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鈺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一對父子,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讓她不知道要說點什麼,要干點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兩個人面前,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錢包來,從其中抽出一百塊錢遞給施錦言︰「你自己打車回家。」
施錦言听到這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那黝黑的眼神,這麼盯著她,會讓她有一種他似乎在認真專注的盯著她看的感覺,這種眼神,似乎要將她的心神都吸引進去。
這種眼神,她有多久沒有接觸過了?
司靜鈺的心,忽然就砰砰砰亂跳起來,抑制不住。
她急忙側過了頭,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心口處,壓制住那心跳。
喜歡一個人,或許就會這樣,與他對視的時候,就忍不住心跳加速,這是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情。
可是她不喜歡這`.``樣子的自己,在愛情里,她過得實在是太失態了。
她垂下了頭,堅定地從施錦言身邊走過,就听到他開口,「我爸媽今天去歐洲玩了。」
司靜鈺一愣,扭頭看向他,就見施錦言依舊那麼認真的盯著她,「他們辛苦了這麼久,這一次終于報了團,歐洲游完十五天,今天早上離開的。」
「……所以?」
施錦言抿了抿嘴唇,依舊面無表情,非常冷淡,「所以,現在家里沒人,而我的鑰匙,也已經丟了。」
司靜鈺︰……
司靜鈺太陽穴再次突突直跳,「你這麼多年,在北京也置辦了很多房產了吧?」
施錦言面不改色,「嗯,但是只有這里,距離我爸媽家最近。」
這里距離他們家最近,距離新新的幼兒園也是最近的。
司靜鈺听到這話,才再次愣住,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為什麼她那麼多的房子,她卻選擇住在這里,是因為……這里距離他們近,她心安嗎?
她咬住了嘴唇,再一次在這一場婚姻中,自己真的是卑微到塵埃里,可是屬于她的愛情之花,什麼時候會開放?
不,他們早就過了花季,再也開不了了吧?
想到這里,她的心就狠下來,從施錦言身邊經過,「這跟我有關系嗎?」。
施錦言定定看著她,抿緊了嘴唇。
這兩年來,他一直想要找她談談,可是每一次,她的態度都如此堅決,透著讓他覺得恐慌的果斷。
他不敢去找她,就想這麼拖著。
至少……他們在法律上還是夫妻。
他每次都是用這個想法來安慰自己。
可前天和昨天,讓他突然間覺得,司靜鈺是不是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他們畢竟夫妻了那麼長時間,他們畢竟……在床事兒上也那麼和諧,每一次他們做夫妻之事兒的時候,他總會有一種錯覺,似乎她喜歡自己。
施錦言想到這里,心里也是一沉,他抿緊了嘴唇,突然伸手拽住了司靜鈺。
司靜鈺一愣,回頭,就看到施錦言的神色非常凝重,她的心里忽然一沉,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就涌上了一層緊張。
他……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