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和小丫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皇城,車夫四下打听終于知道了太子府的方向。
可等她們真正站在太子府門前的時候才傻眼了,這里守衛森嚴,她們根本進不去,別說見太子殿下了,連見一眼太子府的管家都沒門。
「哎呀,這怎麼辦?我們根本進不去,那不是白來了嗎?」。柔兒急得直跺腳。
小丫鬟有心不搭理她,可自己再不樂意也沒有辦法,她們現在人都已經在皇城了,沒有一個結果想必柔兒也絕對不肯回去的。
「小姐,听老爺說他有一個好友在皇城做戶部侍郎,不如我們先去投奔他,讓他幫我們想想辦法。」小丫鬟對柔兒說。
柔兒也常常听爹爹提起這個戶部侍郎,想來他們的關系一定很好,自己現在在皇城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先去找他了。
她們輾轉來到戶部侍郎的府。邸,戶部侍郎侯大人一听說是故人之女來訪,熱情地將柔兒接進府來。
「世佷女,你千里迢迢來到皇城,你爹爹怎麼不先寫封書信來招呼一聲,我也好派人出城接你啊。」侯大人說道。
柔兒微微低下頭來,她該怎麼說呢?難道說是自己女扮男裝偷偷溜走,她爹爹並不同意?
小丫鬟咳嗽了一聲,悄悄推了一下柔兒。
柔兒說︰「世伯,多謝您的好意,我不過是個晚輩怎麼能如此勞煩您大駕呢。而且我們並不是來皇城游玩,而是有事在身。」
侯大人有些疑惑,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要事為先?
只是他也不好意思明說,只是讓下人安排了她們的食宿,打算修書一封去好好問問他那故交好友。
知縣在家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他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個閨女一定是不听他的勸告,私自跑去皇城了。
他正著急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收到了侯大人的一封書信,告訴他柔兒已經到了他的府上。
知縣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他修書請侯大人對柔兒好生照顧,千萬不要讓她再惹事生非。
雖然他沒有明說柔兒對太子殿下窮追不舍,但是他書信上一再告訴他千萬不要讓她單獨外出,以免招惹是非。
侯大人收到書信後,看完了心里的疑問不止沒有化解,反而越積壓越多了。
他這個好友一向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加,怎麼會讓她一個人跑到皇城來?
還不許她外出,難道自己要把她軟禁起來嗎?
這些疑問讓他越想越奇怪,可他總不能貿然去問柔兒,所以只好不了了之。
侯大人有一個兒子名叫侯賽雷,他是個武狀元,沒什麼實權現在隨他爹爹留在皇城等候差遣。
他和往常一樣在院子里舞動長棍,恰好看到柔兒一身白衣嬌滴滴地帶著小丫鬟從他眼前走過。
他看的幾乎痴了。
柔兒裊裊婷婷地從他身邊走過看到了侯賽雷,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此刻滿臉陶醉,眼楮里都快冒出愛情了。
柔兒不由得微微一笑,呵呵,這個就是世伯的兒子呀?還說是個武狀元呢,一臉的傻樣。
侯賽雷一看到她朝自己笑,全部心思都飛到了他的身上,他哪來知道柔兒是取笑他傻。
他還以為這漂亮的姑娘是看上自己了呢。
他看這小美女走遠了,看不見了才興沖沖地跑進屋子里問他爹說︰「爹,剛才我在院中見到一個美貌佳人,她是何人?怎麼會在我們府中?」
侯大人不用想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哦,那是你世伯的女兒,小名叫柔兒,要在我們府中暫時住一段時間。」
侯賽雷一听說是自己的小妹,心里頓時浮想聯翩。
呵呵,太好了,平時總听他父親說自己有個世伯在外做知縣,想不到這個世伯還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
自己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了,這皇城中的女子大多都入不了他的眼,而今天一見這柔兒小表妹,自己的心就怦怦亂跳,魂兒都快沒了。
侯賽雷他爹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心思,他問道︰「你是喜歡柔兒了?她人品不錯,和我們家又是世交,如果你真喜歡她,我倒可以和她爹說說。」
侯賽雷是個武夫,不是個體貼入微的風流書生,他哪來能知道柔兒的心思才最重要。
他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足夠了,所以立刻求父親為自己向世伯提提柔兒的婚事。
侯大人素常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高不成低不就的,這幾年來多少媒人上門來給他保媒說親,楞是沒有一個讓他中意的。
想不到現在他會主動說起想娶柔兒為妻,這可真是天作之合,親上加親。
這侯大人也是糊涂,他都沒有問問柔兒願意不願意就大大咧咧地寫信去提親了。
次日柔兒正想著怎麼和侯世伯說讓她進太子府的事情,哪知小丫鬟著急忙慌地跑進來說︰「小姐,小姐,大事不好。」
「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想想怎麼和世伯說說,我想找太子殿下的事情。」
小丫鬟大聲說︰「哎呀!你還想進太子府嗎?侯大人已經寫信向老爺提親,將你嫁給他兒子侯賽雷了!」
柔兒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一心想做太子妃,可她沒有想的事情會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數。
「怎麼可能?那爹爹答應了嗎?」。
小丫鬟搖頭回答︰「不知道,老爺還沒有回信。」
「不行!我們快走,我死都不會嫁給那個呆瓜,我心里只有太子殿下!」
柔兒和小丫鬟帶著隨身的行李,匆匆忙忙地逃出了侯府,天色已晚,她們只好住在客棧中。
客棧的掌櫃見來了兩個行色匆忙的女子,以為是哪個大人府中的逃妾,生怕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可人家一定要住在這里,他也沒有辦法,難道他一個開客棧的,還有驅趕客人的道理嗎?
哪來知道第二天天一亮就出了大事兒。
一個房客在自己的門口看到了一灘血跡,他大聲呼叫,等掌櫃和小二們跑過來之後才發現是對面那兩個女子的房間里流出的血。
房客們全部都圍在房間門口,一個個緊張地閉住呼吸,不敢說話。
掌櫃讓小二叫門,可喊了好幾句也沒有人回應。
掌櫃大著膽子推了推門,門沒鎖,一下就推開了。
只見一個女子渾身血跡倒在了門後,而她的頭則被人割走了。
在場之中有幾個膽子小的,啊了一聲就昏倒在地,掌櫃也嚇得站立不住了。
幾個有見識的客人立刻讓小二去報官,這是人命大案,可不能兒戲!
小二報官之後,皇城知縣張好古帶著仵作親自來查看現場。
掌櫃把自己見到的兩個女子的長相都形容了一遍,張好古找人畫了肖像在大街小巷張貼,希望能查明她們的身份。
可一天又一天,不止沒有人認出畫中女人,連一個說自己家女子失蹤的苦主都沒有。
張好古可真發愁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一個認出她們的人都沒有?難道她們不是本地人?
他正愁眉不展的時候,戶部侍郎的管家突然上門來請張好古過府一敘。
戶部侍郎可是張好古平時想巴結都巴結不到的人物,現在居然派管家來請,他真是喜出望外。
張好古來到戶部侯大人府上,只見侯大人和他的公子侯賽雷面沉似水般站在廳堂之中。
他還納悶,侯大人他們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他們?
想到這里,張好古不禁有些惴惴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