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歌臉色一變,便匆匆離去,三皇子想要跟上,沒走倆步頓了下來,轉身憤憤道︰「白老板是不是不扯別人痛處誓不罷休?」
白衣臉色一變,他也不知怎地,明知道說不得,但是一著急就……
「我,我不是故意的……」
「淺歌性子倔,你知道你這話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嗎!」三皇子第一次那麼憤怒,什麼凌燁,什麼皇家,什麼承諾!都是說說而已!
白衣一時急了,跳腳道︰「淺歌,淺歌,你就只會假裝懂大小姐,大小姐去南疆之前受到的言論誣賴,能是你個皇家子孫能受得了的嗎?」。
「你說什麼?」
白衣口不擇言,連忙捂著嘴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在東辰受了流言誣賴?你別說還是因為那什麼東辰太子。」三皇子一把拽著白衣的衣口,鳳眸微眯著,微微抖動的身子在宣示著他強忍的憤怒。
白衣論武,比三皇子差不了多少,但是白衣這會沒有理,也只能懨懨的閉嘴不言語。
「我的錯我的錯,我去找大小姐說。」白衣聲音小的很,三皇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將白衣放開。
「安平自小在父皇身邊長大,論膽識,安平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淺歌說,凌燁中了失心蠱,如此一看,又不像。」三皇子自言自語著,白衣听的模模糊糊,問道︰「三皇子你在說什麼?」
「別讓凌燁和鳳淺歌見面。」
「為何。」
三皇子緊緊皺著眉,「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凌燁是不是中蠱,還是其他,疑點太多,不能讓鳳淺歌和凌燁就這樣魯莽相見,說不定就掉下了敵人布的陷阱。」
白衣點了點頭,三皇子繼續言道︰「去將這塊玉佩送去後面的馬車,讓他們先入城。」
「這,是何意?」
「城門不好進,這是本皇子的貼身玉佩,見玉佩如見人,更有說服力,他們一行只是個誘餌,我們在後,見機行事。」
「是。」
白衣接過玉佩便交給下人送了去,白衣不禁有些懷疑,不是這三皇子有問題,是沒有問題,為淺歌準備的面面俱到,體貼不已,完美到了極點,才更惹人懷疑!三皇子本在南疆就已冷漠出名,剎那間就變了性情?看來其中定有貓膩,要和大小姐說聲,要她堤防下這個三皇子!
白衣借交代下人的空閑,去了趟鳳淺歌的馬車,本就行的不快,加上要讓後面的先行,這會兒馬車幾乎的沒有在動。
「大小姐。」
「嗯?白衣怎麼了。」
「有要事想與大小姐商談。」
「上馬車再說。」
「是,大小姐。」
白衣匆匆上了馬車,只見鳳淺歌手執一本醫書,看的入神的很。
「大小姐……」
「嗯?哦。」鳳淺歌將醫術放下,收回了袖中。
「何事?」
「那個,屬下嘴笨,說錯了話還望大小姐見諒。」
鳳淺歌听聞淡淡一笑,「白衣,當初凌燁派你來我身邊的時候,你是我的侍女,怎麼說你也是天下第一莊未來的莊主,總這樣叫,我會別扭的。」
原來,大小姐都知道了,當初是凌燁派他接近鳳淺歌的,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我都擅自離莊了,什麼莊主不莊主的,誰愛當誰當,白衣,是想告訴大小姐,三皇子這人,不簡單,還希望大小姐多多提防些。」
「司胤嗎?無礙,南疆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祥和,哪個皇室沒有點黑歷史,沒有點不想讓人知曉的秘密。」
鳳淺歌一改之前天真的模樣,此刻言語的她,像是一切都在她手中掌控一樣。
她的父親,是東辰當朝丞相,而位高權重的南疆護國大將軍,也是一個道理。
前生東辰皇帝費盡心思想要對鳳家趕盡殺絕,以保自己皇位安穩,就算自己的皇後是鳳家人,也一樣狠得下心!
東辰有個秘密,只有皇室和鳳家知曉,那便是,嫁給皇室的未來國母,在封為皇後的時候便會服下斷子湯,終生沒有子嗣。
這也是鳳淺歌不想盲目嫁給凌燁的原因之一,一生沒有所出,苦苦守著後位,又能如何,孤燈清佛,終老一生。
前生凌彥對她寵愛有加,後宮遲遲沒有新人,那些為皇家辦事的人,也不好逼凌燁給她賜下斷子湯,畢竟只有皇後一人,斷了皇後的生育能力,不就是斷了東辰以後的路!
江大將軍與江夫人琴瑟和鳴,相愛有加,怎麼抬回來的只有江大將軍?南疆皇帝愛慕江夫人,也只是草草派人接回尸骨入了皇陵?
她不怕三皇子有所企圖,她只要將其中一點疑問透露出去,就夠三皇子好一番折騰了。
更何況,名為卿兒的女子,她見過畫像,與她眉眼極為相似,之所以到現在三皇子都那麼寵溺她,想必這個卿兒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僅僅是個小妹而已。
鳳淺歌說了無礙,白衣也只好作罷,大不了他盯緊些這三皇子。
「對了,讓那假扮我的隊伍先行一步,再吩咐一次,無論什麼情況,就算是皇上來了,沒有我的吩咐,都不能揭開面紗。」
「是,大小姐,之前三皇子要我將這玉佩也一同交給假扮他的人,也是要那馬車先行一步。」
白衣撓了撓腦袋,這大小姐怎麼和三皇子想到一起去了?
「哦,那你去辦吧。」鳳淺歌眼角輕挑,嘴邊依舊淡然道。
「是,大小姐。」
白衣匆匆離去了,大小姐和三皇子一同考慮到這個問題,難道城門口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鳳淺歌則嘴角勾起一絲神秘的笑容,從袖中拿出醫書,埋頭繼續看著。
司胤,你若為我所用,我定幫你揭開當年之謎,如若你另有所圖,也別怪我無情無義了。
鳳淺歌雙眸閃過一絲冷冽,隨即又消失不見,白衣揉了揉眼楮,剛是他看錯了?
白衣見鳳淺歌盯著醫書,只好道了聲告退,離開了馬車,白衣輕嘆了一口氣,凌燁啊凌燁,若不是和你朋友一場,我真懶得管你這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