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鳳女 250 注定不安的一夜

作者 ︰ 慕琪葉

蒼軒炎燁看著羽菲已經變回純黑的發,見她往自己的右手上抹了藥後,便不言不語地捧著它,動也不動。

對這透著溫馨的氛圍,蒼軒炎燁是很享受的,不過如果能知道羽菲在想什麼,就更理想了。

于是蒼軒炎燁伸出微涼的左手,抬起了羽菲的下顎,在四目相交後,左食指邊摩擦著她的唇瓣,邊蠱惑地低語問道。

「菲兒,你在想什麼?」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細長睫毛,羽菲湛藍的眸子里流露著迷茫,而後在蒼軒炎燁嘴角向上勾起時,說了一句令他的嘴角僵住的話。

「你答應過會把我妹妹羽忻帶來這里的,你是不會食言的,對吧,燁?」

講到最後,羽菲的眸子靈動地眨了眨,讓蒼軒炎燁知道自己被戲耍了。

只不過,對這樣的戲耍,他卻一點也不惱怒,反][].[].[]倒有點樂在其中地接過話。

「對,我不會食言,所以你也別忘了對我的承諾,菲兒。」最後兩個字,消失在了相貼的唇瓣里。

羽菲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條微冰又濕滑的舌頭竄進了羽菲小巧的嘴里,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游走,羽菲才發現,她正被蒼軒炎燁熱吻著……

蒼軒炎燁的吻就如他的人一樣,是霸道的,是激烈的,就如火焰般灼人,以致于最後羽菲都被吻得迷迷糊糊,雙手何時放開了蒼軒炎燁的右手,攀上他的頸項都猶不自知。

喘著氣,強逼著自己從羽菲馨香的唇瓣里退出的蒼軒炎燁,撫上那被自己滋潤得水潤發亮的唇瓣,那雙金亮得仿佛要冒出光來的眸子,此時布滿著赤、luo的野**、望,緊迫盯人地直視著羽菲,兩額相抵,喑啞地道。

「回去後,我們便繼續大婚之日該完成的事。」

大婚之日該完成的事,不就是洞房花燭嗎?

明白蒼軒炎燁此話深意的羽菲,臉頰微微泛紅,就如那名家點染在畫布上的粉末般,慢慢地蘊開,最終成一副惑人心神的絕世佳品。

羽菲披散的黑發如瀑布般隨意地散亂著,被情、欲侵染的眸子卻仍透著一股清澈,笑意漸入眉梢後,眉眼也彎彎染上了喜意,額間的蓮花靜靜綻放著。

這樣勝于一塊未經開采璞玉的羽菲,令強壓下情、潮的蒼軒炎燁,金眸一凝,心神又隨之蕩漾了起來,奇妙的漣漪就如湖面上的水波,一圈一圈地漾開,直至襲卷全身……

「蘇姑娘,救命啊,威倫那家伙要吸我的血,啊——」

「砰!」

正沉浸在情、潮里的蒼軒炎燁,被蔣如牧那比殺豬還刺耳的聲音這麼一叫喚,什麼旖旎的氣氛都沒有了,更何況他嘴里所喊的內容,令羽菲很是在意。

因此,在羽菲滿臉潮紅的推拒之下,蒼軒炎燁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拉好她身上的衣物,在屋外的打斗聲更加劇烈之前,帶著羽菲拉開了屋門,在月光下看清了風威倫瘋狂的樣子。

蔣如牧和雲亦塵他們所休息的地方離羽菲的住所有一段距離,所以此時就連受了傷的雲亦塵都已經加入了這個混亂的陣仗里。

「嘶——嘶——」

只是不知是風威倫的實力大增了,還是蔣如牧和雲亦塵手下留情,抑或是他們都受了傷,才致使風威倫現在居上風,擊得兩人是連連後退。

「菲兒,你站邊上,別過來。」

許是因之前的「好事」被打斷了,蒼軒炎燁現在的氣場,就連羽菲都不敢輕易招惹,只得點點頭,囑咐他小心一些,別傷了風威倫,也別被他的利爪給抓著。

有了蒼軒炎燁的加入,雲亦塵便自動自發地退到了安全地帶,而不死心仍要幫忙的蔣如牧,再第二次被蒼軒炎燁無情地擊中右眼後,也果斷地放棄了,站到了雲亦塵的身邊。

所以頃刻間,在清冷微涼的月夜下,便只剩下了一個火紅,快如鬼魅般的身影,和一個眼里只有瘋狂之色,遇物便摧毀的光著上身的男子。

同樣被這大動靜給驚醒過來的白熊,手里抱著一臉興奮,就想往羽菲懷里鑽的小雪熊,站在羽菲身邊,疑惑地問道。

「聖女,這位公子該是受了暗龍力量的影響,被侵佔了意識,您不用火鳳琴助另一位公子一臂之力嗎?」。

聖女的琴音,在千年前就已是萬魔的克星,不只能攻克敵人,治療傷勢,更是能封印黑暗的力量,而此中清心曲便是其中之最。

普通人來彈奏此曲,只是好听,再厲害些的武樂修習者,也就是令人通體舒暢,可放在聖女的手里,再加上火鳳琴,那便是無窮的力量源泉了。

而羽菲也是直到今日,在白熊的解說下,才明白自己繡袋里的火鳳琴,和清心曲的厲害之處。

怪不得,在墓穴里蒼軒炎燁的身上會有異光,風威倫身上的傷勢會愈合,原來都是清心曲的作用!

