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一股子惡心想吐的感覺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嘴巴里竄了出去。
歐陽德元眼見一個超大的蠶寶寶從眼前一閃就鑽進了烤乳豬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個烤乳豬扔進了一個大木桶里,然後把木桶反扣在地上。
我強忍住超級惡心的味道大叫︰「快,快給我水,我要漱口,天哪,惡心死我了!」
水晶糕立刻端了一杯茶給我,漱口之後我才意識到,我還被冰著呢。
「全部出去,我要凍成人棍了!」我的話一出口,在場的男士們只有乖乖出去了。
我換上了干淨溫暖的狐裘之後才覺得自己算是真正活過來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問,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玩意兒給我吃了這麼大一條冰蠶。
紅棗糕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她悄悄地說道︰「主子,你不用猜了,我們都知道,是那個蝴蝶夫人趁你昏睡的時候,打著給你治病的幌子給你下了蠱毒。」
听了她的話,我在心里直想問候這個蝴蝶夫人的八輩祖宗。該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養出這麼一個毒婦啊!
「好,我是完全明白了,她不止想要搶我的相公,還想要整死我,還有呢?還有什麼是我需要知道的?」我氣鼓鼓地問道。
歐陽德元、裴涵意和毒聖師傅推門進來。裴涵意看到我好像沒事了,甚是高興。
「肉包子,你真的沒事了?呵呵我就知道那個黑玉斷續膏可以治好你的傷,不過剛才我也听到了你的慘叫聲,怎麼樣?那蟲子是不是很……」他還沒有說完就在我惡狠狠的一個大白眼之下閉嘴了。
「不許再和我說那個蟲子!我現在正在努力忘掉它!」我的眼光不由得瞟了一眼地上反扣著的那個木桶。
毒聖師傅苦笑著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有冰蠶的烤乳豬放到他準備好的一個大木盒里。
「我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個冰蠶,說不定將來我還能用的上它。」他饒有興趣地說道。
「師傅……謝謝你,還有相公和涵意,沒有你們,我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我對他們真誠地一笑,回想著認識他們之後,我的人生路上就一直得到他們的支持和幫助。
他們對于我就好像親人一樣……不,比我那兩個只想著小酒館和銀子的父母或許更好一些。
裴涵意對我笑了笑,然後抽出了懷里的匕首,目露凶光地說道︰「呵呵,好了,現在該到了收拾壞人的時候了吧。」
「別激動,呵呵我還想見見這個蝴蝶夫人呢,涵意,等一下可不要馬上殺了她,我還有話要問呢。」我站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們正說著呢,就听到有人推開了大門。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看到她趾高氣昂的德行,想必就是蝴蝶夫人了吧。
我還沒有去找她算賬,她就先跑到我的地盤來了。哼,這可來的正好。
我往自己的腰上一模,再一次想要罵人,該死的獨孤夜風,我一定要想辦法拿回我的青鸞鞭。
她冷冷地看了看我,似乎一點也不驚異我已經蘇醒了。
「不錯嘛,我就知道不能小看了你們。」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毒聖師傅的身上。
「師兄,想不到你這麼狠毒,趁我在這里的時候,已經搶佔了我的情花谷,你可真是個好師兄啊!」蝴蝶夫人剛剛收到了手下的飛鴿傳書,她的情花谷已經被霸佔了,她手下的管家也死了,底下的人都四分五裂了。
毒聖也不甘示弱地說︰「師妹,說到狠毒,你給我的徒弟偷偷下蠱,這難道是仁義?」
「哼,我來可不是和你們斗嘴皮子的。我是來告訴你們,既然情花谷沒有了,那這里就是我的!」她似乎是鐵了心要定了歐陽府。
我故意哈哈一笑開口道︰「這位大媽,不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麼不要臉的話呢?換一句話說吧,你這個裝女敕的老太婆,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這里!」
「沒錯,我們的主子已經醒了,你有多遠就滾多遠吧。」「就是,別在這里丟人現眼啦,哪涼快呆哪兒去!」丫鬟們也站起來大叫道。
蝴蝶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她鮮紅的嘴唇還是露出了一個讓我莫名其妙的笑容。
看到她那樣的笑容,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歐陽德元死死地盯著她。他現在和裴涵意一樣心急,想要早點了結了她,免得再礙眼,可是她那樣自信滿滿地笑容,讓他一時也有些疑惑。
「哈哈哈,你們這些可憐的人啊,你們以為自己贏定了嗎?你們以為治好了她的傷,又驅除了她肚子里的蠱毒,你們就可以贏我了?哈哈,有時候人們總是那麼天真可笑!」
她的話,讓我們所有人的心都顫抖了兩下,難道……難道不是嗎?她還有其他的後招?
只見她突然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我立刻大叫︰「小心!」
大家都以為是毒水,所以紛紛往後面退了一大步。結果她只是嘲諷地看了看我,然後把瓶子里的液體倒在了自己的臉上。
房間里頃刻彌漫著一股迷人的香味,那淡淡的清香,好像自己剛剛洗過澡發出的香氣,讓我覺得好舒服好熟悉……我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但是我立刻覺得不對勁,是的,很不對勁,為什麼歐陽德元、裴涵意和毒聖師傅都發痴似得呆住不動了。
我試著喊他們,「師傅,德元,涵意,你們怎麼了?」
可是他們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我一樣,還是痴痴地看著眼前的蝴蝶夫人,我正要再喊他們,他們卻做了更加瘋狂的事情,那就是跪在地上抱著蝴蝶夫人的大腿喊她主人。
我用力拉歐陽德元︰「你瘋啦,快起來!怎麼可以跪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不屑地用力一推我,我就摔在了地上。
我沒有站起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歐陽德元滿眼痴狂地看著蝴蝶夫人。
「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愛你,我要把我的心交給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的主人。」他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好像她是他的一切。
我的心好痛,他從來沒有這樣對我說過,他也沒有用這麼痴迷的眼神看過我。為什麼?為什麼一下子歐陽德元就變成了這樣?
我慢慢站起來,卻發現不止是歐陽德元。
裴涵意和毒聖師傅的情況也是一樣,我立刻明白了,不是歐陽德元負心,而是他們都中毒了。不,不是毒,是……該死的,絕對是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