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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東————————————————————
索瑪和博士走在了某個整備室的走廊上,那個整備室平常是由博士單獨使用的,所以一般不會有什麼人會去到那里的。
「……大叔,帶我來這里是做什麼?」走在一旁的索瑪看了看博士以後,他似乎察覺不到博士的表情。
「有一樣東西,希望在‘地平線作戰’之前,交付給你。」兩個人來到了整備室的門口,索瑪來過一次這里,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博士將這里的安保設施進行了一番強化,他不明白究竟是為何,但他還是站在了一旁,等著博士將那些密碼鎖逐一打開。
大門發出了沉重的聲響,徐徐打開的大門伴隨著整備室內的燈光點亮而亮了起來,兩個人走進了整備室以後,大門便關閉了起來。
索瑪看見整備室內放著諸多的設備以及電纜,所有電纜全都連接著一個地方,就在這個整備室當中最顯眼的中間,在那里放著一個裝置,外層的裝甲板將內部保護了起來,仿佛是不希望被人看到里面的秘密。
「這是……?」索瑪疑惑的看著博士,然而博士沒有回應,他走到了那個裝置的終端前,博士打開了終端上的按鈕,只見裝置外層的裝甲板一塊一塊慢慢的展開,索瑪這才看到了里面的東西,一個閃耀著赤紅色光芒的正方體之物。
「………………。」索瑪看著那個正方體之物,心中多少表現出了某些波動,然後他看了看自己的右腕上的手環。
「這是……終焉的部件之一——怒焱,現在,交給你了,索瑪。」裝置的玻璃層慢慢的打開,只見那個赤紅色的正方體之物,漂浮到了索瑪的面前。
「為了接下來的狀況,塔西圖斯已經將它進行了‘信息重組’,其結果,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那樣。」博士一邊解釋著,一邊讓索瑪接過那個正方體之物。
「……它的作用,是可以增幅神諭細胞的力量,作為總是使用蓄力粉碎斬的你,應該很清楚‘增幅’是一個什麼概念,當然,它也有能夠在有需要的時候,對神機的一些構件進行‘改變’,當然,僅限于一部分的‘改變’,還沒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做到完全的改變。」
「…………。」索瑪接過了那個正方體之物以後,那個正方體之物慢慢的融入到了索瑪的手環當中,而後消失了蹤跡。
「終焉,是曾經作為對‘Backyard’的專用兵器,因為我們無法猜測探索Backyard當中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所以特別制造出了這個兵器,而這個,則是出自于塔西圖斯之手。」說到這里的時候,索瑪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著博士。
「說道塔西圖斯,你有問過他的反應麼?」
「我恐怕……從未看明白過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即便他表現的如此的真實,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听到這番話,索瑪也點點頭,畢竟對于塔西圖斯,他們都發覺到自己或許對他是沒有太多的了解。
「那麼,其他的部件呢?」索瑪活動了一下右腕以後問道。
「‘終焉’一共分為六個部件,你手上的‘怒焱’,還有極光、黑淵、絕影、雷靈……以及晨星,絕影已經消失蹤跡了,極光和雷鳴則在芬里爾理事會的手上,黑淵在塔西圖斯那里,晨星……當我們拆解‘終焉’的時候,晨星就已經和00-Unit連接在了一起……。」
「………………。」
「這些部件可以隨意組裝,並不需要一定要六個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力量,兩到三個或許就已經是極限了,除非有著00-Unit那樣的配置以及Backyard作為供應……否則,連全力都沒有使出,就直接化作灰燼。」听到博士如此平淡的說出了如此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後果,也讓索瑪多少有些想法。
「總而言之,現在,怒焱就交給你了,一旦地平線作戰結束了以後,就會展開第二階段作戰……到時候,你就用這個,去將她………唔………抱歉,索瑪。」
「……我知道,交給我就好了。」索瑪點點頭,表示交給自己就可以了。
而之後,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整備室。
………
……
…
「…………。」回到了支部以後,裕就一直顯得十分的悶悶不樂。
「一回來就這幅模樣,完全不像你啊。」約書亞將一瓶飲料遞給了裕,裕接過了以後,直接拉開了拉環,一飲而盡。
「……我或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也說不定。」喝完了以後,裕就苦笑著對約書亞這麼說道,約書亞收起了表情,看著裕。
「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沒有跟別人說呢,雖然有跟愛麗莎和百合香說過……。」他抬起了頭,看著約書亞。
「當我還很小的時候,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收留了我……。」
「就是,琉璃麼?」
「……然而,那個時候的她,卻還是一位犯罪組織的成員之一,收養了我以後,她利用了諸多的關系,擊敗了犯罪組織……雖然听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就在那個時候而言,她確實做到了。」
「………………。」
「再然後,她就被支部長抓走,將我送到了一處寄宿家庭當中,隨後成為了一位神機使,之後,又發生了一大堆事情,直到現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裕則站了起來。
「或許,還是有解決的辦法的……無論如何都好,這都已經發生了,只有這一點,我是不能否認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又顯得垂頭喪氣。
「裕……。」作為一個同感深受的人,約書亞此時卻發現自己沒有更好的話能夠勸導眼前這位如同前輩一樣的朋友。
「以前呢,我是把她當做自己的‘目標’,因為她真的很厲害啊,做什麼都好,哪怕是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她都能夠一個人做得完,那個時候,我最希望成為的人,就是她啊……。」
