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情況不對啊?
和羽菲一同退到一邊,可仍然不忘將羽菲給保護在安全範圍內的南子,一看蒼軒炎燁和羽菲之間的互動,眼楮一眨,終于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轟——」
蒼軒炎燁站在石門的正中間,雙手對著石門,站在遠處觀望的羽菲可以感覺到他全身的緊繃,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來打開這扇石門。
而蒼軒炎燁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不一會的時間,面前堅硬如鐵,沒有任何機關的石門,就這樣在羽菲他們面前生生打開了。
一室寂靜,一室昏暗,蒼軒炎燁沒有動,羽菲沒有動,最先動的人,是南子。
「蘇姐,我這里還有三個夜明珠,兩個手電筒,以防萬一,還是你拿著吧。」
一直盯著蒼軒炎燁和石室那側的羽菲,在听到南子的話,看到他<從背包里取出這些照明東西後,羽菲臉上的表情真是難以形容。
羽菲一直奇怪,南子身上帶這麼多的照明東西做什麼,原本看他的包鼓鼓的,還以為都是裝吃的。
可現在看來,電筒和夜明珠倒是佔了絕大多數了,難道他一個大男從還怕黑?但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嗎?
「南子,你帶這麼多照明設備干嘛?」
「啊?」
好心好意的南子,沒想到會遭到羽菲的反問,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就,就是修伊大哥說的呀,說蘇姐那個不習慣黑暗,所以給了我很多這些東西。」
南子的語氣真誠,態度誠懇,讓人看不出一點說謊的痕跡,可是只有南子自己知道,他的後背到底冒了多少冷汗。
「沒想到修伊居然是如此多話的人。」斜睨南子一眼,羽菲接過他遞到自己手里的東西。
「燁,進去嗎?」。
打開手電筒,羽菲向著蒼軒炎燁靠近,將電筒照向黑漆漆的墓室里面。
「登——」
羽菲說完話後幾秒,剛才還一片漆黑的墓室突然兩邊亮起了油盞,而在墓室的上方,更是通亮異常,令向前靠近的南子無比好奇,那吊頂上面究竟是什麼東西,能不能搞點樣本帶回去。
墓室里一亮起,里面的陳設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沒有華麗的擺設,沒有令人無限遐想的棺槨。
正中間只有一張石頭書桌,一把石椅,而它的兩旁各擺放著兩張石椅和一個茶幾,其余沒朋多余的陳設了,這倒有點像是會客室。
偌大的石室里,除了入眼可見的幾張石椅之外,根本沒有其它的東西,空曠得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南子搓著自己的雙臂,左顧右盼著,最後實在是蹦累了,于是坐在了一張石椅上,邊揉著自己跑得快斷了的腿,邊對著在書桌那方察看的羽菲和蒼軒炎燁道。
「蘇姐,燁哥,你說這里什麼都沒有?這些東西要我們進來干嘛啊?」
「怎麼是你,獵血師的後代?」
羽菲和蒼軒炎燁同時抬頭,看向在那些數量眾多手掌簇擁下站在石門處的「小鄧」。
「啊!小鄧,你沒事,真是,」太好啦。
「南子,回來,別過去!」
急切地,羽菲阻止了南子向小鄧靠近的腳步,和蒼軒炎燁警戒地從石階上走下來,看向站在外邊,被血族附身的小鄧。
以著保護著的姿態,蒼軒炎燁將對羽菲明顯不善的「小鄧」的眼神給隔開,一如既往地淡漠問著。
「你讓這些東西帶我們來這里,究竟要做什麼?」
直到蒼軒炎燁這麼問,南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眼前這個「小鄧」很奇怪,不只眼神變得冷厲,就連走路的動作都很僵硬,仿佛機器人一樣。
而剛才小鄧對羽菲說的那翻話,就更加的奇怪了,為什麼小鄧會說蘇姐是獵血師的後代,他一個考古系的學生,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不是‘你們’,是你,至于其它的人,哼。」
冷哼一聲,南子覺得眼前的小鄧身上全是殺氣,直直向自己逼來,令其動彈不得。
「再動一下,我不介意毀了你現在這個‘分身’。」
蒼軒炎燁也不動,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小鄧」,看著在他的操縱下,那些手掌以著極快地速度向著南子而去。
「燁哥!」
在能夠動彈之後,南子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快速地向蒼軒炎燁奔過去,不過卻不是躲在蒼軒炎燁的身後,而是站在羽菲的另一側,將她給圍在了自己和蒼軒炎燁的中間。
對南子這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的行為,蒼軒炎燁金眸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他們周邊的冷氣少了一些。
「他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讓你和那些該死的獵血師同流合污!」
「小鄧」清秀的臉突然變得猙獰,青筋浮現在頰邊,雙手緊繃地張開,在他身邊的手掌全部呈攻擊狀態,露出了和血族一樣的鋒利爪牙!
