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酒,定是將酒氣也傳給了她
微醺的琥珀眼珠流連在自己雪白的身上,大手尋在她身上點火作亂。止水著了火,瘋了心。她用雙手遮住臉面不敢去看月下天神完美的身軀。
「丑八怪我將你放在眼里了,我就是看上你了。」般若苦輕輕喟嘆,雙唇染濕玉頸和朱紅,他拿下止水顫抖的手,與之手指糾纏︰「你打我時,我可真是氣急了。那吻,我還想再來一遍。」
一個旋轉,她被般若苦抱在腿上攬在懷里,後腦被般若苦輕輕捏住,她被迫揚起臉面迎上他覆下的唇,貼著,吮著,沒有牆角那的霸道掠奪,這吻極其輕柔像是生怕她再說一個「不願」
就在止水沉浸在溫情中時,她的雙腿被身前的男人放置在腰間。
「唔唔啊!」痛叫與悶哼鎖在兩人口中。斑若苦一手放她顫抖的背脊上輕撫,一手拿著止水的手心貼在自己胸口。
「咚咚咚咚」強勁有力的心像要跳出胸膛鑽到止水的手心里,有力的節奏比自己的還快。止水眼楮紅了,張開眼楮看著般若苦額上細密的汗珠,伸出另一手小心的放在般若苦的肩膀上。
「水心水心你是我的」他撤離雙唇一使力又覆在她身上。
「哈哈」她吃疼的喘息,他不能自持的粗喘。
黑色的長發隨著動作前後輕擺,掃在止水印在滿紅紫斑駁的雪白上,看得在上的男人滾著喉結。糾纏的身軀顛簸著揮灑汗水,一次又一次他上了癮,要不夠;一次又一次她瘋了心,給不完。一個忘了驕傲,一個忘了佛法。
雲床紗帳一夜索歡,換,後世輪回生死離別。
世道亂了,故,原本該幸福的一對又一對,成了悲歡離合間永生不見的孽緣。
自己的心意已經表達的明白,做他的女人,她拋下了佛法做了。可是能做般若苦女人的人太多,自己是不是只是其中一個?
止水裹著雲被咬著唇,又偷偷的回望著身後閉眼睡去的般若苦輕輕的問︰「我是喜歡你的,你可鐘情于我?還是你將我當成享樂殿中的天女,寬衣解帶等你垂憐?」
一縷金光閃過,止水消失在虛空,留下白色軟床上的鮮紅和有些怒意的般若苦。
享樂殿上一處平台,奢侈的金絲藤床懸在古樹上。帝釋天勾起嘴角看著臂彎中睡得深沉的女人。
「止水你可是我的女人了」
他懷里的女人扭了扭腰,將豐滿的上身緊緊地依偎在帝釋天懷中,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帝釋天輕撫她的黑發,表情一愣,然後替她蓋好雲被,起身又裹上黃袍。後一想怕她醒來又逃,干脆下了昏睡咒,才罷了。
「天帝大人!」享樂殿外藍發的廣目紅著雙眼瞧著一臉陽光的帝釋天。他這模樣像是得了蜂蜜的蝴蝶,春光燦爛!
「廣目,醒得那麼早,昨天和哪宮的佳人共度良宵?!」
廣目抹一把臉,一本正經的匯報︰「屬下並未遇到良人,只是盡了恪守天帝安全的本分。」
帝釋天心情到是很好,沒有與廣目多做交流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牽我的火麒麟來,如來佛祖有事找我去極樂天。對了,昨日般若苦可有提前回?」
廣目將頭低下低沉著嗓音回道︰「應還沉迷與享樂殿的秘境中,他的坐騎紫斑虎還在獸棚」
「這次他是吃錯什麼藥,來他從不屑來的享樂殿中!」帝釋天哈哈一笑穿上殿外宮娥早就準備的錦袍坐上火麒麟飛上上空︰「眾仙人昨日都醉了,不要擅自闖入,待他們自然醒了便會離去!」說完他的身影便沒入雲層里。
廣目看著熠熠生輝的金色光點消失天際,嘴角才露出陰沉的笑容。
極樂天菩提樹下的磐石上放著一張古樸的桌子,桌上是放著各種色彩的旗子的棋盤。
「毗心,你可想好自己的決定!」
「我惦念的情有了答案,華璐也大了,我守著深海也倦了。我活的年歲太久,最後的怨劫也該由我結束!還請佛祖體諒,我並非您有如此大的宏願。俗話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像桌上的棋盤,您將各方世界都放置在棋盤中,以為在一旁守著各方棋子你走我退,守著規則。」
佛祖看了毗心一眼卻說︰「你的意思我明白。」只見他突然伸手將木桌一掀,所有彩旗全數掉落于磐石上華為了彩色的煙塵。
「是,總有一日,不是因為您守護不利,有可能是一股無心的風將棋盤吹散,潮起潮落、花開花謝終有時,大亂過後也許是否極泰來。」毗心往嘴里塞一顆棗子,嘎崩嘎崩的嚼著,像是變了一個人。
「帝釋天拜見如來佛祖!」帝釋天緩步而來先對佛祖行了禮,有看到塞著果子一臉鄙夷瞧著自己的修羅老祖很是一愣。
「不知修羅老祖前來!」一個草率的鞠躬,帝釋天回一個輕蔑的笑。
「今日讓你來是有事告訴你,修羅老祖的兒子毗摩質要娶天道的天女為夫人,以促兩道萬年修好,不知你意欲如何?」
修羅老祖這是要休戰?為何?
