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與戶冢前輩坐在一起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難受,畢竟,之前在幫助網球部的時候,也和戶冢前輩有過交流,所以姑且稱得上是「認識」的關系,而且戶冢前輩本人也是那種比較和藹的類型,在這種情況下,我所需要忍受的就是偶爾的比企谷投來的怨念的視線了。
當然,絕大多數時候比企谷都被迫和平冢老師進行著難受的對話,所以這種視線持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就是了,在那位老師看來,比企谷八幡的問題兒童程度顯然比我要大,這多少稱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了呢!
其實我很想回頭去關注一下坐在我身後的那兩對女生的情況,尤其是小町妹妹和一色,不知道這兩個人坐在一起又會迸發出什麼火花來。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轉頭去觀察她們的話,一般來說就會被認為是那種沒有心懷好意地想去打探女生的隱私的壞蛋了,而且在戶冢前輩面前做這種事情,也的確有些對不起自己的鄰座,所以我也只能放棄了觀察後面四位女生的想法。
姐姐和雪之下的相處模式我覺得我可以預測,然而,至少從身後的零星傳來的談話聲音來看,小町妹妹和一色的相處,似乎也比較融洽,所以說女生的可怕之處就在這里,剛剛還能明爭暗斗地出現火花的一對,無論似乎偽裝的還是真心實意的,在幾分鐘之後就可以和閨蜜一樣無話不談,也難怪比企谷那個家伙不相信女性了,想必是他的妹妹給他帶去了很多陰影吧?
前往千葉的山里的路程比我想象得要順利許多,當然我並不明白這些人看到山的時候的新鮮感,按照比企谷的說法,那是因為千葉人平時都在平地上生活所以對山這種不熟悉的東西總會有一些憧憬的——不過既然我沒有這種憧憬的話看來我也稱不上是一個靠譜的千葉人了,之前在他們的千葉問題大競賽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又重新加強了一遍這種印象也真是讓人感到一種略微的被排除在外的疏離感。
不過,至少山里的空氣還是非常不錯的,那種悶在室內很久突然打開窗戶的呼吸空氣的痛快的感覺,讓人有些心曠神怡——呃,如果我沒有看到野營場地的另外兩張熟悉的面孔的話,或者說一張是熟悉的面孔,另一張只是認識。
葉山隼人和三浦優美子,這兩人專門來這里約會嗎?雖然我曾經也算是現充的一員,但是對于葉山這種高級現充的約會地點的選擇,我還是表示理解不能。
「恩,原來你們先到了啊!」不過,這個時候平冢老師的話讓我意識到,顯然,我的常識應該沒有出錯,這種地方不是適合現充們約會的場所。
「我看了一眼老師的車子,那個車子里似乎應該還能夠坐下另外兩人吧?」葉山也是自來熟地走到平冢老師的面前,臉上微微帶著一點苦笑,說道。
「但是那樣的話後備箱里可能就塞不下你們的那麼多行李了不是嗎?」。平冢老師哈哈地說出了一個我覺得臉她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而且來這里的車費學校都會給你報銷的,不用在意這一點了不是嗎?」。
「我倒不是在意車費的問題。」葉山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最終,他也終于意識到了平冢老師在不想講道理的時候是沒法講道理的,只好選擇了不再繼續解釋。
「喂,老姐,來這里是侍奉部的合宿吧?把戶冢前輩和一色拉進來我就覺得很奇怪了,怎麼看上去還和葉山前輩他們約好了的樣子啊?是你叫他們來的嗎?」。雖然這樣懷疑姐姐很沒有道理,但是顯然討論關系的話,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和葉山集團聯系最緊密的也就是姐姐了。
「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只是接到了老師的電話,說什麼集體活動什麼的,就很高興地趕過來了。」姐姐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喂,你就不懷疑一下是其他人模仿了老師的聲音來騙你的嗎?只是一個集體活動就把你釣上鉤了?」
「我是不會听從平冢老師的聲音的嘛!」
「聲音不是重點,而且如果是那個老師的話,我覺得被她騙到這座山里來幫她干什麼活似乎也是有可能的——那家伙在性格上似乎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人吶!」
很遺憾,我的推測似乎命中了,意識到了我們這兩波人好像對對方的出現都有些迷惑不解的樣子,平冢老師咳嗽了一下,解釋道︰「咳咳,這次讓大家一起過來,是為了讓大家幫忙參加一下志願者活動。」
「什麼嘛?隼人和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人家還以為是和隼人兩個人出來野營呢!現在多了這麼多人不說,還要參加什麼志願者活動嗎?人家不願意了啦,吶,我們走吧,隼人?」例行的,三浦優美子在葉山面前表現出了不符合她平時女王風度的「撒嬌」的模樣,雖然我對這個女生不是很熟悉,但是你的這種比一色還要嗲的聲音真是讓人違和感滿滿。
恩,說到這里,一色呢?見到葉山的話,她不應該像看到獵物一樣地準確地開始工作了嗎?怎麼就放任三浦在那里「勾引」葉山前輩呢?
