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結束,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已經哭不出來。沈若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靜靜地想這林素。
初見她3歲,都是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年紀。或許她天生學東西就慢,別人已經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時她還得在沈媽懷里抱著。劉淼坐著沈爸給她買得學步車在院子里瘋玩。而她咬著手指頭流著哈喇子靜靜地靠在沈媽身上擺弄這手里的圖畫本。拿著蠟筆刷刷刷的幾下就把自制恐龍畫了出來一個人獨自拍手傻樂時。
撕拉一聲,圖畫本被撕了。一個肉嘟嘟的小手捅了捅她錯愕的臉龐哈哈大笑結結巴巴指了指她指了指自己得意道「你,妹妹。我,姐姐。我給你畫恐龍。」
她留著哈喇子往劉淼身上蹭了蹭低頭認真研究起劉淼畫的恐龍。余角撇向花裙子的某位濕處,咧嘴傻笑。
後來,全村人幾乎都願意和劉淼玩,不知從那里听說她沒爹沒娘是從外面撿回來的。都嫌棄她時,林素沈嵐衛蘭還有一個記不清名字的小男孩一直在她身邊陪著。
再後來搬家,除了認錯媽哪位家的孩子和她們三個,她沒什麼朋友。
漸漸長大,女孩的心思漸漸多了起來。再加上衛蘭從樹上摔下來,過于傷心,有一段時間,她的內心是奔潰的。陪在她身邊的也就只有林素沈嵐。
說的悲情一點,沈嵐林素兩人是陪她度過最絕望時期的人。比任何人都要重要——閨蜜。比過任何一人,不管打還是罵都不會離開的人。
失去她們仿佛就是身體地一部分喪失了功能。
一場大火湮滅著最愛的人,將林家母女兩人的的骨灰按照原定計劃放在一個骨灰盒里放在一起。
「林素,你放心,我一定把劉淼揪出來讓她跪到你面前在內疚中過一輩子。」對著墓碑上咧嘴微笑的林素回以一笑。
殺人?那就和劉淼沒什麼區別,如果讓自己雙手沾滿血才痛快,那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
沈若的話從唇瓣中吐出來平淡無奇,沈嵐看向她,伸手握了握腰間冰冷的縴手。如果她平淡無奇的說出來,那就是憤怒到極點。林素發生這樣的事,誰的心里都不好受,更別說要好些的兩人。
沈若不喜歡哭,在成長歷程中慢慢知道一些事哭是解決不了任何文體。
如果要哭,只怕在肖大神懷里才會哭。那個男人可以給她安全,給她依靠讓她能肆無忌憚地發放自己的脾氣。
「我們回去吧。」衛蘭將手里的白菊放在墓前輕聲道。
嬌容上兩道淚痕強忍悲傷。
秋風席卷而來,吹起地上的落葉。墓碑上的林素微笑看著三個好友離開她的視線。
三人回去簡單收拾一番,沈嵐帶著兩人離開了c市。
她們能為林素做的就是完成她的心願——將ls享譽全世界,做出全世界最頂尖的雜志社,家喻戶曉。
三人乘著沉重的心情回到B市,將沈若送到家里,兩人一同先回到沈嵐的家中。
「小若,林素也不想看到你為她難過,作為閨蜜,她絕對希望你好好的,替她完成她的夢想。」坐在車上的衛蘭聳聳肩,用最舒心地笑容對著沈若示意放輕松。
三人心情都不太好,別說勸這個勸那個。沈若腦子三人中最可能想不開,悲傷過去就要站起重新奮斗,為那些逝去的人一個圓滿的交代。
「我知道,你們兩個回去路上小心點,咱們明天去雜志社。」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家里的燈亮著,說明肖逸在家。踏著高跟鞋緩緩走進這個溫暖的地方。外面有太多波濤洶涌,現在只想要一個擁抱,來自他的擁抱。
枝丫,門開了。兩個小鬼一條狗率先迎了上來。
「干媽(二媽咪)我還說你不回來了呢?我還想听你給我講故事。」說些一個跳起將腦袋拉低「爸比太凶。」一個在旁邊附和著說是。
看到兩個小鬼頭,心里的不開心掃去了一半。兩人也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吧。
