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頭的紅發人千面轉過,數不清的眼楮里是道不盡的悲傷︰「我丑嗎?」。毗心的淚全數掉落,看得止水心酸。
止水搖搖腦袋再搖搖腦袋,美丑各在人心,只要敞開心扉
「夫人,乍一看你確實嚇到我,可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心很暖」不像天人冷冰冰,反而會勸慰一個陌生的女子駕起虹橋讓她開懷。
「季去跳一撇,便是李。當初我坐了虹橋落在一棵棗樹下,遇見用書遮著頭淺睡的他季杺晨」
止水看著排位又看著模樣百怪的女人吶吶的說︰「萬年來,他讓後代將紙條放在靈牌里,是想告訴你,他到死都在等你夫人,當初你為何走,為何不回來看一看」
「我中了鬼道的毒,在他面前化了原型,他嚇得落荒而逃而我怎麼會再回來」
止水閉上嘴,明白了心夫人為何將自己的心*事一眼看穿︰其實是他覺得你丑唉,這就是佛祖說的有緣無份吧!這個叫李晨的男人和心夫人之間的情事本成雲煙,凡間萬年後再回首才知一切是誤會一場,兩人有情卻錯付流年。
「夫人別傷心了,還好今日我們來了,若再晚一些時候這里成了斷壁殘垣,那李公子的情義也如黃河水一樣付諸東流」
「如果可以時光倒回我會去追他,告訴他我怕他嫌棄,怕他因為我的樣貌離開我,告訴他我是彌須山中億萬年孤寂的老妖怪,見了他才知道什麼是情愛」修羅老祖撕開虛空,對著這個頗有緣分的姑娘擺擺手︰「今日見你就是緣分,你回去吧,若有心結未了就去了了。無論結果如何,心中無憾才好」
止水一震,腦海里浮現了斑若苦的臉,她咬著下唇看了一眼抱著排位垂淚的修羅老祖,下了決心一般踏入虛空。
心中雜念其實是動心的悸動,無論我樣貌如何,我將我心事告訴你,你若嫌我便死心。
琉璃殿建在琉璃山上,琉璃殿後花園里斑若苦晃晃手中的酒壺。
「又空了?」 當一聲,斑若苦將空壺扔在地上,而地上已經散放著數十壺酒。
「天王!天帝讓咱們去裳花果宴快開始了,您是不是也要梳洗準備一下?」後院大門前杵著一個高大的光頭武將,他一臉擔憂看著今日回來後就失常的南天王。
所謂時常其一是南天王飲酒卻不嗜酒,有度有量,不想今日已經喝了三十兒壺,像是找方法將自己灌醉一樣。
其二是,南天王從不參加各路天人邀請的賞月賞花賞什麼勞資的狗屁酒宴,今日他卻接了帝釋天的邀約。
其三是,南天王是個正常男人有發泄需要卻不像帝釋天那樣多女侍奉,今日喝酒前他卻招來了數十宮娥,可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天女們開始寬衣解帶時,南天王卻大手一揮,把那數十個光著**的女人扇出了琉璃宮。就像此刻,那些宮女還在宮外自責侍奉不周,哭訴錯失良機
「琉璃啊!我長得不好看嗎?」。
禿頭壯漢打了一個激靈,驚懼的望著對著自己打著酒嗝的南天王︰「南,南天王!我去推了帝釋天的花果宴,我去找藥君來,看看您吃什麼藥管用!」這讓他怎麼答?南天王斑若苦的樣貌屬天界第一俊朗!帝釋天的樣貌屬天界第一美艷!所以,天界第一美「男」當然是他們的南天王!
「你回答我,我這樣貌不好嗎?」。
禿頭壯漢又一惡寒,他模模自己的方臉又看著認真注視自己的美男喃喃的說︰「天王您的樣貌六道之中都難有人與您相比那個,天王,我我可是喜歡女的」大漢咬咬牙,鐵青著臉還是加了最後一句。
琉璃這一答卻把抑郁多時的斑若苦逗笑了︰「琉璃,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不過我已經明了你的心意!我也不喜龍陽」
光頭大漢的臉由青轉紅,恨不得一頭撞得暈死。就在他四處瞅牆角時,斑若苦又說︰「無需準備,咱們出發便是!」
止水找到打扮得精細的止柔表明也要去花果會,止柔臉色難看卻也沒說什麼,但硬是讓止水換上了粉色的衣衫,和她一樣束起了發髻插上了想著寶石的珠釵。
這次,是止水像極了止柔。
止族的天人門騎著最普通的飛馬坐騎陸續來到了善見城,善見城中分四殿,除了正殿的喜樂殿還有放置坐騎的大殿,有供天人玩樂的享樂殿堂。花果會就設在享樂殿中,這里是無邊無際的密林,里面奇珍異獸,各色時令仙花競相開放。賞花的還不如說是賞人,被邀請來的天人們入了享樂殿就像中了魔障,瞧著對眼的就會自動走到一起,然後沒入了叢林。
叢林一處,斑若苦衣衫大敞,懷中是一個長相憐人的天女,此刻她已經衣衫褪盡無力的躺在軟塌上看著傾身而來的南天王。
「天王」她情不自禁的雙腿纏上斑若苦的腰際,一雙小手伸向他古銅色的胸膛。
斑若苦閉著眼,听著身下女人的低喃,卻又幾分與印象中那淡淡的音調相似。月光下小溪邊白得透明的軀體讓斑若苦熱火焚身,當他的手附上身下女人的腰肢時,一時的情迷立刻冷靜,身下的也縮了回去!
