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聖這幾天一直在無名閣里東看看西瞧瞧,他發現這里雖然不大,但是溫度和濕度都非常適合植物生長,他在這里發現了很多其他地方稀奇的毒物。
因此他一個人在無名閣里忙的不亦樂乎。今天他終于還想起自己的寶貝徒兒了。他帶著這些稀奇的草藥來找徒兒,順便教她認認,多長點見識。
我看到毒聖連忙起身倒茶。「師傅,你怎麼采摘了這麼多草藥,呵呵,這朵花可真好看。」我剛想伸手模,師傅立刻叫道︰「別踫,這花只能模它的花枝,不能動它的花瓣,花瓣上有劇毒的花粉。人只要吃進去一點點就必死無疑。」
我後怕地看了看那花兒,真是越美的東西就越毒。
「師傅,這花叫什麼名字?」「這叫星月香,白天它是沒有香味的,每當夜晚的月光照在它的身上,它就發出醉人的香味。」
星月香,連名字都這麼美,我忍不住多看了它兩眼,這種藍色的花朵,真好像只能在夢中遇到一樣,美得讓人沉迷。
「小心,還好現在是白天,它還沒有散發香味,它的香味會讓人上癮,對于蛇類卻更加有效,在野外,有它的地方就會有大量蛇類的聚集。」毒聖還向我介紹了其他一些毒草,可是我的腦海里一直都是星月香的影子。
晚上歐陽德元和涵意陪我一起吃晚飯,我們一起聊天,過得其樂融融。涵意再次提出想和我們一起去歐陽府。
紅蓮花也知道以涵意的性格,長期呆在無名閣對他沒有好處,于是同意了他的請求。我當然是歡迎的,就是歐陽德元一直用威脅的眼神看著涵意。
涵意只是樂呵呵的,根本不管他。歐陽德元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懶得理他了。
入夜了,大家都已經回去休息,我在房間睡了一會兒就睡不著了。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可是我心里的疑問不止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為什麼歐陽德元都不肯告訴我那些事情……為什麼他有時候好像離我很近很近,近的我一回頭就看到他,有時候他又離我很遠很遠,遠的我怎麼追都追不上他。
他就像我前面的一個海市蜃樓……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什麼我身邊的男人都是這麼的不可琢磨……歐陽德元如此,冷面也是如此……
我自己猛地嚇了一跳,我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他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將他視為自己身邊的男人了……這種思想可是很危險的。
或許是那天晚上他對我說的話吧。他要和離開歐陽府,和他一起去名劍山莊……不可能了。
如果我先遇到冷面,或許我會和他在一起吧。可是事實是我先遇到了歐陽德元……那麼一切都已經不可挽回了。
我這樣告訴自己……可是我的心卻亂了。真的亂了……
不遠處紅蓮花走出來站在歐陽德元的身後。「一直游走在兩個身份之間,辛苦你了。」紅蓮花拍拍他的肩膀。
歐陽德元的眼楮一直看著在月色中發呆的肉包子。「姑姑,我的那個身份只有你知道……我不能告訴別人,包括她,這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危險。」
他戴上面具就是冷面,月兌下面具就是歐陽德元,他的生活讓他很累,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一直讓她在兩個男人之間選擇,對她來說也很不公平,或許你真的應該告訴她。」紅蓮花嘆了一口氣說。
「等我報了仇,我一定第一個告訴她。」歐陽德元按下心中對肉包子的愧疚,轉身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向紅蓮花告辭起行了。一路上我和師傅坐馬車,歐陽德元和涵意都各自騎馬。
涵意心情很好,一路上話特別多,開始的時候歐陽德元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後來就懶得理他了。
「徒兒,這是我這幾天制成的丹藥,可以解毒,雖然沒有上次的那顆好,但是危機時刻還是很用得上的。」「謝謝師傅。」我接過來,認真地收好。
「師傅,我昨天偷偷去采摘星月香了。」我從懷里掏出一個塞住的小瓶子。
「啊?太危險了,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好陪你一起去。」師傅擔心地說。
我把瓶子遞到他面前,他接過去不用打開就直接在鼻子下一聞。
「是星月香……你把它的花碾碎成汁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徒兒這麼大膽。她就不怕中毒嗎?
我當然是害怕的,所以花了一整天才做了這麼一點點。「師傅放心,因為我以前是釀酒的,所以手指靈活,心思細密,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時候制成的,這個過程我都沒有踫到過一點點花粉。」
「徒兒,以後千萬不可這麼冒險,對了,你要這些毒汁干什麼呢?這些夠你毒死幾百個人了。」毒聖心里很好奇。
「師傅,星月香的毒,只有吃進去才能發揮作用嗎?如果我用它涂在發簪上刺進別人的皮膚,會中毒嗎?」。我拔下紅蓮花送我的白玉簪說。
毒聖搖搖頭︰「不行,只有吃進去,在人的肚子里,這個毒才會發作。」
「那就好。不然我還真怕不小心刺破自己的頭皮,我就莫名其妙地中毒死了。」听師傅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呵呵,你這個小妮子,原來你把發簪上涂毒,就是為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拔下發簪插進茶或水里,甚至其他吃食。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是吧?」
毒聖看著這個徒兒,真是滿意到極致,其他的門派總是說他是個歪門邪道。而她不止不會討厭制毒,而且可以心思細膩、舉一反三,真是個可造之才。
我得意地點點頭,把白玉發簪又插回頭上,江湖凶惡,多一點防備總是好的,必要的時候,這樣都是可以救命的。
唉,誰叫我不會武功,又跑的慢,像我這樣圓滾滾、胖乎乎的人,當然只能投機取巧啦。
「停!」馬車在歐陽德元的叫聲中停了下來。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