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青春物語 第終章

作者 ︰ 小木曾孝宏

由比濱和也的高中階段性總結——之四

我自認為我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自己的目標的執行者。我好不回避自己的錯誤,我也絲毫不去否認我的改變所帶來的問題,當我從下定決心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到底應該做什麼。對此,我十分滿意。

所以從我決定改變自己的狀態的時候,我就可以立刻采取行動,所謂的「拖延」,所謂的「緩沖時間」,這些言論都只是懦夫的言論,都只是不確定自己應該做什麼,或者不敢邁向改變的那一步的人們的故步自封的言論罷了。而我不會這樣,否定了過去也許會有些許的傷感,但是,及時的糾正,走向新的未來才是正確的。

當然,我也承認,改變的現狀並不是完全成功的,在長期封閉了自己的能力之後,想要重新找到那個影響點,這並不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在幫助小春的時候,在幫助一——色的時候,也包括在最後對雪之下的影響中,對于幫助本身,我做的足夠多,但是結果,並沒有完全能夠讓人滿意。

有瑕疵的結果的幫助當然不是成功的。因為人類本身就是這樣一種貪婪的動物,如果你不給予他們幫助,他們可能反而不會對你的幫助有所期待,但是,當你給予了他們幫助卻無法達到他們想要的滿意的狀態的時候,他們不會感恩你幫助他們解決的絕大多數問題,而只是會一味地抱怨你解決問題的無力。

所幸,這個世界上也還是會有幾個聰明人的——我沒有說他們是理智的人,而只是說他們是聰明的人,請大家注意一下我在這里用語的區別。聰明人至少能夠意識到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自己能夠過得更好,但是,這不意味著聰明的人,可以完全地意識到自己的真實處境。

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那樣,幫助的失敗結果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本人的失誤,但是,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其他人的「被蒙蔽」。

比如小木前輩,我相信前輩想要告訴我一些什麼事情——一些她所認為的正確的事情。我會盡力去理解,我也會盡力去明白前輩的正確,但是,她依然是被蒙蔽的。她的行為被自己的情感所蒙蔽了,她的判斷被北原前輩給她帶去的一些錯誤的信息所蒙蔽了。如果她沒有被蒙蔽的話,也許在細節的選擇上會和我有所詫異,但是,至少在大方向上,應該能夠和我保持一致。如果她沒有的話,那就說明,她也深陷在「偽自由」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比如雪之下部長,雖然我和她已經達成了戰略上的默契,但是,至少有一個問題,我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她為什麼要在一開始拒絕的情況下,又重新選擇競選執行委員會的委員長。無法得出答案的我,只能理解為那是雪之下在當時的情況下的一時沖動——無論是第一次拒絕城會長的提議是沖動的表現,還是第二次選擇競選是沖動的表現,兩個相互矛盾的決策,就決定了她其中的一次的決策是不理智的。即使冷靜如雪之下雪乃,也會被自己的情感和沖動所裹挾。

比如一色彩羽,盡管她最後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是與其說那是思考完畢得出的結論,還不如說是她在情緒上和感情上都精疲力竭的情況下的無奈選擇。當她自以為自己有機會的時候,她寧願放棄我的幫助,也會用那種不理智的方法去挑戰遠比自己強大的雪之下雪乃的底線——這簡直不可能是一色彩羽可能會做出來的事情。對自己的所求與所想了解得如此透徹的一色尚且不能擺月兌這一點,又何況是其他人呢?

所以,這些人的不自由,和我之前提到的飯冢部長的不自由,有什麼不同呢?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這里的絕大多數人,在違背自己的「真實」意願的時候,他們本人都認為自己是理智的,而理智和通達,也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標簽。也就是說,即使是這些人,他們也無可避免地會遇到不明白自己的本心的情況。

這遠遠比實際上愚蠢的人的被蒙蔽要嚴重得多。

問題就出在這里,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僅僅去幫助那些主動求助的人,是否就足夠了。

主動求助的人,至少缺乏對自己的判斷的自信——沒有求助的人,他們卻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的正確。在同樣是錯誤的情況下,到底是前者更好還是後者更好,這絕對是一目了然的。

沒有求助的人,他們就真的對自己的真實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嗎?我相信人類的理性,但是我不相信一個社會中的人類的理性。

純粹的個人,也許能夠純粹地判斷出自己的追求與期待,但是,只有人類處于社會當中——無論他們多麼自詡為理智,無論他們多麼自詡為孤獨,他們都只會沉溺于社會給他們帶來的大的環境的潛移默化當中——我不相信這樣的人類的理性——

PS——

其實對第四卷,多少還是想寫一個結束語的,但是感覺專門開一個單章有些浪費了于是就在這里隨便說幾句吧!

前三卷各有各的缺點,第四卷也有,我個人覺得不好的——當然大家也許並不會覺得這樣不好,是缺乏了和第四卷的主題的契合。劇情上顯得太只來直往,對話其實也不用深究,沒有什麼特殊意義——我這是對比第三卷的野營那部分內容來說的。

這大概還是因為暑假這段時間我寫得太快了,當時我有問質量有沒有下降就是因為我感受到了這一點。大家普遍的評論是質量沒有下降,或者還寫得更連貫了,當然也有人說那幾章看的很快,就和流水賬一樣。其實這就是著眼點不同了,第四卷的劇情是連貫的,該有的轉折也都寫出來了,但是,相對來說,私貨幾乎就沒有了,私貨多了不好,但是私貨少了,我覺得就缺少一點我想給這本書的那種感覺了——或者說,沒私貨,那我也不會給這本書一個自我的高評價。

第四卷其實是主角改變之後的第一卷,我想寫的是一個在改變之後不斷踫壁的,然後把自己逼得往另一個極端化的方向進一步發展的主角,大家應該可以看出他的不斷踫壁,但是我想,在這個終章放出來之前,大家應該只能看到一個不斷的受挫,失望,但是又勉強自己重新站起來的和也,而沒有看到一個更加瘋狂的和也——沒寫出這一點,所以我也不能對第四卷滿意。

當然馬上要開學了,一方面第五卷的更新頻率會變慢,也許變慢了會找到當初寫第三卷中段的那種感覺,但是開學了可能時間不夠又寫不出那種感覺了也說不定——總而言之這種感覺很復雜啦,所以,盡量努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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