「不要和我打啞謎,你說的‘他’是誰?」
無視小鄧身上的森冷殺意,蒼軒炎燁厭煩了這種無法掌控自身情況,仿佛被人蒙在骨里的情況。
失去記憶那陣子的事情不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可是為何在這古墓里他會突然暈厥過去,醒來後就想起了所有的事。
更為令蒼軒炎燁惱火的是,在眼前那個不知是何人物身邊的手掌,居然一直引導著自己,讓自己一步一步向著仿佛計劃好的步驟走。
一向只有蒼軒炎燁掌控全局,還沒有到別人指使他的地步,為此他相當的憤怒。
「咦,不是狄庚斯讓你來的?那你手上的戒指是誰給的?你身上怎麼會有狄庚斯的氣息?」
「小鄧」一連三個問題,南子听得是一頭霧水,蒼軒炎燁金眸眨了兩下,而羽菲全身則是僵硬不止。
狄庚斯……
這個對羽菲來說,本該熟悉,可卻又陌生的名字。
給了她生命,替她選擇了人生,愛她的母親和她們勝過自己的生命,卻從來沒有見過真面目的血族貴族,羽菲對他的感情,是復雜難明的。
「單憑一個戒指,你怎麼斷定它就是狄庚斯的?被封印了這麼久,失去力量的你,又有分辨得出他的氣息嗎?」。
羽菲控制著自己內心奔騰的情緒,表面一片冷靜地對著前方那個對自己不屑一顧,欲除之而後快的「小鄧」。
「哈,就算被封印上萬年,辨別本族同類的能力,我也不可能失去。」
不屑地看向羽菲,「小鄧」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自傲的話,听得南子都不禁蹙眉,這血族的高傲,還真是到了何時都改變不了。
話鋒一轉,「小鄧」突然感興趣地向前走了一步,看向羽菲耳朵上的兩個紅血石耳墜。
「倒是你,獵血師的後代,你耳朵上的耳墜是怎麼回事,你身邊的男人給你的?」
雖是很微弱,但是「小鄧」在那兩個血紅的耳墜上,似乎也感受到了和眼前那個長發、金眸男人戒指上一樣的力量和氣息。
「他只給了我這個東西,叫我來古墓,並沒有明說要做什麼。」
主動站到羽菲面前,隔絕了「小鄧」探詢的眼神,蒼軒炎燁不改之前的冷淡,如是說了一長串的話,算是回答了眼前這個附身在小鄧身上的血族的問題。
「哼,倒挺像他的作風,喏,把你的血滴到盒子上,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挑了挑眉,「小鄧」也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看向羽菲的眼神帶上了點探究。
而他身邊的手掌們,隨之也不懂從哪里拿出了一個一看就是有著久遠年代的木質盒子。
現在時間緊迫,這個被封印許久的血族沒辦法去計較這麼多了。
外面那些可惡的老家伙們,居然還牽制著自己!如果再不加快動作,被發現就糟糕了。
自小和血族接觸,知他們心思異于常人的羽菲,一听「小鄧」叫蒼軒炎燁要滴血,打開盒子後,表情一沉,很不客氣地就提出了質疑。
「為什麼我們得听你的,這于我們有什麼好處?」
「既然狄庚斯叫你們來,你們最好就照著我說的話去做,否則被外面那些老家伙們知道了你們的存在,發現這男人和血族有關聯,就算你是獵血師的後代,也保不了你身邊的男人!」
「身為獵血師,小姑娘,你不會不知道你們族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的理念吧。」講到最後,「小鄧」的臉上是一片不屑,語氣里的嘲諷也表露無遺。
不能讓那些人知道燁的存在和身份!
先不論燁的身上是否真有血族的氣息,單是他來自異時空,就足夠令那些獵血師把他給誅殺了!
「東西拿來!」
不能讓那些所謂的獵血師發現菲兒,她可是血族的孩子,身上有著血族的血液!
和羽菲有著同樣想法的蒼軒炎燁,不得不暫時拋開眼前這個血族的可疑身份,速戰速決地完成「它」的願望。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它」口中所說的獵血師的厲害之處,但是身處墓室的蒼軒炎燁,確實感覺到外面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