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玨一句話落了下來,阮靈兒的眉頭便是挑了挑,輕易懂了鬼玨的意思,這妖王宮里只能看不能模的新鮮寶貝,除了龍淵劍還能有什麼呢。
看來,這鬼玨是要帶她去見木易封和龍淵劍了。她倒是想過鬼玨會這麼做,否則的話,也不會冒險去提前找木易封一次了。
不過,也幸虧是自己去了,否則沒有跟木易封串通好,如此被鬼玨帶了過去,豈不是要露餡了。
阮靈兒早已跟木易封說好,自然也不怕,便是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鬼玨不動聲色,視線從阮靈兒身上看了一眼,才朝著身後的狄天使了使眼色。
依舊還是剛才的那條老路,不過這會子阮靈兒走起來,也總算是大大方方的,裝著一臉茫然的模樣跟在狄天和鬼玨後面走著,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再次到達了木易封的洞門口。
木易封听著這邊的動靜,已經現行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到阮靈兒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異樣,便是快速地掃過了視線去,停留在了鬼玨身上,拱了拱手,「妖小王。」
鬼玨听著,點了點頭,向著阮靈兒和木易封介紹道︰「這位就是木易封木公子,他可是靈宮弟子。」
「靈宮弟子?」阮靈兒听著這句話,眸子便是一睜,微微向著後頭退上了一步,十分狐疑的神情打量著木易封。
一副模樣裝著十足的像,她瞧著自己進了這妖王宮,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
「小王,這靈宮可是我們小妖的死對頭,你怎個,還留著靈宮弟子在妖王宮里。」
「靈兒別怕。」鬼玨看著她的模樣,笑了起來,「木公子現在可是妖王宮的客人,不過也只是暫住在這兒,過幾天就會離開了。」
鬼玨說著,又向著一旁的木易封說道,「這位是靈兒。」
「靈兒姑娘好。」木易封朝著阮靈兒點了點頭,一臉憋屈的神情也是多憋不出幾個字。
阮靈兒卻是眯著眼笑了起來,雖依舊離著木易封不近,眸子里的笑意卻是有了幾分。
妖王宮的客人?木易封這客人當得,倒還不如當初葉麒在赤丹堂里時候被軟禁來得舒坦。
當然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會說出來,只是朝著木易封打量了一眼,才接著說道︰「難怪,妖小王你說這妖王宮里有凡人,果然沒有瞞我,只不過這寶貝,又說的是什麼?」
鬼玨听著,也不著急,只是道︰「玄鐵仙劍龍淵劍,這個靈兒可听過。」
阮靈兒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似乎是听過幾分,不過,這應該是仙家之劍,真的在妖王宮中嗎?」。
「連靈宮弟子都能在,為何龍淵劍不能在呢?」鬼玨笑了一聲,朝著木易封揚了揚下頜。
木易封自然懂他的意思,雖然實在不忿,卻也依舊讓出了一條道來,將身後劍架上的龍淵劍顯露了出來。
阮靈兒朝著那頭看了過去,又是不得已地裝出了一副驚詫模樣。
這龍淵劍,她同匡揚認識之後,便是日日能見著,簡直連上頭的紋路劍鋒都記了個明白。如今,卻要裝作一副第一次見的驚訝樣子,還真的是難為她了。
她也不走近,只是在龍淵劍跟前端量了好一會,才一張嘴也不合上地鉲uo碌懍說閫罰?骯?皇切??山#?炷牛?皇且蛔囈??季醯米攀蹈?脹 鬧亟2灰謊??凶乓還傷嗄輪??!包br />
「是啊。」鬼玨听著,也是一臉的笑意,額前的暗紫色長發遮住了意味深長的眼色,看著阮靈兒又接著說道,「這仙劍可的確難得,不過跟木公子一樣,在妖王宮里放不了多久。靈兒你若真是覺得稀罕,也可以讓木公子借你用用看,這仙劍使起來可有什麼區別。」
「嗯?」阮靈兒听著鬼玨的一句話,右手便是不由得動了動。
面前的木易封也是同樣神色一僵,在場的幾人都知道鬼玨這話是什麼意思。鬼玨剛剛和狄天的話,她也不是沒有听見,這龍淵劍修為低淺的小妖近身不得,鬼玨這麼說,明擺著就是試探她。
「可是我不會用劍。」
「無礙。」鬼玨搖了搖頭,一彎眸子都放在阮靈兒身上,「只是拿一拿試試,畢竟這仙家之劍,可不是那麼容易看著的。」