「………………。」裕的話,也讓約書亞回想起了他的哥哥,每個人都曾經有過最想成為某個人的人,哪怕是眼前這個被稱之為傳說的男人‘極東的神薙裕’也是如此。
「呼,我也該去工作了,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到……這種感覺,真是討厭……。」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約書亞喊住了他。
「嘿,其實,有些事情或許在你看來是很糟糕的,但至少我覺得,你給了她‘希望’。」
「…………誒?」裕轉過頭,疑惑的看著約書亞。
「你覺得,是誰讓她有能夠對抗一個組織的勇氣麼?」
「………………。」
「我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對的,但至少我確定的是,正是因為有你,她才勇于放棄掉過去所有的一切,並且與之對抗。」听到約書亞的一番話,他才有所領悟。
「謝謝。」他笑了笑,那個笑容,就和以前一樣,能夠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活力,這就是神薙裕,總能給人一些不一樣的希望。
「你真的確定不用休息一下麼?」
「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更何況這是拯救世界,不是過家家喲,好啦,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說完,裕就離開了這里,留下了約書亞一個人。
「…………。」就在走廊的另一邊,雨宮林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約書亞的身旁。
「你知道麼,我曾經在他入隊的時候,做過一個調查……。」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就叼起了一根煙。
「你不知道這個怎麼寫麼?」約書亞拍了拍一旁的‘禁止吸煙’的牌子。
「呼,沒事的。」他吸了一口煙,隨後吐出了一口白煙,之後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特制的煙灰盒,一個看起來像是長方體一樣的造型之物,約書亞看到了以後就放棄了勸說。
「很久以前,我就稍微看了一下裕的檔案,那個時候,出于工作的需要,我就稍微的調查了一下……然後就發覺到了這個女生——琉璃。」
「然後一切就和他剛剛說的差不多,不過我唯一不懂的是,琉璃為何會收養他呢。」
「或許只是偶然。」
「那也太偶然了吧。」
「有些事情是無法用邏輯來解釋的,林道先生。」約書亞拍了拍林道的肩膀,轉過身,離開了這里。
「呼,說的也是呢,畢竟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總是很難說明白的……。」他收起了那根煙,看著那個‘禁止吸煙‘的牌子,他笑了起來。
「也是呢,稍微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拍了拍牌子,最後也離開了這里。
………
……
…
做了一個夢,過去的夢,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大火蔓延在四周,將所有的一切都不斷的燒成灰燼,而就在那大火的中心,一位少女緊抱著一位有些邁入老年的男性。
「為什麼……為了我這樣的人!」帶著哭腔的少女,對那位男性喊道。
「每個人……都有第二次機會,你也一樣,琉璃……。」
「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算了……琉璃,對手終究是一個組織……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沒有辦法的……。」
「琉璃……听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千萬,不要想著為我報仇。」
「先生……。」
「嗚,如果真的覺得沒有辦法的話……那麼,就和我一樣吧,你也擁有著,可以給予其他人第二次機會的力量……。」說到這里的時候,男人似乎有些快要不行了,他的呼吸也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好好的活下去,琉璃,活著,比什麼都要重要……呵呵。」神秘的男性留給了琉璃一個微笑以後,就斷絕了呼吸,名為‘琉璃‘的少女還在不斷的流著眼淚,直到大火熄滅了以後,她這才抬起了頭,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為什麼……明明,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可以值得依賴的人,為什麼就這麼帶走了他,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就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少女哭訴著命運的不公,一邊無力的哭泣著,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看著最重要的人,離開自己而去。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直到眼淚不再滴落,將那位‘最重要的人‘埋在了他曾經最喜歡的那棵樹下,為他弄好了一切以後,她看了看四周,在這里,那位先生總是微笑著,教會她如何在這個世界當中生存。
「………………。」她轉過身,將之前自己拜托別人去準備了的花束放在了墓前,那是先生總是會去的花店老板準備的,花的名字似乎是十分特別的,名為‘伯利恆之星’,先生似乎十分喜歡這種花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覺得是挺好看的,白色的花瓣,如同星星一樣漂亮。
「…………我走了。」許久以後,她才離開了這里,低聲著的話語以及其身影,伴隨著一陣風而離去。
那段日子,對于她而言,可以說是十分的孤寂,以及危險,一邊要躲開組織的追殺,一邊還要一個人生活。
這樣的生活,直到某件事情的開端以及結束,這樣的生活,才勉強平靜了下來,然而那個時候,她才發現,伴隨著平靜而來的,是空虛。
