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生辦公室,司靜鈺就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抿了抿嘴唇,這才開口,「施錦言,我前天……把白玥給打了。」
然後她就簡單的說明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接著看向他,「你說,白玥會不會生氣?那個……」
「沒事兒。」施錦言打斷了她的話,然後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頭,「我不打算先去找她,實在沒辦法了再說。」
他說到這里,看向新新的病房,「我先去將我爸媽的骨髓血帶來,然後配型,如果不成功……就再說。」
他以前根本不知道白玥竟然是這麼一副嘴臉,現在知道了,當然不願意跟她有任何的接觸,讓她給新新的獻血?
他擔心新新會趁機提出將新新要回去,以後他們想要再擺月兌她,就更難了。
司靜鈺听到這話,點了點頭。
施錦言沒有告訴施爸爸施媽媽具體是怎麼回事,只是騙著兩個人抽取了骨髓血,施爸爸中風的人都知道含糊不清的喊一聲疼,施媽媽更是看著施錦言︰「這體檢身體,抽的血還真是奇怪,怎麼這麼疼啊!」
施錦言撒謊︰「這不是特別的體檢嗎?你們年紀都大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不知道的病。」
說到這里,他就開口︰「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施媽媽叫住他,「你這一天天的天天在忙什麼?你爸爸都病成這樣了,你也不知道在病床前孝敬一下。」
照顧了施爸爸這幾天,施媽媽有點疲憊,所以就有點抱怨。
施錦言垂下眼簾解釋道︰「公司里有事兒,媽,我……」
施媽媽能夠看到施錦言的黑眼圈,深深嘆了口氣,「行了,不過靜鈺怎麼也不來看看你爸爸?」
說到這里,到底還是忍不住小聲抱怨︰「到底是公公,怎麼就心就這麼大,就露了一面,就沒有消息了。」
施錦言直接蹙起了眉頭,「媽,靜鈺她有事兒。」
施媽媽撇了撇嘴,嘆了口氣。
施錦言沒有在理會這邊的事情,施爸爸是中風了,可是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期,現在就是靠養,所以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新新身上。
帶著他們的血液樣本來到了新新這邊的醫院,快速做配型,到了第二天,看到醫生再次搖頭,施錦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抿緊了嘴唇,看向了司靜鈺。
司靜鈺此刻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了,她以前一直覺得她媽媽說的話不對,她跟錦言在一起後,跟白玥有什麼關系?
可是現在,她才終于明白︰新新是白玥的兒子,新新就是她跟施錦言之間的紐帶,永遠也無法割舍。
可偏偏,她此刻根本不能阻止施錦言去找白玥,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
司靜鈺對施錦言點了點頭,哪怕自己心里不舒服,卻也努力克制,為了新新,這些都沒什麼。
——
施錦言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白玥正在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
被打的淤青還未完全消除,此刻看過去仍舊是一片一片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