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施錦言皺起了眉頭,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靜鈺,靜鈺,你醒醒,什麼孩子?」
司靜鈺卻依舊在揮舞著手臂,含糊不清,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她嘴里只喊著這兩個字,「孩子……孩子……」
她的孩子,她剛剛出生的孩子,不要抱走!
睡夢中,她感覺四肢沉沉的被壓住,整個人回到了產房中。
她的雙腿被禁錮,兩只手也因為生產而抬不起來,力氣用盡之後,她當時昏迷過去的,可是現在,她卻睜著眼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抱出去……
孩子,她的孩子……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痛不欲生。
這幅樣子,卻讓施錦言直接真驚呆了。
他看著司靜鈺,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能不能接受新新,然後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他從來沒想過,原來孩子對于司靜鈺來說,竟然是這麼的痛的所在!
他以為那是婚前的事情,跟他們之間無關,可是……
他又想到記者們咄咄逼人的詢問,想到了所有的問題。
所以,新新的存在,到底是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困擾了吧。
施錦言想到這里,垂下了頭。
他抿了抿嘴唇,伸出了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心。
熟悉的味道鑽進鼻翼中,讓司靜鈺在睡夢中,都感覺到那個人來了。
她想也不想,就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然後整個人安穩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施錦言看著她,看著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次……
那是大四,馬上就要畢業的那一年。
他听到了學校里的一個傳聞,說是司靜鈺和姚騰畢了業,就會結婚了。
他在大學里默默守護了她四年,哪怕早就知道,她不屬于他,哪怕早就明白,早晚會有一天,他再也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再也沒有機會站在她的身邊,可當這一刻終于到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是鑽心的痛。
他記得,那種痛,讓他第一次人生醉酒。
他去了酒吧,喝的醉醺醺的,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靜鈺,跟她一起離開了酒吧,去了酒店。
可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酒店里的人,是白玥。
他頭疼的厲害,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可看到白玥還是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在這兒?」
白玥露出了委屈的樣子,「錦言,你昨天喝多了,拉著我的不放開,所以沒辦法,只能帶你來這里了。」
她說到這里,低下了頭,露出了委屈的樣子,「錦言,你說,我們被同學看到了,他們會不會說閑話啊!」
他們會不會說閑話啊。
他不知道,他此刻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昨天醉酒的厲害,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衣服雖然凌亂,但是還算穿在身上。
那麼……昨天晚上他們應該沒有……吧?
他想到這里,就掀開被子站起來,邊去衛生間洗漱,邊詢問,「我們兩個……沒有發生關系吧?」
白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