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牌?」
「你說的,是九門上古神器之一,玉靈牌!」
「那可是煉藥師一系的仙家寶貝啊。」
阮靈兒其實並不是很想將自己身上有玉靈牌的事情說出來,不過現在站在這祖宗堂里的人,都是懸壺堂族里的長輩,只一心為了懸壺堂著想,自然即便是知曉這件事情,也不會輕易將它泄露了出去,是故阮靈兒才敢拿出這張殺手 來。
她等著周圍這些驚嘆聲落了下來,才模了模胸前的玉靈牌,也不著急開口說話,只是運行起體內的靈氣,叫他們覆于玉靈牌之上。玉靈牌便顯現出碧綠的光芒來,從原本毫無特別的暗沉顏色,變得越發晶瑩透亮。
玉靈牌周身的光芒也散了開來,籠罩著阮靈兒,將整個祖宗堂都照亮了許多,遠遠瞧著,就好似鍍上了一層光輝。
他們雖然都沒有見過玉靈牌,可見著面前這副架勢,又哪里有不相信的。更何況誰都知道,阮靈兒的親生母親是雪山的藥仙,而這玉靈牌從上古時期起,便是一直在雪山藥仙里承脈。
他們雖然也從來沒有听阮靈兒生母提起過玉靈牌在她的手上,可若是真有,也一點都不為奇。
阮靈兒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便也收起了體內的靈氣,玉靈牌應聲便回到了原本黯淡的模樣,「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懸壺堂的長輩,也一心為著懸壺堂著想,所以才敢將自己身上的這個秘密告訴大家,靈兒不才,雖然如今的修為還只是一個靈仙的級別,可是我相信有玉靈牌在手上,一定能不負大家的期望重振懸壺堂。」
「我相信。」阮靈兒的話音落了下來,一旁一個長輩便是出聲說道,「靈兒手上都有玉靈牌這一上古神器,還有誰能比她更有資格做懸壺堂堂主的位置?」
「我也覺得是。」玉靈牌果然是一個籠絡人心的利器,它一出現,立馬別讓那些原本猶豫著的人,堅定了許多,「靈兒是清風的嫡女,原本就是最有資格坐堂主位置的人,更何況如今還有玉靈牌,來日的修為自然是不可限量。」
這幾句話落著,一旁的人都是附和著點了點頭,他們原本也是忌諱著阮靈兒的煉藥修為,如今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小小的祖宗堂里站著十多個人,竟然再沒有一人提出異議。表伯公瞧著,也是站直了幾分身子,不再讓身邊的人扶著他,只是緩緩的向阮靈兒走近了幾步,「既然如此,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再沒有其他人不同意靈兒當這個堂主位置的了。靈兒雖蒙受兩年多冤屈,但如今終是洗月兌了,清風在泉下有知,也應是欣慰了。」
表伯公說著,從一旁的阮清谷手中,接過了一枚扳指來,朝著阮靈兒點了點頭,「伸出手來。」
阮靈兒瞧著,也抿著唇乖巧地朝著表伯公伸出手去。那枚扳指她在阮清風和林豐的手上都看見過,碧綠環身的玉扳指,上頭環繞著金飾,精雕細琢,極其精致。
阮靈兒知道,它是懸壺堂堂主的繼承之物,代表著的是懸壺堂最高的地位。如今,表伯公是要交到自己手上了。
表伯公扶上阮靈兒的手,緩緩地將扳指戴到了阮靈兒左手的大拇指上,手掌輕輕滑過,扳指便服服帖帖地箍緊在她的手指上,讓她的手都有了一份沉甸甸的感覺。
扳指戴了上去,表伯公端著阮靈兒的手,高高地舉了起來,阮清谷和著眾多長輩一起,便是朝著阮靈兒俯了俯首,齊齊喊了一聲,「堂主。」
「各位快起。」阮靈兒還尚且沒適應這當堂主的感覺,只緊著從表伯公手中收回手來,讓前頭的眾位長輩起了身來。
表伯公看著她,也是微微的一笑,才側過身看著前頭的眾人,「從今日起,阮靈兒便是懸壺堂的堂主,如若誰再對阮靈兒不利,便是背叛整個懸壺堂。」
「是。」眾人听著,都是齊聲應道。
表伯公听著,又轉向了阮靈兒,「而靈兒你,雖為堂主,也切不可做有違懸壺堂的事,否則,即便是堂主身份,也一並同罰。林豐所發生的事情,便是以儆效尤。」
「靈兒知道。」阮靈兒點了點頭,很誠心地應道。
她緩了緩神色,也掃了一眼祖宗堂的眾人,又是看了一眼祖宗堂上阮清風的靈牌,「眾位長輩,靈兒不才,承蒙各位厚愛坐上懸壺堂堂主的位置。今日在先父面前,我向大家承諾,定會好好修煉重振懸壺堂,不負先父和大家的厚愛。」
幾句話落著,眾人都是俯首應了一聲。
事情都落了定,表伯公便也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都先行離開了祖宗堂,只獨獨留下了阮清古和阮靈兒來。
阮靈兒瞧著,自然知道表伯公還有事對她說,便也站直了身子,只等著表伯公說話。
