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銳從宮中回來,和歐陽德元立刻投入到爆炸案的調查之中,可是一天一夜過去了,除了那個小販手腕上的有眼楮的月牙兒圖案之外,他們一無所獲。
歐陽德元懊惱地盯著這個奇異的圖案看,「為什麼沒有人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麼呢?看來我得去一趟無名閣,紅蓮花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胤銳說︰「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皇城需要有人留守,你不能離開,我去去就回。」歐陽德元一刻不停歇地趕往無名閣。
無名閣中,紅蓮花看到歐陽德元所畫的圖案也是一頭霧水。
「沒有,以前江湖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圖案。」紅蓮花無奈地說。
歐陽德元更加郁悶了。
「難道是我想錯了,這個圖案根本不是一個組織的代表圖案……所以找錯了方向?」
甘妙梅帶著妹妹小桃走了進來。
「德元,你怎麼有空來了?」甘妙梅招呼道。
小桃走過來剛好看到了紅蓮花手中的紙張。
「呀,這不是月影團的標記嗎?你們見過月影侍了?」小桃說道。
「月影團?小桃你知道這個圖案代表的組織?」歐陽德元激動地說。
太好了,終于有一個人知道一些線索,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了。
紅蓮花立刻說︰「小桃,你快詳細說說這個月影團的事情。」
甘妙梅也好奇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什麼月影團的?」
小桃回想了一下說︰「說起這個事情來,還真是湊巧而已,那一年家中發生了洪災,我無意之間救起了一個英俊的少年,他身上除了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只是手里還緊緊握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就有這個月牙兒睜著大眼楮的圖案。」
歐陽德元一听有些著急了。
怎麼又是個沒頭沒尾的故事,如果只有偶遇,那該去哪里找那個少年人?
紅蓮花問她︰「那後來呢?那個少年怎麼樣了?」
小桃繼續說︰「救起那個少年之後,我問他這個木牌是什麼東西,他說那是一個號令,可以調動他手下的所有月影侍衛,後來我還想繼續問一些,他就怎麼也不肯說了,沒過幾天他就悄悄地離開了。」
歐陽德元問小桃︰「那你還記得那個少年人的長相嗎?」。
小桃點點頭說︰「當然記得,當然記得,我覺得他的五官很特別也很好看,只是不像是中原人,倒有幾分像是西域人。」
歐陽德元心下一驚,果然是西域之人。
他取來紙筆,按照小桃的描述,慢慢地畫出那少年的模樣。
畫好之後,他把畫像給小桃看,小桃指著畫像上的少年人說︰「就是他,就是他,沒錯,德元,你畫得真是惟妙惟肖。」
大家看著這個少年,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他來。
歐陽德元說直覺得這個少年的眉眼之間有些眼熟,和邪冥教的邪王耶律黎有幾分相似,但整個臉型又完全不像。
歐陽德元打定主意,去一趟邪冥教,既然同是西域之人,邪王或許會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匆匆離開無名閣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邪冥教。
邪王拿著那張畫像,臉色不善,似乎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卻因此感到非常生氣。
歐陽德元正要開口問,四大護法之一的玄連忙拉住了他。
然後小聲對他說︰「別問了,那個畫像上的少年是邪王同父異母的弟弟,耶律遠,他是可汗的二皇子。」
知道了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歐陽德元心頭的疑慮更重了,是他?
他難道是這件事情的主謀?他到底想干什麼?
他不知道一旦這個事情敗露,就會挑起中原和西域的戰事嗎?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局面,又要輕易地被打破了嗎?
不止歐陽德元這麼想,邪王也這麼認為。
他一直都不知道耶律遠居然瞞著所有人,自己組建了一個月影團,暗地里替他賣命。
邪王狠狠地將畫像捏在手心對歐陽德元說道︰「此事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歐陽德元正要反問什麼,卻被玄和明拽著拉到了邪冥教之外。
「你快走吧,邪王的臉色已經差到要殺人了,對了,替我們向聖女問好,告訴她,血鸚鵡我們可是很用心地照顧著哦。」玄朝歐陽德元說道。
歐陽德元無奈地點點頭,只好離開了。
既然有了邪王的承諾,他相信很快就可以見到這個始作俑者西域的二皇子耶律遠。
歐陽德元來到太子府把今天所見所聞都告訴了胤銳。
胤銳面色沉重,他立刻告訴探子說︰「告訴邊界的將士,最近一定要謹慎,隨時可以會有戰事爆發,一旦西域那邊有什麼異動,一定要飛鴿傳書告知我。」
探子領命而去。
胤銳還是滿臉心事,郁郁寡歡。
歐陽德元安慰他說︰「你放心,有邪王在,這個二皇子沒有那麼容易得逞。」
胤銳說︰「我不明白,晚上他要以身冒險,只為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歐陽德元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或許見到他之後,我們可以親自問他。」
胤銳握緊了拳頭說︰「見到他我要殺了他,就因為他的一個命令,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百姓,以他一命來補償,都算便宜他了。」
歐陽德元知道他只是說氣話,如果殺了西域可汗的二皇子,那麼胤銳才真正挑起戰事之人了。
皇上不止不會放過他,連百姓也會恨透了他。
那時候他就不是太子,而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罪魁禍首。
胤銳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心里的苦楚和無奈,也只有自己能夠體會了。
「暫時不要讓皇上知道這個事情是耶律遠做的,以免打草驚蛇。」歐陽德元說。
胤銳點頭說︰「嗯,我知道,朝廷之中有心挑起戰事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這個事情絕不能透露出去一星半點,只是你知我知就夠了。」
歐陽德元也點點頭,回到歐陽府後,他也沒有對肉包子提及此事。
肉包子見他整天悶悶不樂,就給他煮一碗紅豆湯。
「德元,你喝一點吧,紅豆湯可以安神寧氣,你看你,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我真心疼呀。」肉包子小聲說道。
歐陽德元端過湯水了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
「娘子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有你在,後廚的人都快沒活路了。」他開玩笑地說。
「討厭,就知道和我貧嘴,呵呵再喝一點吧。」肉包子見他會開玩笑了,知道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