南天王手下一緊,差點捏碎了女人的腰肢,他手一松,轉身離去。
那個丑八怪!哪里值得入他的眼!可今日失常全數因她而起!好一個水心!一個巴掌確實讓他永遠記住了她!而且斑若苦看著自己的,恨得咬牙切齒!他竟然只有想著那雙黑眸子才能興奮!
「哈哈哈,我們的南天王,怪不得高傲自持,原來是不行啊!」
廣目手里晃著一壺酒靠在了一顆樹邊,眼中的嘲笑報復毫不遮掩。
「滾開!你想毀了這享樂殿我不介意,就不知帝釋天會怎麼怪罪于你!」
廣目閉了嘴,陰狠地看著話中有話的敵人︰「送你一壺酒,助「興」!」
斑若苦接過酒壺掀開蓋子聞了聞,辛辣里帶著甜香,廣目在里面加了一味助興的藥!
「廣目真是好細心,來花果會尋歡好還隨身帶壯陽藥,誰不行還真不知道!」
「斑若苦!」就在廣目要發作時,斑若苦拿著酒壺仰頭而盡,然後打個酒嗝。
「沒什麼事,我繼續尋歡作樂!我不介意你繼續看著!」斑若苦扯扯領口,一副任君隨意的態度。卻沒想廣目也識趣一轉身沒了蹤影。
斑若苦轉身,軟塌上的天女還沒走,她目光含春雙臂伸向自己。
天女看著斑若苦腳尖輕點奔向自己,她心中立刻歡騰,擺出最大方的姿勢,魅叫一聲︰「天王咦!」
南天王錯過了天女和軟塌沒入了身後的樹叢中
跑在前面的女人猛然收住腳差點撞上前方突然拔地而起的土牆,她想轉身逃到另一個方向,卻沒想卻被一雙長臂困在了土牆上。
「呼呼你跑什麼」
一股酒氣噴向女子的臉面,引得她泛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我我」
「我好看嗎?」。斑若苦還是問了她。
被圈起的女人張張嘴,一雙黑眸閃著瑩瑩濕潤,一眼便點燃了斑若苦的。
一口的酒氣灌入女子的口中,他一手抓著女人拍打他胸膛的小手,一手緊緊地捏著她的下巴。黑發覆蓋在黑發上,舌頭糾纏小舌。
「嗚嗚嗚我」
「呼呼你還想再打我一巴掌,嗯?水心」
他不給她說一句完整話的時間,抬起了她的下顎,薄唇咬上她的白女敕頸子。
「啊!」止水吃痛也清醒三分,她抬起膝蓋又向著一個地方頂去,可這次卻沒有如願,她想作惡的右腿直接讓斑若苦一手抓住繞在自己的腰間:「你以為我還會任你再踹第二腳?」他借機站在止水腿間,胸膛直接將止水壓在自己和牆面之間。
「你放開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如此」止水怕了,沖口而出的話卻讓斑若苦笑彎了眼。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斑若苦太好看,這一溫柔笑頓時讓止水失了魂,她張張嘴像一只被戳破肚皮的青蛙,干叫一聲都難!喝了催情酒遇到動心人再听到動情話的斑若苦已經無法自持身下的堅硬,他只能昏昏沉沉的呢喃︰「水心!水心你真磨人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
止水看著琥珀色的蘊含滔天巨浪的眼神已經無法言語,她無力的垂下手,抖著嘴巴任由他再次將火熱的舌忝舐放在自己的口中,脖子上,手指上。轉瞬間,止水點著四通盒,下一刻他們不在善見城的享樂殿,而是在彌須山和黃金岸交接的山基處。
月下,斑若苦牽一片雲幻化成如軟的雲床,將懷里垂目的女子放置其中。一揮手,他身上的紫袍和她身上的粉袍落到了雲床下,就著月光,他看著讓自己心魄大振的軀體,柔柔的,軟軟的,凹凸有致,巧奪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