表伯公看了一眼她,待著眾人都盡數離開,才在阮清古扶著之下,開口道︰「清古,這幾日懸壺堂內發生的事情和堂主異位一事,你盡快將消息傳予給懸壺堂外其他分系,還有這玉靈牌之事,也切要囑咐好眾人不能流露出去。」
「是,我知道了。」
阮清古應了一聲,表伯公點了點頭,才看向了面前的阮靈兒,「至于靈兒,我知道,你在靈宮的修煉還未結束,和幾位小生此行也有自己的事情沒做完。這玉扳指懸壺堂之人都認識,你在外若是有事都可通過它來聯系懸壺堂的人,定會為你效勞。至于這懸壺堂內尚且還有你二伯伯和幾位伯叔做主,你也暫可放下心來,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
阮靈兒听著表伯公的話,也松下一口氣來,她其實也正想跟表伯公說這事,卻沒想到他先行提出來了,便也是點了點頭。
表伯公瞧著,又是接著說道︰「還有眼下赤丹堂的事情,我知道處理阮薇和林豐的事,赤丹堂也牽扯其中,但懸壺堂和赤丹堂一向是世敵,我不管你跟他們是否有過什麼交易,都應該要好好處理好。」
「我知道的表伯公。」阮靈兒應了一聲,「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怎麼處理了,你們請放心,我絕不會做有違懸壺堂的事情。」
表伯公提醒的的確一點沒錯,懸壺堂的事情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是她不會忘了自己和赤鵬天做下的交易,那玲瓏丹沒有交給赤鵬天,赤鵬天都不會輕易放過她和懸壺堂。
不過,如葉麒所言,既然是赤鵬天送上門的機會,她只需好好利用再自行想對策便是。而如今,她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了。雖然有些冒險,但不管如何,若是能一勞永逸的話,她為何不放開膽去嘗試一下。
出了祖宗堂,葉麒匡揚幾個都在大廳等著她。瞧著阮靈兒一走過來,葉麒便是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靈兒,不不不,如今在懸壺堂里,恐怕得叫我的好靈兒一聲堂主了。」
葉麒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了打趣,阮靈兒听著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倒成了他的好靈兒了。
一旁歪著腦袋看著幾個人的小魚兒,之前在祖宗堂里,應著氣氛是憋著小臉大氣都不敢出,這會子出了祖宗堂,也終是松了氣笑了起來,跟著葉麒打鬧地叫道,「堂主娘親。」
四個軟綿綿的字,說得一旁的人都是笑呵呵了起來。「葉麒,小魚兒跟你這麼呆下去,可真是沒少學東西。」
「學我多好。」葉麒更是笑得桃花眼兒都彎成了月牙,十分開心的模了模小魚兒的頭,「是吧小魚兒,難不成還要學你的匡揚叔叔,長大後也變成一個呆頭呆腦的模樣。」
「嘿嘿嘿。」小魚兒自然是听不懂葉麒的話,那自然也知道是在夸自己,便附和著嘿嘿地笑著。
匡揚倒是早就習慣了葉麒這副模樣,也不惱怒,只聳了聳肩,寵溺著看著小魚兒。
良子書瞧著,也是走上前了一步,看著阮靈兒說道︰「靈兒,如今懸壺堂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好,你做了懸壺堂的堂主,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良子書的話倒是問到了正事上,阮靈兒抿了抿唇,答道︰「我已經跟表伯公和二伯伯說好了,懸壺堂有他們在,我不必太操心,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赤丹堂和龍淵劍的事。」
良子書听著,也點了點頭,說道︰「赤丹堂已經派人來聯系我了,玲瓏丹的事,想來赤鵬天已經等不及了。」
「好。」阮靈兒勾了勾唇角,「我也等不及了,明天我們就出發去迷境,讓赤鵬天在那兒等著我們。」
「我會告訴他們的。」良子書應了一聲,正想著再說話,一旁一個懸壺堂的下人卻是緊著幾步跑了過來,一下子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大小姐、不,堂主,門外有人求見。」
來人尚且還一時沒改了稱呼,只說道。
「是誰?」
「只說,是靈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