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璐盯著碧落半天,眼中希冀好像又看到了水落重生!碧落一個機靈l連連向後挪著**!她碧落與水落可沒一絲關系,看華璐滿臉的期盼,莫非他看上了自己身上的四通盒?
"華路大人,呵呵,您要是不方便說便不說了,我只是好奇,您如何知道王老板便是水落鳥?"
"佛陀曾說,這輩子有緣是上輩子積下的因果,水落睡著了,可他肯定以其他的身份出現在大千世界."
碧落歪著腦袋,千般思緒涌上心間,這輩子的緣分,是上輩子的遺憾在這輩子結了果,華璐對水落鳥的執著,讓他在水落轉生後還能遇見.又或者是水落的余情未了又踫見了千方百計找尋自己的華璐?緣分這一說,真是玄妙。
"你如何得知他的投生不!他又出現的地點?"碧落有絲興奮,這可是驚天的秘密!無論對自己有沒有用,這轉生<之事乃是人死的後話,從這里可以提前預知,多少是她碧落賺了!
"掌管輪回台的閻王!在水落水落我找到了掌管輪回台的閻王!哈哈哈!"華璐片刻清醒,卻還是願提水落鳥已逝的言辭。然後他又期期艾艾的說︰「輪回台,只有死了的人才能進入!死了的人,哈哈哈!」華路猛地站起來,腳步不穩的抓住碧落的肩膀,一邊流淚一邊大笑.
"華璐你知道的,水落已經不在了,進入輪回,對他來說就是一切重新開始,他不會記得你,你又何苦"
"不可以!我和水落剛擁有彼此,你看,這翅膀!」華璐展開了碩大的羽翼,三色羽毛閃著光華︰「他愛我。才將自己最美最愛惜的東西留給我,我怎麼可以辜負他的情誼?!我們才剛剛在一起,剛剛在一起"
又要陷入瘋狂的華路被碧落一把攬在懷里!作為旁觀者,她體會不到這種得到卻又失去的不甘,這一刻自己是華璐清醒的浮木,她這塊浮木何不拉他一把,讓華璐清醒一些?.
"華璐,你拿了什麼與閻王交換消息?"肩膀上頭顱猛然一震,又傳來華璐瘋癲的笑聲.
"別問了,回答了又如何?契約已訂,我用它換來了十次消息,可以在碧落轉生時得知他投生何方世界可我萬萬沒想到,當我拼盡全力到那方世界時,他已經老了,我錯過了他的出生,他的成年,他的壯年。而每次遇見他時,水落總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因救人,他初次轉生就為人,第一世是鄉村老漢,之後有私塾先生,有妓院龜公,也有寡婦,也有官家妾侍哈哈哈,你說好好的水落鳥,那個將我抓得緊緊的聰明水落,怎麼會成為那些現實平凡的人物?"
「是啊,他們變得普通粗鄙,那樣的水落,你會愛嗎?」。碧落嘆息,水落轉生已非水落,如何會和華璐再在一起?
「愛!他們沒有絕代風華,早已年過不惑,卻讓我初見到就移不開眼,轉不了身。之後,我成了他的鄰居;成了他的學生;成了妓院打手,;成了翩翩少年;成了官家長工最後一次也是第十次轉生,我成了柳二城酒館的小二。」
華璐滿臉的驕傲,他每說一句,聲音就高昂一分。碧落的腦海里仿佛也出現了一對下棋的老翁與壯漢;一個古板的先生與叛逆的少年書生;一個猥瑣的龜爺和地痞打手;一個偷情的寡婦和青年;失寵的小妾和有力的長工命運本就不會給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偏偏讓華璐幻了身形硬生生的讓二人黏在一起。
「可我,每次只能在人間陪他五年。五年一到,我便騙他遠行,不再回來。」
「好不容易在一起,你為何不多陪陪他?」
「我只得到水落的翅膀,幻形的能力只能在人間撐五年!第一世,他本該安享晚年,卻遇上我便好上了,當晚我就告訴他前世,又露了原型,他說我是妖怪,不再見我。第二世,他是教書先生,在第三年我告訴他實情,他卻質疑我愛的只是水落的影子。他用剪刀扎了脖子,用了鈴鐺證實了前一世真如我所說,我原以為他信了,會被我的堅持索感動,可想他又在自己的心口戳了五個口子。臨死前對我叫,我是林書落!我不是水落!你說我還敢再提此事?之後,我只幻了身形陪他五年!只有五年!十世,也許真如林書落所說,我最初愛水落把他們當水落的影子,又或許後來我真真愛上了十個人,又或者我愛著其中的一個兩個三個?哈哈哈,管他管他,無差無差,都是他,他們都是落如我心間的寶!哈哈哈」
迷茫又痴狂是華璐眼里流轉的的星光。
碧落無法給出答案,華璐執著于水落,又與水落轉生後的每一世相戀,轉生情歸何處,轉生愛在流浪。
「這次,這次你為何決定回去?王老板,他是否還在人間?」
「我雖每世陪他,卻拋棄他,也誤了他,以前只為他能活著,我在遠處看著,看他孤獨終老,看他大罵男人無情,只要他之後的每一世都好好的。可這次我後悔了,最後一次,我和王靜落不能再如此,碧落!我請你送我回柳二城!"