這樣的空虛伴隨著少女不知多久的時間,就和那個時候一樣,把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後,正準備回到家里的時候,她偶然遇見到了一個人,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只是偶然的看到了那個身影而已,並沒有什麼原因。
也在那個時候,天空也落下了雨水,少女撐起了雨傘,第一次,她看到了那個身影的面容……以及那一頭金色的頭發。
明明打算拒絕著自己的少女,卻在那一天,對那個身影伸出了手,或許,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既不跟你講道理,也不跟你說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有名字麼?」
「神薙……裕。」
「今天,我就是你的家人。」
「誒……?」
「……好好吃飯吧,你都要生病了,衣服那麼髒,很久沒吃東西了吧。」
「為什麼……要救我……」
「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吧……。」
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先生的一番話,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善心大發,也或者是……不管如何,這一天,她也有了一個新的家人,雖然十分奇怪,但是,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收下了這個男孩,作為自己的家人。
………
……
…
「………………。」琉璃站在了一座墓前,她已經很久都來到這里了,那個花店的老板直到現在都還在,所以她一如既往了為墓前的主人買上了一束十分特別的花——伯利恆之星。
「抱歉,先生,這麼久都沒有回來看過你。」將花束放在了墓碑上,看著眼前的墓碑,仿佛那些事情就宛如昨天一般。
「我現在過得很好……這麼說的話,你也不會相信吧。」她說著的時候還苦笑了一會。
「但是,我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就和那個時候一樣,我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不僅如此,我好像還被一堆麻煩給纏上身……那個時候,你曾經幫我調查過有關于我父母的事情,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撓撓頭,就在自己接受了十六夜以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就多少有些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就如同那個時候所說的……大家族什麼的,和我無緣啦,反正我也沒欠他們什麼,他們也沒欠我什麼……啊啊,反正,來了就按照我的方式來解決就是了……。」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又把頭低了下來。
「那個時候,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太過于孤單了呢,所以才收養了他……只是單純的因為不希望自己一個人,這樣子……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她一個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誰!」她即刻舉起了神機,指向了身後,卻發現來人居然是一位熟人。
「琉……琉璃小姐?」梵蘿娜正詫異的看著那個正用神機指著她的人。
「梵……梵蘿娜?」兩個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而後兩人都放下了兵器,梵蘿娜走到了琉璃的身旁,看著那個墓碑良久,默默的做出了鞠躬狀。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希望他能夠安息。」听到梵蘿娜的話,琉璃露出了一絲的微笑,看著梵蘿娜。
「這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位‘老師’,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我尊稱為‘先生’。」
「是……是這樣子麼,不好意思……。」梵蘿娜拍拍腦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一步。
「沒關系,有人能夠來這里,他也會很高興的。」
「說起來,梵蘿娜你是怎麼來到這里呢?」
「啊啊,正好和大家完成了任務,然後我就感覺這邊有些奇怪,所以就和大家說了一下自己一個人跑了過來。」
「還真是冒失呢……。」
——其實真實情況是我被‘它’引導過來……被‘蒼’所引導……不過,還是不要告訴給琉璃小姐比較好。
而後,兩人就坐在了一旁,稍微聊了一下最近的狀況,不過說到最後的時候,琉璃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琉璃小姐,沒事麼……?」看著她的臉色不太好,梵蘿娜便關心了起來。
「嗯?沒事,只是……嗯,沒什麼。」
「不可以喲,琉璃小姐,有什麼話不說出來的話,身體總是會不好的,而且,感覺琉璃小姐現在,可能需要找個人談談呢……」琉璃看著梵蘿娜,意外的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嘿嘿,其實是約書亞教我的。」听到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
「雖然我不太會說話呢,不過琉璃小姐可以讓我听听看,是什麼事情麼?」她看著琉璃,盯著她的面容許久,再次嘆了口氣。
——或許,我應該找個人談談
——但是,她合適麼?
——雖然很奇怪,但她的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或許她很合適……嘛,反正只是……談一談而已,沒什麼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她覺得,反正也就是談談而已,沒什麼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的她,稍微修飾了一下,將她和裕之間的事情,告訴給了梵蘿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