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歐陽德元來到關押著被拐騙女子們的房間時,看到柳三姐正匆忙地跑回來。
她的神色興奮,似乎做了什麼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事。
她一看到我就走來拉著我的手說︰「姑娘,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們心里可真過意不去。」
其他的姐妹們圍著柳三姐嘰嘰喳喳地說著。
「三姐,你真的把萬緣給……」
「成功了嗎?那個該死的老和尚真的被毒死了?」
「柳三姐,你快說說你是怎麼動手的?」
我心里一驚,萬緣老和尚被收拾了?
柳三姐咳嗽了一聲,大家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她就把剛才怎麼毒殺萬緣和尚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大家听得是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歐陽德元低聲說了一句︰「這可真是天理昭彰,報應循環,他害了那麼多人,現在也終于落到了這麼一個下場。」
我朝她們說道︰「現在外面的兵丁已經退去了,大家快跟著我們走吧。歐陽德元你負責收拾外面那些阻攔我們的和尚,為我們開路。」
有了歐陽德元的幫忙,我們一路順利地跑出了法華寺。
我身上還有一些銀票,都分給了她們,希望她們都能夠平平安安地回家去。
柳三姐拉著我的手依依不舍地說︰「你們兩個人救了我們,還給我們這麼多銀子,我真的無以為報……」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城東柳掌櫃的女兒。以後我還指望著去你店里蹭幾頓酒席吃呢,快回去吧,我們以後還能相見的。」
大家彼此說了自己的地址,相約著日後常常相聚,這才擦了擦眼淚各自回家去了。
我和歐陽德元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所以也就雇了馬車回歐陽府了。
小魚每天都站在歐陽府的大門口朝外看,她想著總有一天會看到主子回來的。
一天又一天,裴涵意想要勸解她,可每次都被她大罵,也就只好放棄了。
今天小魚又準時站在了歐陽府的門口朝外望著。
一輛馬車朝這個方向慢悠悠地過來了。
她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她在心里默念著。一定要停在這里啊,一定要停在這里啊。
果然那馬車在歐陽府門口停了下來。
小魚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因為她看到那個熟悉的圓滾滾的小女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主子!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我還沒有站穩腳步,就看到小魚跟個蛐蛐似得。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
她哭得是稀里嘩啦。我肩膀處的衣服都濕透了。
要不是我身上還是血跡。我還真不介意她繼續哭一會兒。
「小魚,小魚,我快累死了。不,應該是重傷而死了,你先扶我進去吧。」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我和歐陽德元一身狼狽的樣子。
「裴涵意,快叫毒聖出來,找他救命呀!」她朝府里大吼了一聲。
裴涵意沖出來,看到歐陽德元和我正朝里面走。
他樂得原地跳起三尺高。
「哎呀,老天有眼啊,你們真的沒死!」
歐陽德元白了他一眼說︰「快去叫毒聖師傅,不然一會兒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能活著了。」
不用裴涵意叫了,毒聖師傅听到我們的聲音,早就火燒**似得抱著藥箱沖出來了。
他一看到我,頓時老淚縱橫。
「我的乖徒兒啊,哪個天殺的,把你傷成這個樣子……」他一邊查看我的傷口,一邊心疼地直抹眼淚。
我朝毒聖微微一笑說︰「師傅……傷我的人已經死了,不過這次我真的需要好好調理調理了。」
「嗯,嗯,有師傅在,你什麼都別怕,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毒聖從藥箱里翻找出一大堆的藥來。
有外敷的,有內服的,還有擦洗身體的……
總之他一直收藏的那些好藥,全部都被掏了出來,為了治好他的寶貝徒兒,他可是下足了血本了。
歐陽德元見毒聖完全無視了自己,嘆了一口氣說道︰「毒聖師傅,還有我……我也受了內傷,能不能給我一些藥。」
毒聖看了他一眼,這才勉強地遞給他一個小瓶子說︰「你年輕力壯的,喝點這個明天就能好了,不要那麼嬌氣。」
歐陽德元見自己被人說成嬌氣,氣的差點被吐血。
這待遇的差距也太大了,說不上是天壤之別吧,這也是粉絲面條和鮑參翅肚之間的差別呀。
他苦笑地看著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我竊笑不已。
回到了歐陽府中,我們兩個人終于可以放心地休息了。
我為他月兌下上衣,在右手臂處敷上接骨藥膏,他的傷口已經有些愈合的跡象了。
真不虧是個長年習武的家伙,恢復能力比我好多了。
「德元,你說法華寺我們還要再回去清理清理嗎?」。我指得是那害人寺中的那些和尚們。
他點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不用我們動手,明天派人給胤銳送信,讓他知道自己的尚書和將軍在和一個老和尚做出誘拐良家女子為娼婦的卑鄙行徑,相信他一定氣的立馬把那個害人寺給一鍋端了。」
一想到胤銳氣的全身發抖的樣子,歐陽德元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了很多。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我的衣服上繞來繞去。
「娘子……我們要不要……」他嬉笑著朝我擠眉弄眼。
我轉過身子不去看他,只是幽幽地說了一句︰「累死人啦,不要煩,快點睡覺。」
「哦……」歐陽德元沮喪地說著。
一會兒他又伸手摟著我的腰說︰「那讓我抱著睡總可以了吧,我保證不動你就是了。」
我此時已經很困了,只能懶洋洋地點點頭。
他高興地抱緊肉包子,用力吸了幾口她身上獨有的略帶甜味的體香。
歐陽德元滿足的笑著了,我扭了扭身體,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心想終于能安心睡覺了。
可沒睡多久就听到他在我旁邊小聲說道︰「娘子……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
我氣的一腳踹開他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知道的嘛……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我的衣服。
天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家伙,好吧,好吧,不滿足他的話,這一夜我都不用睡了。
這一晚可真是如詩詞上所寫一般︰
曉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