「??——??——」

在知道了清心曲的神奇力量之後,羽菲自然是不會放過一試的機會,也正好可以幫蒼軒炎燁。

于是在千年後,白熊在明朗月夜下,終于又再一次听到了那曲令自己熟悉,感動得要落淚的曲子。

微風吹拂,飄揚起的不只是羽菲的黑發,和細柳,還有白熊那顆溫熱的心。

即使換了容顏,換了最為喜愛的白袍,面前的這位,手持火鳳琴的紅衣女子,仍是千年前令萬獸敬仰的聖女!

和風威倫第一次異變一樣,在他有些清明的眼里,閃過陣陣的掙扎,緊隨其後的便是夾雜著人語和獸語地對蔣如牧名字的聲聲呼喊。

「嘶——如——嘶——牧——嘶——」

「砰——」

雖然風威倫的反抗意識減弱了,可心情還未好轉,怒意仍未發泄盡的蒼軒炎燁,下手可沒一點留情,直到他左手肘地一下施力,風威倫無力地趴在了地上,嘴角還不斷溢出紅中帶黑的血漬後,他才有了收起冰寒劍的打算。

完美收起最後一個音符,羽菲在蒼軒炎燁即將狠狠再給風威倫一擊時,慢悠悠狀似無意地飄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燁,你要是將他打殘了,明天要誰來抬他呢?」

「哼。」

冷哼一聲,蒼軒炎燁在確定了風威倫不再具有威脅性,不可能再出什麼ど兒子後,才收回了自己即將踢向風威倫的右腳。

眨眼間便來到了羽菲身邊,在她驚呼的同時,施展了輕功,將她帶回了屋子,只留下收拾殘局的雲亦塵,和心有余悸的小雪熊等物和人——

點了點小雪熊拍著自己胸口的額頭,白熊蒼老的臉上盡是笑意地說道︰「看你明天還敢不敢纏著聖女。」

那個和聖女穿著同樣材質的紅袍的男子,雖然白熊有感受到他身上同類的氣息,不過卻仍是打消了和蒼軒炎燁套近乎的念頭。

只因蒼軒炎燁身上的寒意,比白熊守護了千年的寒山還重,這就仿佛是一座移動的縮小版的寒山啊,而且他還里面可能還有著火漿,隨時都有噴發的可能。

另一邊,被雲亦塵拉著向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風威倫靠近的蔣如牧,正努力拔著雲亦塵拉著自己的五指,嘴里苦不堪言地哀叫著。

「小雲子,我不去啊!我不去啊——」

直到現在蔣如牧的頸項都還隱隱抽痛著,只因之前他沒防備,讓風威倫咬了自己一口,那刺痛微癢的怪異感覺,現在想起來,蔣如牧都還會渾身哆嗦。

因此蔣如牧才會如此抗拒去抬風威倫回房,他一定要和蘇姑娘說,他再也不要和風威倫那會咬人的家伙同屋了!

太可怕了!

此時的蔣如牧卻沒搞清楚,他害怕的究竟是什麼,是害怕風威倫吸他的血,還是害怕那種被啃咬時帶來的奇異感受……

于是原本該寧靜好好養精蓄銳的一夜,就被風威倫的突變,蔣如牧的鬼哭狼嚎給攪得沒了安寧。

當白熊回到屋內時,才感慨,這還是百年來,谷里第一次這麼「熱鬧」,這麼的有「人氣」啊。

隔日,羽菲一臉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餐桌上,和蒼軒炎燁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雲亦塵的眼里則是泛著不少血絲,可以想見昨晚壓根沒睡好。

至于罪魁禍首的風威倫,臉上則是青一塊紫一塊,不過相較于昨晚的鼻青臉腫,又已經好了很多,看來他的復原能力很強,和血族有得一拼了。

哀嚎了一晚上的蔣如牧,他的狀況絕對是這里所有人最差的一個,頂著兩只被蒼軒炎燁打得青腫不堪的熊貓眼不說,嘴角更是有著可疑的咬痕。

一看就知道是被什麼人給咬了,至于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就更加地令人浮想聯翩了,誰讓風威倫曾經那麼袒裎地交待過自己的「暗戀」情史。

「吼吼吼——」

{聖女,吃東西,吃東西——}

羽菲模了模小雪熊的頭,為她說話的語氣和竹青如此相似而笑開了懷。

這個小不點,怎麼一晚上就變得這麼乖巧了,一點也不纏人了?

猶在懷疑小雪熊今日的行為是受了白熊教育的羽菲,絲毫不知道,在餐桌前的幾個人,全部是被蒼軒炎燁昨晚的雷厲風行之姿給「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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