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鳳淺歌聲音顫抖不已,她,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按對,如果錯了的話,會怎麼樣……
「淺歌別怕,抓好我,先听下動靜。」
鳳淺歌一把環抱住凌燁的脖子,身子依舊在顫抖,整條密道都在晃動,「吱啦」「 當」的聲音不斷響起。
許久,一層迷煙撲來,凌燁連忙出聲,「淺歌,掩住口鼻。」
鳳淺歌乖巧的掩住了口鼻,才看清,是頭頂上的灰塵積壓時間太久落了下來,凌燁捂著口鼻,盯了好一會,這才開口,「沒事了淺歌,接下來還有幾個機關,淺歌可要記清,接下來要一鼓作氣了,不能在這里呆太久。」
「好。」鳳淺歌點了點頭,慎重無比。
「一個個數不太精確,這樣吧,淺歌你伸出雙臂,平衡張開,等待我開口,你就按下,可明白?」
<鳳淺歌雖然听明白了,但是這樣準確率也不是很高,鳳淺歌還未思慮完,凌燁接著說道︰「淺歌抓緊我,要走了。」
「嗯。」鳳淺歌輕應了一聲,接下來她只能盡力去做了,凌燁將密道生命都托付給了她,她不能這個時候膽怯。
凌燁的速度很快,鳳淺歌伸出雙臂,平衡張開,全神貫注的等著凌燁開口。
「淺歌,左邊上倆格!」
「 ……」鳳淺歌听聞當即按下,還未等待機關關閉,凌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右邊下一格!」
「 當……」連續倆次,沒有事情發生,鳳淺歌也逐漸鼓起了勇氣。
「左邊平衡一格,右邊上三格,同時按!」
「啊!」鳳淺歌驚呼一聲,左手邊的一個,右邊上三格,倆邊距離差那麼遠,要怎麼做!
來不及思考,鳳淺歌雙腿夾著凌燁腰部,一個提身穩穩的站在了凌燁背上,左邊,鳳淺歌伸出左腳,右邊,右手,可以!可以夠到。
「 當……」伴隨著聲音響起,鳳淺歌知曉她是做到了,還未來得及高興,腳腕上傳來的痛楚讓她瞬間蒼白了臉龐,鳳淺歌緊咬下唇,輕吟出聲。
「淺歌怎麼了?」
「沒,繼續。」鳳淺歌繼續趴在了凌燁背部,凌燁也來不及多想,接下來還有幾個機關。
「左上四格!」
「右下一格!」
「右上倆格!」
凌燁配合著鳳淺歌,步子時快時慢,終于看得到洞頭的光亮,鳳淺歌這時已經滿身冷汗,她之前只用了一個腳為用力點,結果忘記了她的腳腕還在傷著,也不知傷勢如何,希望沒有大礙。
「淺歌快到了,左上一格,右下一格,同時!」
鳳淺歌听到了凌燁的指使,此時他們的配合已經很好了,左上一個,右下一格,距離不是很大,鳳淺歌當即環抱著凌燁腰間,左腳去點左邊,右手去按右邊,用力點交給了雙臂,避開了傷著的那個腳腕。
「淺歌,到了!」
「嗯。」鳳淺歌看到了刺眼的光芒,隨後輕應一聲便昏了過去,神經處在高度緊張,突然一下放松,讓鳳淺歌身子吃不消,一下就昏迷了。
凌燁抱著鳳淺歌走著,原來後面的山頭是一片溫泉,雲霧繚繞,四周皆是蒼天大樹,環成一圈,偶然飄零的櫻花落在泉水上,十分優美。
凌燁抱著鳳淺歌,將鳳淺歌抱入了溫泉,沒了一半身子,倚靠在凌燁身上,鳳淺歌悠悠轉醒,入眼便是迷霧團團,鳳淺歌驚嚇道︰「凌燁,這是毒霧嗎?」。
凌燁哭笑不得,模了模鳳淺歌秀發說道︰「多虧了淺歌,我們走出密道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美景,天然龍泉。」
天然龍泉?鳳淺歌這才細細瞧去,原來是個天然溫泉,水只有齊腰深,溫滑清澈,能讓人忘卻凡塵往事,心中無物,心中無我,池中的倆側有六個雕刻的龍頭,不停的翻動著水泡,說是天然,也有後期的人工雕刻,不過這溫泉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
鳳淺歌滿臉疑問,凌燁倒是神秘莫測道︰「淺歌想知道,我為什麼叫它龍泉,而不是溫泉?」
「有幾個雕刻的龍頭唄。」鳳淺歌聳聳肩。
凌燁大笑了倆聲,「不不,這六個龍頭是後期我差人雕刻的,但是這六個泉眼,可是天然的。」
「就這樣?」
「難道淺歌沒有覺得身上痛楚減輕了嗎?」。
鳳淺歌听凌燁這樣一說,下意識的去撫腳腕,確實,痛楚少了幾分,若不是凌燁提起,她真的會忘記腳上還有傷。
「鬼谷老先生不是說不能沾水嗎!」
「無礙,之所以叫它龍泉,是因為,這泉眼吐出的水,本就是帶有治愈效果。」
「怎麼會!」鳳淺歌一臉的難以置信,她還沒有听過,溫泉還有治愈的效果。
「那淺歌看我的手。」凌燁說著,將自己泡在溫泉里的手拿了出來,烏紫的血液已經不見,傷口也以肉眼的速度在愈合。
鳳淺歌微張朱唇,如果凌燁說言是真,那麼這個龍泉……
「想什麼呢?」凌燁見鳳淺歌呆滯著,不禁出聲問道。
「沒有,我就是在想,那麼寶貴的溫泉,竟然沒有落到皇上手里。」
「就是因為寶貴,所以唯一一條通往這里的密道才危機四伏。」
凌燁這樣解釋著,鳳淺歌才有些明白過來,突然想到什麼,起身朝著凌燁走去,「凌燁你肩上的傷……」
「啊……」鳳淺歌還未說完,大叫一聲連忙半蹲身子,將自己沒入溫泉里,鳳淺歌發現自己的衣衫早被溫泉打濕,透的連內衫里的肚兜都清晰可見!
鳳淺歌低下頭,光潤的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笑憊,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鳳淺歌只覺得臉頰滾燙滾燙的,猛然用兩只手掌捂住了臉,只見鳳淺歌咬咬嘴唇,又不時的抬起頭來,偷望著凌燁眼神里帶了幾分嬌羞和怨恨。
凌燁這時傻傻的愣著,剛剛鳳淺歌起身的時候,他正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一想起鳳淺歌剛剛曼妙的身姿,他的臉上就微微泛著紅暈,倆人一時無言,默默的坐在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