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涵意帶著毒聖剛剛走進前廳就看到了小魚被鮮血濕透了裙子的一幕。
南宮柳夢和南宮天澤呆如木雞似得站在那里。
裴涵意大叫一聲︰「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他伸手要抱小魚,毒聖阻止了他。
「別動,先讓我看看她和孩子的情況。」毒聖把手搭在小魚的脖子上,細心地把了把她的脈象。
又用手在她的大肚子上模了模。
小魚帶著哭腔問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沒事吧……」
裴涵意的眼淚都下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就走來了一下子,居然會發現這樣的事情。
毒聖從懷里拿出止血藥給小魚服下,又讓裴涵意輕輕地把小魚抱了起來。
毒聖對他們說︰「還好發現得及時,你已經動了胎氣,這幾天都要+.++臥床休養,不能起來更不能當驚受怕,為了孩子,你現在要把心放寬。」
听到自己的孩子暫時沒事,小魚高懸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裴涵意緊緊地抱著小魚,眼楮卻一直死死地盯著南宮柳夢和南宮天澤。
等他把小魚帶回房間安頓好之後,他一定要回來替小魚和自己還沒有出聲的孩子討個公道,南宮天澤,還有南宮柳夢,你們誰也別想跑!
毒聖讓裴涵意把小魚抱回房間去之後,他又上前給歐陽德元把了把脈。
「你們兩個人誰給他下了鶴頂紅?有什麼深仇大恨,何至于下如此毒手?你們太卑鄙了!」毒聖嚴厲地斥責。
一听到歐陽德元中了劇毒,南宮柳夢一下子就傻了。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
在她的哭聲中斷斷續續地將遇到一個老尼姑,老尼姑將她怎麼把肉包子騙到門外,又教她怎麼對歐陽德元下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
听的南宮天澤真有一股想大義滅親的沖動。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妹妹,她說什麼你都相信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把肉包子害得生死不明,更害得歐陽德元身中劇毒!」
南宮天澤越說越氣,直到滿臉通紅。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南宮柳夢哭哭啼啼地說。
「我……我打死你這個任意妄為的死丫頭!」南宮天澤舉起手來想要打她,可一想到從小到大自己都很痛愛這個唯一的妹妹,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過她,又怎麼舍得打她呢。
毒聖冷冷地說︰「不用給我演戲了,你們兩個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里!」
毒聖憋住氣,手微微一揚,就覺得房間中彌漫出一股子異香。
南宮兄妹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鶴頂紅雖然是劇毒,但是有毒聖在,倒不至于讓歐陽德元喪命。
再說他是個內力深厚的人,吃了毒聖給的解毒丹之後,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你總算醒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兩兄妹幾乎害死你了,我的徒兒現在還下落不明,連小魚也遭罪了,她現在動了胎氣,可能要在床上躺上整整一個月。」
毒聖把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告訴了歐陽德元。
歐陽德元氣的雙眼通紅,他早該知道南宮柳夢就是個禍害。
「毒聖前輩,你有沒有問出肉包子的下落?」歐陽德元知道南宮柳夢和南宮天澤已經是走不出歐陽府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娘子肉包子。
毒聖把南宮柳夢之前所說遇到了一個老尼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歐陽德元。
歐陽德元很快就猜到了,不用說這些都是八面佛的詭計。
他真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對付自己和肉包子,居然還能想到利用無知又愚蠢的南宮柳夢。
「現在怎麼辦?我真的很擔心肉包子……萬一她有什麼不測,我……」歐陽德元氣急攻心,居然口吐鮮血。
毒聖連忙安慰他說︰「你別這樣,八面佛一定不會傷害肉包子,因為肉包子現在是他最大的籌碼,他可以用肉包子來要挾我們做很多事情。」
「好,那我現在就讓所有探子出動,滿城搜尋她的蹤跡,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歐陽德元轉身正要回書房。
裴涵意滿臉殺氣地沖了過來。
小魚已經在他的安慰下帶著眼淚睡著了。
他現在就要兩個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他把昏迷的南宮天澤和南宮柳夢綁在後院的樹上。
又提來兩大桶冷水,一股腦地潑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這突入以來的透心涼,一下子把這兩兄妹給潑醒了。
「我,我怎麼被綁起來?快放開我啊!」南宮柳夢驚恐地叫喊著。
南宮天澤看著裴涵意說︰「裴涵意,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放開我們吧,有話我們好好說。」
裴涵意臉上的殺氣讓他們兩個人心里發虛。
畢竟小魚受傷動了胎氣是他們的過錯,他們想抵賴都不行。
「哼,哼,現在害怕了?可你們知道剛才我以為自己會失去自己的最心愛的妻子和孩子的時候,心里有多怕嗎?」。
裴涵意拔出匕首,隨手一甩,那匕首就擦著南宮柳夢的臉頰而過,深深地插在了樹干上。
南宮柳夢的臉頰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她是個深閨里的嬌小姐,哪里見過這個架勢。
她只覺得雙腿之間一陣溫熱的感覺,腳邊就流出了一股透明的液體。
她居然嚇尿了,現在要不是被綁在樹上,她連站都站不住了。
南宮天澤對裴涵意大叫︰「夠了,夠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嚇唬我妹妹,她膽子小……」
「膽子小?膽子小居然給害肉包子?膽子小還能給歐陽德元下毒?膽子小就敢推我家的小魚?膽子小敢傷害我的孩子?」
裴涵意走到南宮柳夢的面前,凶神惡煞地瞪著她。
「你……你想要干什麼?」南宮柳夢顫抖著說。
裴涵意把插進樹干里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輕輕地在她臉上滑動著。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年輕漂亮就可以任意妄為?如果我刮花了你的臉,以後你是不是會好好做人呢?」裴涵意認真地看著她的眼楮說。
「啊……不要啊,哥哥,快救救我啊!哥哥,快叫這個人住手啊!」南宮柳夢大哭起來。
「裴涵意,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求求你高抬貴手,我以後一定好好教導她,求你饒了她吧。」南宮天澤滿臉急切地懇求道。
「你已經教導了她那麼多年了,結果還是這個德行,看來得要我替你好好教教她了。」裴涵意手中的匕首一揮。
南宮柳夢臉上的兩條眉毛就被整齊地剃了下來。
一想到自己的眉毛沒了,整個臉怪模怪樣,南宮柳夢哭得更厲害了。
「哼,這就接受不了啦?這還是剛開始呢。」裴涵意手中的匕首揮舞個不停。
南宮柳夢頭上的長發好像下雪一般不斷的飄落。
「住手,別剃了,快住手,再剃我妹妹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南宮天澤高聲喊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