轉了一圈,我在最靠近平冢老師租的車的位置找到了一色彩羽,她似乎只是一臉笑容地看著這邊的情況,無論是平冢老師說的志願者活動,還是三浦的撒嬌攻勢,她似乎都不怎麼在意,該是說她在這個時候胸有成竹比較好呢,還是特意的隱忍不發比較好呢?
不過這總歸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用在意這些了吧?
「抱歉,優美子,但是我听說這一次的活動對于內定可以加分什麼的?」葉山稍微地把自己的身體往邊上傾斜了一些,恰好地阻斷了三浦試圖把手纏到他身上的做法,隨後,看向了平冢老師,露出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但是小町听說來這里是野營哦?」
「對啊對啊,所以說到底,來這里參加志願者服務,根本就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吧?暑假就是應該懶散,而不是——」
比企谷兄妹此時也聒噪了起來,尤其是比企谷,在看見自己的妹妹表達出疑惑的表情之後的那一副仿佛抓住了最好的機會一般的爭辯的表情,也真的是十分有意思。
「——我說的,對于侍奉部來說,這一次就是合宿,沒有任何問題!」然而,平冢老師用一種恐怖的聲音打斷了比企谷兄妹的發言,「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被校長安排來監督志願者活動了,明明應該由其他老師來做這種事情的,所以只是因為我還沒沒有男朋友,還沒有結婚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在暑假里會很閑所以才叫我來承擔這個任務的吧?哈哈,我是理解的,我是理解的。」
即使離她很遠都能體會到老師身上的那種怨念的的氣息,大齡剩女的怨念啊,社會上應該對這些人士多一點關懷,否則,她們的怨念可能會造成其他犧牲品的啊——比如說我們現在這群人。
「對啊,所以說我理解的啊,還有和自己不擅長應付的現充一樣的這群人一起和小孩子說話,拜托,里嗦的小學生是很討厭的,然後一群高中生被小學生叫做哥哥姐姐我卻被叫做阿姨什麼的,快別扯淡了——所以說,你們這群家伙,給我過來做志願者活動,說的不好听一點就是奴隸了,你們又有什麼怨言嗎?」。平冢老師繼續說著不知所雲的話,雖然我覺得絕大多數人搞不懂她的前半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後半段話,我們還是都能明白的。
「嗨!嗨!」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舉起了手來,此時,即使是雪之下那種高傲的人,又或者是比企谷那樣的時刻想著偷懶的人,也無法抵抗平冢老師的命令。
果然,大齡剩女的的怨念的最終爆發,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嗎?——
分割線——
總而言之,所謂的志願者活動,就是來照看林間學校的小學生而已,輔佐千葉村的職員,然後幫助他們策劃各種豐富多彩的活動就是了。
我不討厭小學生,當然,我也不喜歡小學生,我對小學生沒什麼特殊態度,一群連自己的想法也沒有的,只會跟著集體,跟著老師的步伐前進的小孩子,沒什麼可以評價的。所以,當某些自以為是的變態高喊著「小學生實在是太棒了」然後把教育小學生當做自己的職業的自以為是的笨蛋說出那種丟人的話的時候,我只能說,你們就這樣管理了一群自主思考能力薄弱,不知不覺地就只會隨波逐流的小孩子,真的會有很大的成就感嗎?
當然,看著我身旁的結衣姐,我覺得即使不喊著「小學生實在是太棒了」,但是願意把自己降級到小學生程度和對方打成一片成為好朋友的人也是存在的。
「小和,我覺得你又在想我的一些很失禮的事情呢!」姐姐的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吧,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結衣姐顯得特別敏銳了一些,看來以後對她的評價的確要修正一下了,不能總用原來的那種眼神看人。
「吶,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離我很遠的一色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幾乎把她的嘴唇貼到了我的耳邊,「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情況呢?」
我覺得我注意到最明顯的情況就是你離我的耳朵太近了,嘴巴呼出來的氣都能刺激到我的耳朵了好嗎?