柳二城!碧落搖搖頭︰「華璐,王靜落不會再呆在柳二城,算一算,自我上次給你紙條騙來了酒樓,人間據現在已經快八年。中間我回過幾次,那里是緣起茶樓,就算你給王老板留下再多的珠寶,茶樓也不會再賣出去。再說,一個遺棄的人,不會再回到原來的地方遭別人白眼笑話。」
「他,如果還等我,他如果還在等我碧落,去赤林山,去赤林山!」
「好!」碧落拉著華璐的寒刀翎羽,直接在腰側肥大的羽衣處劃開一個小口。她小手一伸,在腰間銀鈴鐺里模出了四通盒。
「這原來原來你用的是四通盒!巧了!巧了!是佛陀,是佛陀」華璐看著碧落手中的小小方盒,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什麼巧了?什麼佛陀?」碧落蹙眉,她討厭有太多的貌似和她有關的秘密她卻雲里霧里。
「我還沒想好,暫時也沒法給你說什麼。等我想通了,我會給你提醒。現在,咱們還是先去赤林山,要快!」華璐不給她繼續詢問的機會,一雙翅膀將碧落拽在肩上。
碧落一按,金光一閃,撥開柳樹影像,出現了一座赤紅色的山峰幻象。
「就是這!」碧落隨著華璐興奮的聲音,小手向前一抓,在一回神,她正趴伏在華璐肩膀,盤旋在赤林山的上方,再一眨眼,華璐已飛快地向著身下的楓樹林俯沖,為了盡快見到王靜落,華璐不願收下翅膀,任由他翅膀撞斷一顆顆楓樹。
有的楓樹被攔腰折斷,有的被連根帶起,他們一路上飛的轟轟烈烈,將樹林中的走獸飛禽驚得四處逃竄。華璐終于在距離石房數十米的地方收了翅膀。他理了理頭發,抖了抖衣衫,又將一雙翅膀背在身後。
山頂上只有一戶人家,石頭壘砌的房子經久失修︰窗子少了一扇,屋頂漏了一塊。要不是煙囪里還冒著黑煙,任誰也不會想到里面還能住人。
也許是听到門外轟隆隆的撞擊聲,石屋主人好像試了幾次才將木門打開︰「山崩了,還是老虎又出」那人聲音很啞,語氣卻平淡的出奇。好像只是出來瞧一瞧,然後隨時迎接死亡。
碧落一眼認出了眼前手扶著門沿的老人。他是王老板,只是瘦的不成樣。一頭的白發披散而下,青灰色的臉上滿是褶子。他瞪著一黑一白的眼珠,長著震驚的嘴巴望著他們。
「你你們」那根指著自己的手指如枯木,指甲發黑發黃,一顫一顫的比劃著。剛入了秋天,王靜落已經套上滿是補丁的髒舊棉袍,他突然看著自己的手指,接著左腳向後一退,卻被門檻絆倒。
「靜落!靜落!是我,別怕,我是華璐。趙華璐!」華璐一個箭步上前,剛伸出翅膀,卻又怕嚇著他,又急忙將翅膀藏在背後。而王靜落坐在地上,也拼命地將枯手、luo紫的腳、和滿是褶子的臉拼命的埋藏在長袍里。
屋子簡陋,窗前放著幾只木雕的三色鳥,一個木板床,一個案台,兩把椅子,一口米缸。
碧落跟在華璐後面,看著陋室一把辛酸。
「趙華璐,你回來了你說去買米,怎麼走了那麼久你看,我都沒收拾,家里那麼亂,你怎麼就回來了」
華璐一臉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落在那人的白發上,然後他俯身蹲在窩成一團,臉埋在膝蓋里的王靜落跟前。三色羽翼一展將蜷縮寒酸的老人裹了起來。
兩種嗚咽聲混成一團
「我瞎了一只眼」
「嗯!」
「我凍殘了一只腿」
「嗯!」
「我頭發全白了」
"嗯!"
「我指甲有的也月兌落了」
「嗯!」
「還好在我死之前,你小子,回來了」
「對不起抱歉對不起抱歉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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