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劫 第二十章 各就各位 誰是誰妻

作者 ︰ 轉生流浪

毗摩質愣半晌,三張臉詫異的望著︰「你騙我!你是止柔,你不想嫁給我才如此說!我不信!」

「毗摩質!我哪里騙你!我上次可說,你這三張面要同時說不一樣的話該多有意思!是不是!是不是!止柔是不願嫁給你,她可以逃,可她卻用**暈了我!」

止水的發絲在海水中飄散,紅著眼眶說明她已經全數想通︰「我明白她為何要說那些奇怪話,現在知道了,現在知道了!」原來錯嫁不是烏龍而是精心安排。最後那句知道了,止水喊得聲嘶力竭。

毗摩質看著渾身顫抖的止水,心中不由得也跟著顫抖,這種異樣就如千萬只飛蟲爬在自己心上,刺疼微癢,撓不得,趕不走。

「止水你別急,你別哭。我帶你上岸,我帶你回天帝那說討去!」

毗摩質將呆愣的女人一把拉起,放在自己的臂膀上,一個蹬腿便上了黃金岸。

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照的止水昏眩極了,她問身下的男人︰「毗摩質,現在是什麼時候?」

「止水,我們來得及!」

毗摩質用翠綠將自己的包裹著,不管身後冒出的天兵,直沖沖的奔向南天王的琉璃殿。

「毗摩質王,您今日大婚不好好在東海過洞房花燭,帶著新娘來天道作何!?」

「廣目!滾一邊兒去!告訴帝釋天這梁子是結下了!」

「哈哈哈哈,看來你是嫌棄我們給你挑的女子丑陋?想要退婚不成?」

毗摩質一頓,下意識的看了止水一眼,退婚?難道他真想娶那個滿心詭計的,連親姐姐都不放過的止柔?

「滾開!和你西天王何干?!」毗摩質連揮十拳,三拳打中了廣目,還有七拳落在了一道瑩瑩的綠帶上。廣目被打得噴了口鮮血落在了綠色飛舞的長帶上,盤繞在他腰間的綠色忽然脹大數十倍,將廣目包在中心。

「神獸飛龍?!」毗摩質眯著眼,沒想到藍毛廣目能與神龍做了契約!這是何時的事?為何探子未向自己稟報?!

「毗摩質好久不見!」神龍張口,一雙幽幽綠眼珠別扭的望向一邊,他噴一口涼氣打在廣目頭頂,氣憤他沒事吐什麼血讓自己出了原型。

「青龍,你家後代還在我修羅海安居,他們可知道自家的老祖宗成了天人的寵物?」

「我」青龍惡狠狠的張著嘴,恨不得一口吞了藍毛怪!

「青龍,纏住毗摩質!」廣目笑得得意,手指頭一出,青龍立刻化成一道青光撲向毗摩質。

「給毗心夫人說,我不是故意的~~」青龍哀嚎一聲,可身形卻伶俐萬分,它晃著虛影,很快就將毗摩質身上的止水纏住,然後身子一扭,再將毗摩質的長手綁住。

「青龍,放開止水!」毗摩質怒喝耷拉著腦袋的龍,這青龍是還活著的為數不多的古老神獸,和毗心算是同歲,都是在六道形成之初化生在彌須山。它的鱗片堅硬,根本不易打碎,更不用說能將青龍一刀斬斷。

「契約命令,我無法違抗對不住"話音落,青龍一甩尾巴,將止水拋向廣目,完成了計劃里的任務。

「毗摩質王,你可別見怪,你登彌須山卻沒有邀約,大了說便是來攻打天道,我再次阻攔無可厚非。」廣目說罷又一扭頭對著一臉淚水的止柔說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南天王?」

「趁著沒有釀成大錯前,請帶我去琉璃殿,我是止水,不是止柔!」

「止水,止柔?姑娘,你以為你是止水還是止柔重要嗎?不過你要去,我帶你去就是,但是毗摩質不能上去!」

止水心里不安,答應了廣目天王的要求。

琉璃山上今日被紅色綢緞裝點的極美,喜宴早就散了,可大殿內外還是醉了好多人,一些仙官早就喝得沒了行兒,趴倒得趴倒,與宮娥調情的調情。止水顧不得那麼多,直直本想琉璃殿後的寢院。

「廣目天王!你這是帶誰來了?不知道南天王今日大婚,不能打擾?」

「李廣兄弟,你家斑若苦天王可睡下了?」止水涼涼地問,像是在做心里準備。

「半個時辰前就睡覺了!你是止水的妹妹止柔?!這麼晚了,出什麼事?」李廣眯著眼楮對著夜光才將人看清楚,見是夫人的妹妹,多少也要給點面子。

「南天王可以中途出來?」、止水又問。

李光抓抓腦袋,不明白為何小姨子如此關心「姐夫」:「天王在里面好好的,一不尿急二不錯娶,他為何要出來?」

止水慌了,她飛身一躍進了院子,對著那間富麗堂皇,卻被他一次次所求自己的地方走去。

對著窗,月光揮灑,里面一雙人,交疊在一起。

斑若苦在上,止柔在下,他喚著︰「吾妻吾妻!"

