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給我說這麼多,等著虎子哥他們把那騙子抓到了,過來與他對質你自會明白的。」春雨無奈的說,想上前一步拉住春桃卻是被她甩開了手。
「你們怎麼能那樣對他,他是今年中了三甲的探花郎,你們就不怕得罪了他。」春桃頓時急切的說道。
「哈哈,探花郎,騙子的口氣還不小。他是探花郎那林子哥的探花郎難道是假的不成?他要是中了榜,昨晚的瓊林宴他可是去參加了?今早不是應該去拜會老師,等待官家的任命下來嗎?這麼著急回去干嘛?」春雨每說一句,春桃的臉色就是一變,不過她還是不肯松口。
「那興許是他記錯了,他也有可能是榜眼啊,還有昨晚他就是去參加瓊林宴了,任命書說不定已經是在手里了呢?」春桃咬咬牙說道。
「哼,今年榜眼叫陸宣明,狀元叫林覺。你就別再說了,既—無—錯—小說然你不想承認,那就等著那騙子來了再說。」春雨已經懶得跟她計較了,直接說道,上前一把抓住春桃的手臂,開始往那通鉉錢莊門口走去。
春桃掙了半天發現掙月兌不了,又怕那秦三郎真的會被虎子哥他們抓到了,那她就是跑去老地方與他匯合也是匯合不上了,于是便不太情願的跟著春雨去了通鉉錢莊門口。
那通鉉錢莊就在御街的東側,現在已是過了卯時了,街上的行人自然是越來越多了。
人們走來走去還覺得街道有些不寬敞了,更何況是偶爾行走的車輛了。所以當那批棗紅色的駿馬遠遠而來。那馬上一身赤紅織金鮮艷衣裙的女子甩鞭飛奔而來時,春雨和春桃還未發現也就沒有及時躲避。
「讓開啊……」那馬上的女子這才發現了春雨,和還被她拽著胳膊的春桃時。這才有些急了。嘴里吆喝著,當即也是緊緊的拽緊了韁繩,用盡全力想要讓馬兒迅速的停下來。可是之前馬兒被她幾個鞭子下去,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現在根本不可能停得下來了。
眼見著馬就要踏上那倆女子了,紅衣女子忙閉上了眼楮,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了。心跳也是瞬間加速快不能呼吸了,她突然好後悔沒有听她娘的話,根本就不該鬧市騎快馬的啊……
且說春雨眼見著那馬就要踏了過來。身手異常敏捷的把已經嚇傻的春桃推了出去。春桃不敢相信這種時候她大姐竟是把她推了出去,于是嚇得哭了出來︰「大姐,你快躲開啊。」
春雨推開春桃後,雙手環住頭。身子用力的往旁邊一躲。只是比想象中還要疼的一馬蹄下來,生生的踢在她的小腿上。春雨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疼暈了過去,她真是應該慶幸是馬前蹄踢了她一下,雖然疼但是感覺好像小腿並沒有斷。要是那馬直接踩上來或者是很有力量的後蹄子,她怕是不死也要殘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不知道躲避啊?」那紅衣女子半天睜開眼楮一看,發現春雨姐妹倆好像沒有什麼大事,便柳眉橫豎怒喝到。
「我大姐被你的馬踢到受傷了。你還有臉吆喝我們。」春桃大聲的朝那紅衣女子吼道,然後趕緊上前扶住了坐在地上的春雨。哭著說道︰「大姐,你腿怎麼樣?」
「……」春雨疼的咬著牙,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的額頭冒著汗,已是滴了下來。
春桃見狀忙又對那個紅衣女子說道︰「還愣著干嘛,不快點叫大夫過來啊。」
「很疼嗎?」。那女子這才看了一眼春雨,發現她確實是受了傷的樣子,這才忙轉身準備上馬。
「你干嘛,想跑嗎?」。春桃忙叫住她說道。
「誰想跑啊,我不是去找大夫嗎?」。那紅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春桃十分不信任的樣子看一眼那紅衣女子,然後說道︰「那你的馬留這里你走去吧,前面不遠就是醫館,你去找人抬了擔架過來把我大姐給帶過去。」
「那行,省的說我想逃跑。」那紅衣女子不屑的說道,然後朝著醫館的方向去了。
而此時張虎子幾個已是抓著那個騙子過來了,看到春雨半躺在地上,春桃在一旁扶著,連忙跑了過來。
到了這里問了情況,張虎子趕緊直接背起春雨,朝著醫館方向去了。而文正則是扭著被繩子綁著、臉上被打腫了的騙子,也跟了上去。春桃也忙走在後面,而那紅衣女子的馬則是由羅山牽著。
「三郎,你這是怎麼了?他們竟然打你了嗎?」。春桃心疼的說的,並且拿出手帕想替那騙子擦擦臉,卻被避開了。春桃有些吃驚,還不待她問了出來,文正先是開口了。
「我們打他還算輕的,一會兒還要送他去見官呢。春桃姐,你可不要再叫他三郎了,他本名叫胡小五,就是個賣臭皮膏藥的,哪里是什麼浙江貴族,考中探花郎的書生啊,全部是忽悠你的。他干著騙人的勾當已有一年多來,前後都騙了三四個姑娘了,哎……」
「……你,說的可是真的……」春桃一听深受打擊,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體,看文正點了點頭再看那曾經甜言蜜語哄著她的秦三郎,卻是低著頭不敢看她。
春桃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是暈了過去。不過她沒有暈,而是上前揪住那胡小五的衣服,狠狠摔了他幾巴掌,覺得不解氣還有打罵,卻是被文正制止了。
「姐,這是大街上,不好。等回去了,我按著他讓你打個夠,再送他去官府見官。」文正忙說道。
他說完那胡小五才抬起頭,用力的搖頭嘴里卻是發不出聲音來,春桃這才發現他嘴里被塞著布,難怪他說不出話來。春桃恨切切的又踢了他一腳,這才快步跑進了醫館,去看她大姐。
只是她此時心中充滿著無數的悔恨和不安,剛走到春雨面前,卻是哭著跪了下來。「嗚嗚……大姐,我錯了,你打我吧。」
春雨卻是不理會她,一是因著疼的厲害,二是對她太失望了氣得不想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