以一時間京城的各個地方都是悠閑的書生。
春桃前些時日倒是安分了一小段的,卻是在這幾日又從新整日里的不見人了。中間春雨抽空去找她聊天,問了幾次卻總是被她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
春雨無奈只好又去問張虎子,但還是沒有問出來啥,張虎子只說他畢竟答應過春桃保密,他不想失信與她,只把春雨氣得一噎。她其實是知道張虎子對春桃有意思的,所以他這樣說,春雨便想也許並不是與春桃有害的事情吧,要不然張虎子定是會說的。
而接下來她暫時是沒有時間考慮這事了,因為轉眼間就是三月初了,過不了兩日便是那周旭安的五弟的成親之日。春雨雖然心里對那周謹安稍微有些芥蒂,但是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他也將是自己的五弟,這賀禮自然是要送的。
于是春雨這幾日便是忙著出去找尋,看看送周謹安什麼禮物才好。
且說周旭安在春雨在周府小住幾日時,便想著就干脆讓采薇和采桑兩個丫鬟跟著伺候春雨算了,所以春雨在回家時。周旭安想讓兩個丫鬟跟著,卻是被春雨拒絕了。她在自己家里可是不喜歡用丫鬟伺候的,再說她家沒啥麻煩事。有順娘一個人就足夠了,哪里還需要丫鬟伺候了。
所以她今日上街,也是去了車行找了個車夫拉著出租車跟著拿東西的,並沒有讓順娘跟著。
她在西城的一些店里連著逛了半天,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東城那里的鋪子也都去看過的,也是沒有找到和心意的。于是便想著去那內城里面的燈市看看。在東華門王府街東,崇文街西,大約有二里長許。它叫燈市卻不是賣燈展燈的地方。而是南北兩市廛,但凡那些珠玉寶器還有日常用的物什,那里無不悉具。而且那里大多數還是多為高檔商品,有貂皮、狐皮、平機布、棉花、酒、寶石、金珠、藥材、犀象等……
而且那燈市衢中列市棋置。數行相對。俱高樓畫檐十分壯觀華麗。只是本來這里是從正月初八日起,至十八日始罷的燈市,後來日漸形成了交易市場,所以日常也是每逢節日前後,也都是貨隨隊分,人不得顧,車不能旋,闐城溢郭。旁流百廛,異常熱鬧的。
春雨一邊走著一邊看著。竟是在一處攤子上看到了一套極其漂亮的茶具,說是茶具不如說是一整套的琉璃酒杯。看起來像是成色不錯的樣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的。春雨一見便是喜歡了,立刻上前詢問攤主這一整套酒杯多少錢。
那攤主見春雨雖然衣著還算貴氣,只是發間無有金銀不搖或玉搔頭之類的,身後除了一個車夫之外連個丫鬟也是沒有的。便料想她應該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因為他認得那車夫便是街邊隨處可見的恆遠車行的出租車,所以不可能是這姑娘家的車夫。這樣判定後他也不滿天要價了,只說了個自己想要的價位,只有些許的往下浮動,這姑娘要是隨意的砍價他便是不賣的。
于是他便開口說道︰「看姑娘是相中了,我也不誆你,這可是天竺國最出名的火金琉璃,遇火不化不裂,遇冰還能儲存酒水的鮮美。實在是琉璃中的極品啊,我們中原的普通琉璃可是不能與之相比的啊。」
「老板你就別說那麼多了,就直接說多少錢吧,合適了我就買,不合適我再去別的攤子轉轉看看便是了。」春雨也不附和這老板的話,而是笑著說道。
那攤主見春雨這樣說,便也只好開口的說道︰「少了五百兩不賣。」
「老板你這可是獅子大開口了啊,我上次得到一套紫月琉璃頭面,也不過五百兩。你這火金琉璃不過是用的琉璃多了些大了一些,如何就要的這麼高的價錢了。」春雨笑著說。
「紫月琉璃……」那攤主一听頓時泄了氣,天竺主產琉璃和雲母還有翡翠,其中那火金琉璃雖然是比較出名實則是在天竺最為常見的,其中最為貴重的琉璃卻要屬紫月琉璃和藍光琉璃了,這姑娘既然有一套紫月琉璃的頭面,那麼這火金琉璃倒是不好忽悠她了。于是咬了咬牙說道︰「姑娘也說了我這琉璃用的多的,也不好叫我賠了不是?你也別再與我砍價了,就三百兩了這是我的底線,你再說便請離開吧。」
「成交!」春雨笑著說道,她其實胡說的,紫月琉璃那麼珍貴,周旭安給她的那套頭面又看起來及其珍貴,五百兩怕是打不住的吧。這下三百兩買下這一套酒杯酒具雖然奢侈了些,但是卻是送給周謹安作成親禮物及其不錯的。既看起來大方尊貴,又顯得與眾不同,恩著實是不錯的。
春雨美滋滋的想著自己果然是聰明,然後便去了雜貨鋪子,買了一個正好可以裝下這禮物的檀香木的盒子,作為包裝的盒子,看起來更上檔次了呢。
果然等到三月初八那日,春雨拿著禮物去了周府後,周夢雅直呼這禮物也漂亮了吧,她也好喜歡的說。她還想干脆隨便給周謹安一個紅玉珊瑚樹,換下來這禮物,卻被周旭安說了一頓最後這才作罷。
只把春雨給逗笑了,她趕緊說以後等周夢雅出嫁時,送她一套更好更漂亮的,只把周夢雅給臊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說了一句討厭便是跑走了。
「哎,五弟都這麼快就成親了,可憐我這當大哥的了。」周旭安突然是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春雨。卻見春雨一副完全沒有听懂的樣子,頓時有些泄氣了,可憐的眼神也變得幽怨起來。
春雨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她依舊裝作是完全不明所以的樣子,開口問他有啥事需要幫忙的沒有,周旭安連忙點頭說有。
「啥事情啊?」春雨一愣,她也就是一問而已,她作為還未進門的大少夫人,能幫上啥忙啊。
「過來親我一下,給疲憊不堪的為夫一些動力。」周旭安突然把臉伸了過去,笑著說道。
春雨卻是伸出雙手在他的兩個臉頰上輕輕擰了擰,然後溫柔的笑著說︰「夫君,這種力量夠了嗎?」。她說完卻是笑著跑去找周夢雅了。
「……」周旭安在後面模模被她擰過的臉,無奈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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