「止水姑娘,我就說,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正言順嫁娶的,躺在南天王懷里的人,才是他的妻。」

「是誰!」屋里,斑若苦起身要沖出來,卻被腰間的一雙長腿緊緊的纏著,那女子撒著自己從來不會的嬌柔說道︰「夫君別走」

而他,真的回了頭,繼續了他的動作。

廣目將止水的胳膊一抓,一個轉身出了琉璃殿。

「止水姑娘,你還想再回去打擾他們歡好嗎?你若去,我不攔」

止水像刺蝟一樣縮起了背脊,她默默無言的飛下雲海,落到了毗摩質身邊。

「毗摩質,你願意娶我嗎?我是止水和斑若苦有過夫妻之實的女人。」止水眼楮出奇的亮,再往里看,是黑色的虛無。

毗摩質心里一熱又忽地一冷。比起止柔,他對這止水更上心,他願意娶。他也知道天人的生活本就亂七八糟,一夜露水的事比比皆是,可是親耳听到止水所說,他很不好受,很不好受。

「我願意。今日我娶來的是你,我和你才有做夫妻的緣分!」

夫妻的緣分!

原來,她以為順水推舟百年好合的事,其實並不簡單。她和斑若苦,有情有緣,卻沒有好好相守的分!

「錯就錯了,也許我和你才是對的」止水喃喃的說著,卻不想這句話听在毗摩質耳朵里就是重頭再來的意思。他三張臉有三張表情,一面開懷大笑,一面靦腆的說著我會好好對你的話。

一夜混亂。各就各位。

誰是誰夫,誰是誰妻,天注定。

毗摩質坐在止水床前的珊瑚椅上整整一夜,他就看著背著他的女人發著細細的哭聲,悲哀痛苦。他在等,等她說一句我後悔了,我不嫁了,也許他真可以在今夜,情不至深的時候送她回止族。他揪著心,卻沒等到。他在心里發誓,只要天一亮,沒有人能將止水從自己身邊奪去!

「止水,天亮了,我再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回止族?」

「我答應了佛祖以兩道和平為重,私心里,我在哪里都一樣了」

「我會讓你覺得不一樣」

毗摩質湊到床前,伸出一只大手小心翼翼的模著她散在海水里的黑發,面上的表情如同得了稀世珍寶,真誠又感激。

「你是不一樣的天人,你不嫌我丑陋。」

「我也不好看」止水隨便答著,誰知她的肩膀一熱,被毗摩質輕輕的翻轉了身。

「好看,第一眼瞧著,我就覺得你好看極了,補妝點,不賣弄,清清淡淡像天上抓不住的雲彩。不過不能再哭了,眼楮會疼」

哇啦一聲,止水扯著嗓子嚎啕大哭,如同襁褓中的嬰孩,哭得干脆利落。

人在傷心時候,別踫溫柔。

更可惜,這個說著溫柔話勸慰自己的人,不是斑若苦。

金色的陽光將琉璃殿照的通透輝煌,止柔仗著眼楮,看著胸前攬著自己的臂膀,捂著口鼻不敢哭出聲。

又一個男人,在抱著自己時,呼喚著姐姐的名字,不是止柔,是止水。

她那日在享樂殿醒來,身上起起伏伏,一臉悲傷又迷惑的帝釋天讓她心動,她剛想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卻听他在喚著︰「止水,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嫁給斑若苦,我得不到的,更不會讓他人稱心如意。」

「我不嫁給斑若苦,天帝,我只想嫁給你!」她激動的呼喊,卻得到了帝釋天狠狠的一巴掌。

再抬眼,她對上一雙殘酷又陰狠的黑眸︰「止柔!你壞了我的好事!還有臉再當自己是止水!」

她啞口無言,春宵一夜的苦果自己早就想到。身下越來越痛,帝釋天凶狠地楔著她,在懲罰在泄恨。同樣的,自己有多疼,心中就有多恨止水!

一陣顫抖後,帝釋天抽離而去,頭也不回的對自己說︰「止柔,我替你安置好婚事,你在止族不得擅自離去!」

身疼心疼,徹骨疼。

「天帝,是我的錯,我不該欺騙您,可我是真的愛您,我求您,我情願孤獨終老,也不願輕易嫁人!」

帝釋天听到自己的話頓了腳步,遠遠的他說︰「你以為你是誰,孤獨終老?好!不嫁就去星鐵天牢!里面多得是老弱病殘的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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