「有話就好好說,別靠這麼近。」我毅然地拉開了與一色的距離,「話說回來你見到葉山的時候怎麼顯得這麼沉悶呢?不應該和三浦優美子好好戰斗一番的嗎?」。
「我為什麼要和三浦前輩去戰斗啊,這不是很吃虧的嗎?尤其是在爭奪miss總武高的關鍵時刻,得罪了三浦前輩對我可沒什麼好處。」
「話說你還真的覺得自己在小木前輩面前有一戰之力啊?」
「誰知道呢?」一色搖了搖頭,俏皮地眨了眨眼楮,「不過這不是重點啦,和也,你注意到那件事沒有?」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我說的是雪之下前輩哦!你們的部長大人,今天好像顯得特別沉默呢!」
「雪之下嗎?她不是一直這種不愛和人說話的表情嗎?想到這點我的心情突然就變好了,不願意和人說話的雪之下啊要求面對一堆聒噪的小學生什麼的,真是應該讓我大笑三聲!」
「我知道雪之下前輩是不怎麼說話,但是她今天好像比平時更不愛說話,確切地說,是那種很警惕的感覺,不是嗎?」。一色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
好吧,既然一色這麼說了,我就接受了好了。雖然我對此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女生總歸是更加理解女生的,不是嗎?
「所以呢?雪之下今天狀態不對勁,你要通過關心她然後在她心中掙得印象分以為你的miss總武高謀利,快別想這些了,我覺得你討好結衣姐都比討好雪之下效果好,沒幾個女生喜歡雪之下那種性格的人的,你總不能指望雪之下的男性粉絲因為你和她關系好而給你投票吧?」
「即使是我也不是時刻想著利用其它人的嘛,你這麼說話讓我很受傷呢!」一色扁了扁嘴,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而,我是不會上當的。
「好吧好吧,不要用這種殘念的表情看著我了,」大概意識到我只會一言不發地無語地看著她,一色最終也放棄了耍寶,認真地說道,「先不說關心雪之下前輩對我有沒有用,雪之下前輩今天比較沉寂的原因我們可以分析一下吧?應該和在場的人相關吧?」
「我倒是因為她是要給小學生做志願者所以頭疼了不願意考慮太多事情才對。」
「侍奉部里的人就不用考慮了,」然而,一色無視了我的這個猜測,「遇到我的時候雪之下前輩並沒有表現出異樣,戶冢前輩應該也不是問題,他之前來向你們提委托的時候雪之下前輩也是很正常的吧?」
「三浦優美子的話,我覺得雪之下的毒舌就差把三浦弄哭了。」
「所以,答案出來了吧?造成今天的雪之下前輩的異常情況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山前輩!」一色點點頭,說道。
什麼嘛,饒了一大圈雪之下,說到最後還是為了葉山嗎?大概是察覺出了雪之下和葉山之間有什麼特殊關系所以擔心了吧?真是心機深沉,不過就這點來說,比三浦那個完全不考慮這種事情的笨蛋來說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讓我向部長打探她和葉山的關系嗎?我覺得除了讓對方給我一個‘如果你願意和我父親的建材一起去北朝鮮一趟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告訴你’之類的答復沒有任何機會哦!你把這個問題拋給結衣姐倒是還行。」
「並沒有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你們的部長大人和葉山前輩的關系而已。」一色搖搖頭,神色自若地說道。
「就這樣嗎?」。
「就這樣了啊?否則還能怎麼樣?」
我看著完全看不出像是在說謊的一色彩羽,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所以說,一色這樣的女生,難以分析判斷的女生,應付起來實在是太討厭了——
PS——
昨天一天的推薦超過了之前三天的,所以大家如果願意的話其實都是很能投票的不是嗎tat?今天還在群里抱怨了一下寫作動力之類的問題,畢竟寫同人賺不了錢,作者的動力就只剩推薦或者是書評氛圍了吧?如果只依靠我的責任心的話,那我估計只能保證最基本的不太監了。嘛,總而言之還是例行更新,欠更還是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