帝釋天垂著眼,腦海里百轉千回,仔細想著阿修羅族這千年來的各種挑釁和種種異象。
「天人就是矯情!我只是累了!只是娶一個天女而已!有何難!」
帝釋天挑著眉毛,好像在看一只蛤蟆。
「呵呵呵呵!帝釋天,你這眼神信不信我立刻將你打到凡間去!」毗心手指一彈,將帝釋天震退了三步。就如佛祖所說,有毗心在,兩道的戰爭永遠是小打小鬧,要真想打起來,毗心一個拳頭就能將彌須山上的天人壓平!
帝釋天從沒和毗心交過手,今日一對,卻讓他心驚膽戰。別說他,就連般若苦也不敵修羅老祖一個指頭。「不知老祖看上了哪宮宮女,若沒有,我挑選一些,讓您和毗摩質挑選。」
「不用那麼麻煩,我相中了止水,只要她同意,她就是我大兒子的夫人!」
止水二字一出讓帝釋天心里生疼!他怎麼小看了止水的能耐,先是佛祖弟子又和修羅老祖相識!
「這恐怕不行,止水昨日剛和我互訴衷腸,我想修羅老祖是不會輕易拆散一對有情人罷!」
這次輪到毗心挑眉,她沒听錯吧!止水對著這個一肚子壞點子的、娘們兒西西的大爛人動情?不過也是,在祠堂那自己最後是告訴止水,有未了的情誼要趕快說出來只是她沒想到止水心儀的人會是帝釋天!
「你可真有福氣!」毗心一肚子惋惜,看看如來松松肩膀說道︰「也就是止水修佛能有一副好心腸和一雙慧眼,看得清孰輕孰壞孰美孰丑,只可惜啊!愛情讓人盲目喲!」
「哼!」帝釋天抱坐在一邊嘴邊笑得僵硬竟生生接下了修羅老祖的嘲諷,後一想晨光里懷間的女人,心頭確開懷,雖然止水長相丑一點,卻佛祖和修羅老祖都注目的人,怎麼說他也是極有眼光的。
「你說修佛的天人,應該還有一人,就是止水的雙胞妹妹止柔,與止水模樣一樣,就是性格不同。」
說道這里,帝釋天的心口突然一悸,他是知道止家投生兩人,卻不知是雙生子!
「哦?那就請止柔姑娘也來一趟,如果和止水一樣蕙質蘭心,我也就同意了!」
帝釋天點點頭,拍拍身邊的火麒麟,對著他的耳朵說讓他去止族接下止柔。
一分鐘後,火麒麟回來了,火紅的背脊上坐著一身白衣,一臉疲憊的女人。極樂天的白光一照,卻將她臉上那不同以往的成熟和誘人的神情照的明白。
「止水?你來做什麼?」
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止水不是在享樂殿中昏睡嗎?火麒麟不是去止族接指柔去了?為何會跑到享樂殿上帝釋天心急,一步越到火麒麟身邊,長臂一揮將止水卷入懷里,沒想卻被止水激烈的反抗。
「止柔未回來,你卻讓火麒麟來止族接人,…她是不是還在享樂殿?」
止柔…昨夜纏綿的人是止柔,那為何他喊止水的名字時…她不出聲制止?!
帝釋天臉色難看的看著修羅老祖︰「她不在…我享樂殿廣博,哪里盯著每一個天人!」
「丫頭,你過來,我問你,你心系之人可是你們的天帝?!」
「啊?當然不是!」
止水艱難搖頭,卻想在如來面前主動承認動了情愛之心又極為尷尬心虛。
帝釋天捏著拳頭一把將止水拽到身前,她衣領微敞,露出玉頸上星點紅痕…
「你!」
蜂蜜變成毒藥在帝釋天的喉嚨里咽不下,吐不出,火辣刺痛讓他恨不得將止水撕碎…
口中的棗核飛向帝釋天的小指頭,應聲翠響後,帝釋天松了手。「帝釋天!止水是我有緣人!你捏疼她一分,我讓你斷一根紙頭!」毗心將止水一攬︰
「止水,別怕,大聲告訴他你心系男子到底是誰!」毗心高揚聲調開心能私下天生傲氣的臉!爽快!
止水慌了,搖搖頭再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