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是等著周旭安和阿財都走了後,流畫才從假山後面出來,心中已是驚的不成了。那珠花的事情她是不是有些弄巧成拙了,她原本只是因為去那書房拿了東西給長亭,想著無論東西重要不,總歸是大少爺書房的,要是丟了少不得要發問了。所以才借機騙了那睿安院的大丫鬟蔓如,送了她那個珠花,然後又趁著某次借口去她屋里玩耍把那珠花偷偷拿走,只等著去書房偷拿東西的時候,把那珠花‘不小心’的扔在了書案下面。
本來想著不過是一卷寫著什麼的書卷,她識字不多大體也認不全,還以為是大少爺閑來無事寫的文章,而長亭姑娘是想拿來觀賞的。卻是沒有想到,那東西怎麼會到了安陽郡王的手里,好像還為此讓大少爺受了他的牽制……天哪,她到底是幫著偷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的,現下事情可是嚴重多了。
就算是蔓如那丫頭說不清楚<,可是總歸是牽扯到自己的,到頭來要是大少爺讓人逼供,她定是會路出馬腳的。可是那樣一來,她可就完了,想到這里她趕緊匆匆忙忙的回到了依夢居,進了屋子里拿出來自己原本的那支珠花,戴在了頭上。這才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又匆匆忙忙的去了風落院。
她現在除了去尋求長亭姑娘說個注意,尋求她的幫助,其他的可還真是沒有辦法了。
只是那長亭姑娘現下還沒有得到什麼,會不會沒法子幫助她啊?不會的長亭那麼聰明,定是有解決的辦法的,只是怕她不幫忙選擇無視……不過一想到她幫著長亭買回來那種東西,心里便是稍微的一定,應該是她想多了的。
流畫一路匆匆的往風落院里走去,心里卻是在盤算著,該怎麼開口才能說得那長亭不會節外生枝。
只是她走到門口時,卻是看到長亭的丫鬟葡兒正送府里的大夫出門。而且葡兒的臉上還帶著濃濃的笑意,還給大夫塞了一錠銀子,嘴里說到︰「今日真是勞煩劉大夫了,要不是你我們這些丫鬟可是擔待不起了。」
「沒事的,長亭姑娘只是受了驚嚇,導致胎氣有些不穩而已,你們以後就多注意些就是了。還有,那只貓最好不要在這里了,不然再讓姑娘受了驚可就不好了。」劉大夫也不客氣的收了銀子,然後笑著說到。
「多謝大夫囑咐。」葡兒說著,卻是瞥見了不遠處的流畫,稍微一頓又笑著說到︰「不過我們姑娘如今還沒個名分,還望劉大夫先不要多說。待到明日大少爺過來了,我家姑娘自己與他說了。」
「那是,那是……那老夫這便告辭了。」劉大夫會意的笑著說到。
「你慢走,我這就不遠送了。」葡兒對劉大夫說。
「不必客氣。」劉大夫擺擺手說到,說完便是背著藥箱,朝著他住的地方去了。
流畫把兩人的對話听了個三三兩兩的,所以不甚清楚,于是等大夫走後,便過去問了葡兒。
「怎麼,長亭姑娘哪里不舒服?」流畫問到。
「也算是吧……」葡兒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讓流畫很是不舒服。不過她暗自咬了咬牙,這才笑著又說︰「我有事去找長亭姑娘,你去說一聲。」
「都說了我家姑娘不舒服,現在證明休息呢,你……」流畫听了葡兒的話已是不耐煩了,又看她那一副表情,干脆繞過了她,自己進去了院門,走到了內室門口。
流畫站在門口細細听了一下,卻是隱隱約約听到了長亭的說話聲,便是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看到長亭懷里竟是窩著一只貓,卻是頭歪向一邊熟睡了一樣。
長亭沒有想到流畫會來,先是一愣然後笑著對身邊的萄兒說到︰「你去把它好生葬了吧。」說完把懷中的貓遞給萄兒,萄兒應了便抱著貓兒走了出去。
流畫這才發現,難怪那貓兒歪著頭睡覺,原來是死了。不過她也不在意這種事情的,她的問題還急得不得了呢。
「流畫,怎麼了你看起來很急的樣子?」此時屋里只有她倆了,長亭才問到。
「姑娘,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啊。」流畫听了長亭的問話,趕緊說到。
「別急,說清楚了我才好幫你啊!」長亭笑著說到。
「去大少爺書房偷東西的那件事,雖然我嫁禍給了別人,可現在我怕是要暴露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流畫急切切的,長亭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能怎麼辦?你偷了東西自然是要想著,終有一日是會被別人發現的。即使你自作聰明的嫁禍給了別人,可終究是會露出蛛絲馬跡的。」長亭是笑著說的,可是那眸子卻是冷意,這個流畫如此愚蠢,出了事情就往她這里跑,不是讓人直接往她這里懷疑了嗎?
「……姑娘,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流畫一听臉色一白,她這是準備把事情都撇清的嗎?想到這便趕緊問到︰「那東西可是你讓我去偷的,本來你說你是想看看大少爺練習的是什麼字帖,我才去拿的。可是我听說那東西竟是到了安陽郡王手里,還要對大少爺不利。這,這可是背主通外的大事了,輕則被賣出去,重則可是要被打死的……」
「你這話可是說錯了,我可沒有讓你去偷,是你自願的,怎麼牽扯到我身上了?」長亭冷冷的說到。
「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流畫听了一陣發冷,然後想到為她做過的事情,于是也冷笑的說到︰「姑娘可別忘了,你讓我買的春情粉……」
「閉嘴!」長亭听了立刻生氣的阻止流畫繼續說下去,她是刻意的才忘記了,那一夜周旭安是因著藥物的作用,才對她……現在這個流畫還不知死活的提及,是準備以此來威脅自己的嗎?真是,不可原諒……
「怎麼樣?姑娘可是考慮好了?」流畫見長亭雲淡風輕的樣子,終于是變了,這才說到。
「……我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所以,你可真是打錯算盤了。」長亭突然是一笑,靠近了流畫說到︰「你就等著事情敗露了,然後被懲罰吧。」
流畫听了長亭這話,突然一陣發冷,顫抖著聲音說到︰「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大少爺?」
「無所謂了,經過如何已經不重要,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長亭笑著說到。
「你……」流畫听了忍不住上前抓住了長亭的手臂,質問到︰「我不求你當初說的,等你成了姨女乃女乃就讓少爺收我做侍妾。我只願你能看在我幫你做了那麼多事情的份上,幫幫我。」
「你幫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替我做那麼多不光彩的事情,難道還奢望我能讓這樣的你,出現在身邊威脅我嗎?」。長亭一臉嘲笑的說到。
「我跑不了也饒不了你……」流畫听了突然是面目猙獰的說到,然後伸手想拽住長亭的頭發,卻是被剛好進了屋里的葡兒拉住了。
「流畫,我勸你還是趕緊去自首吧,阿財已經派人四處找你了。」葡兒說到。
「……」流畫沒有說話,而是甩開葡兒拉著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出了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