「蘇蘇,玫玫,你們兩人要一直要好下去,包括對你們的弟,弟妹妹。」柔聲撫模著兩人的小腦袋,仿若當年的林素和自己。
「二媽咪你會給我生小弟,弟小妹妹嗎?」。歐陽蘇兩眼一抬濃濃的打量和探究。
「當然了!不止我,還有你韓阿姨,沈阿姨,衛阿姨,劉阿姨都會有自己的寶寶。那會你和玫玫就是姐,要照顧和保護小弟,弟妹妹。」啞然失笑,柔聲解釋。
要是讓肖逸看到剛才那個質疑的小眼神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失寵的小白蹭著腦袋一直往兩姐妹中間鑽,試圖想有個一席之地。嘴里嗚嗚的叫著,表示不滿。幽怨的眼神左右看看,心里暗暗誹謗不夠義氣的兩人。
暖色的燈光照在餐桌前,上面熱騰騰的飯菜,沈若疑惑起身。這些家常便飯都是她愛吃的,除了她的老媽,可沒人再會。難道是大老板?從不下廚的人會做飯?搖搖頭,不相信。
「回來了?」從樓上走下來的肖逸掛著讓人舒心的微笑。
旁邊的玫玫拉起傻在原地的歐陽蘇直奔桌前樂呵呵道「終于可以開飯了。」
「大神,這些飯菜是?」
「為你做的。知道你很累,林素的事,咱媽都和我說了。不要太難過,劉淼會被繩之以法的。」優雅地走到沈若旁邊,柔聲道。
輕輕將佳人抱在懷里,輕拍後背。在耳邊低喃道「如果真的難過就哭出來那樣會好受一些。」
嗅著肖逸獨有的古龍水,搖搖頭。回抱住肖逸。她是難過,可這件事不是哭就可以解決的。只需要一個擁抱讓她靠一下就可以,就可以重整旗鼓往前走。
「吃飯吧,明天還要去進行設計師考試。」拍了拍佳人的肩膀,在額頭輕吻寵溺笑了笑。
四人一狗的餐宴在燈光璀璨城市中寂靜一角甜蜜進行著。
另一頭,回到沈嵐樓下的兩人遇到了林光澤和宏桑。
衛蘭無奈笑笑,每到一處都是對單身狗造成的一萬點傷害。
「哎,看來某人有約,只有我一人孤苦伶仃的回去享受炸雞配可樂的樂趣。」酸酸道。拿起手里的鑰匙對著兩人擺擺手,路過林光澤時輕笑道「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被暴虐,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們兩個上去喝一杯?」
「對于美女的邀約我從不推辭。」勾唇一笑,對著站在原地的兩人擺擺手緊跟著上樓。
B市的天氣中帶著微涼的空氣,望著兩人消失的拐角處疑惑輕笑「這兩人,有情況?」
「隨他,你怎麼樣。」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握住卿人的玉手關切道。
「還行,比較擔心小若。她……」
「林素也是你的朋友,我想你的傷心程度不比嫂子差。她有我哥,你有我,在我這里,你不需要瞻前顧後。」伸手劃了劃佳人的翹鼻無奈笑道。
沈若是想的多,沈嵐心里藏太多。
沈嵐訕訕笑了笑,握緊那雙寬厚的手。這些感性的話從一個大冰塊嘴里說出來好奇怪。縮縮腦袋甜甜笑道「我盡量快速習慣。」
習慣一個朋友變成男朋友,習慣在他面前不偽裝自己。
盡量能在他面前露出小女人地一面,不是只談工作。
「想吃什麼?」滿意點頭,拉著佳人往前走。
「吃我們學校那里的蘭州拉面。」笑盈盈地回復。想在那里找一些當初的感覺。
上大學那會,良人常常想跟著去那條街吃,最愛的就是那里的蘭州拉面。
回到沈嵐家里的林光澤一臉無辜地被衛蘭掃視著。佯裝鎮定的喝著面前的茶。心里不禁疑惑,他那里做錯了?
「林大總監,你說要教我會計的。」點著下巴,慢悠悠的吐出。
「啊?對,哈哈,你有問題隨時可以來問我。不過,今天看在我們這個淪落人的面子上,舍命陪君子,想干什麼干什麼。」干笑兩聲,硬氣的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所言不虛。
額角冒著不知名的虛汗,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無奈挑眉,怎麼感覺做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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