「也是啊。」阮靈兒聳了聳肩,點著頭笑了起來,猶豫了幾分,終于還是站起了身來,朝著龍淵劍走了過去。
鬼玨已經如此說道,她若是再不同意,就真的會引起鬼玨懷疑了。她一邊想著,右手手心也是覆了覆,大不了就在要踫到龍淵劍的時候,自己打傷自己幾分就是了。
只是,如今要用到靈氣修為,又怕是要小心應付,免得被他查出原委了。
不管怎麼樣,都是多少有些冒險。阮靈兒看了一眼一旁的木易封,他也皺緊了幾分眉頭,似乎依舊在遲疑幾分,視線再是落在了阮靈兒身上的時候,也似乎終于是下定了幾分決心,在阮靈兒再走近一步的時候,便上前攔住了她。
「靈兒姑娘,別動。」
「怎麼了?」阮靈兒自然是立馬應聲停了,眨著眼看了看木易封。這小子,也總算是站出來了,看來,他們之前的約定,他是確實打算實踐了。
木易封搖了搖頭,站在了阮靈兒和龍淵劍之間,便向著後頭的鬼玨拱了拱手,「妖小王,可不妥,這龍淵劍是仙劍,最忌諱的就是妖氣,靈兒姑娘的修為還尚且不能盡數將自己的妖氣壓制下去,若是觸踫著龍淵劍,定然是會自傷根本的。」
「是嗎?」。阮靈兒听著這話,也不等鬼玨出聲,便是立馬朝後頭退上了幾步。「可有這回事?」
木易封點了點頭,「沒錯,若是靈兒姑娘無所謂自己受不受傷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這……」
「靈兒。」阮靈兒的話音也還沒落完,一旁的鬼玨終是站起了身,笑著擺了擺手,「這事可都怪我,你瞧著,竟然把這個給忘了,靈兒的修為尚淺,的確是不好觸踫著龍淵劍。若不是木公子提醒,怕是我要害著靈兒了。」
木易封已經開了口,鬼玨若是再要去試探阮靈兒,便真的太暴露自己的目的了。他自然也適時都開了口將阮靈兒攔了下來。
「啊,原來如此。」鬼玨這般說著,阮靈兒自然是順理成章地收回了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來,「那就要謝謝木公子了,你要是再晚上一步的話,我恐怕已經模上去了。不過還真是可惜,這麼罕見的一把仙劍,我卻沒辦法踫一踫,也只怪,我的修為實在不夠。」
「靈兒姑娘言重了。」木易封低了低頭,簡單地回上了一句,雖然如今他的確是和阮靈兒他們站到了一邊,可是要讓自己站出來救她一把,這事情可真的真讓自己憋氣。
鬼玨也適時地出了聲,「這事,還是怪我。希望靈兒可別責備才好。」
「當然不會了。」阮靈兒搖了搖頭,「靈兒知道,妖小王而是一片好心的。」
「好了好了。」鬼玨笑了起來,立馬便轉了話題去,「既然如此,便不說這個了。靈兒,今日你初來妖王宮,可有什麼地方不適應的嗎?」。
「沒有沒有。」阮靈兒擺了擺手,也實在慶幸龍淵劍的話題終于過了去。她的視線從龍淵劍上收了回來,才看向了眼前的鬼玨,「在這兒挺好的,多謝小王招待。」
阮靈兒說著,神色動了動,又抿了抿唇角,一副有些為難的模樣。
鬼玨自然是一下便能瞧著,皺了皺眉頭看著阮靈兒,「靈兒,你在想什麼,怎麼嘴上說得一切都好,可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可實在,對不住你這張美艷的小臉啊。」
鬼玨一句話的功夫,也是不忘了要撩上幾分。
阮靈兒聳了聳肩,猶豫了一下,才是開口說道,「倒也沒有其他,只是……只是這修羅丹,我要煉制出來還得要些時日。可是,我哥哥卻還在妖城里等著我,我怕在這兒待久了,他們會擔心。」
阮靈兒的話音落了下來,鬼玨的神色明顯便有了些變化,「靈兒你的意思,是想要出了妖王宮去嗎?」。
鬼玨也不等阮靈兒回話,正了正身子便是又說道︰「這還說一切都好呢,才一天的功夫都不到,就開始想著要離開妖王宮了。」
「不不不。」阮靈兒連忙擺了擺手,「小王將這黑尾蛇給我,就是幫了我大大的忙,這修羅丹我也是定然要煉制出來給小王的。只是就這麼讓哥哥們待在妖城里等著,我也著實是愧對他們。所以我想著,若是什麼時候有時間,還是得去跟哥哥們說一聲,免得讓他們擔心了。」
「說得也是。」阮靈兒的話落著,鬼玨瞧著也是點了點頭。「你一個妹妹,獨自在妖王宮里,他們的確是要擔心的。我這個做妖小王的,也不能因為幾顆丹藥便妨礙了你們。只是,靈兒,你是想怎麼見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