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雖嘴上應下了,但神情眉宇皆流露著不甘,不願。
鳳淺歌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淡淡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白衣一側,抬手拍了下白衣的肩頭,言道︰「白衣,若不是情勢所逼,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皇上那邊日日沉迷酒色,我懷疑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若不是我月兌不開身,定不會讓你去服侍皇上。」
鳳淺歌雙眸透著真誠,一時間看的白衣也有些敗下陣來,若是真讓鳳淺歌入了皇宮,凌燁說不定要把他五馬分尸。
「罷了,是我有些沖動了。」白衣縮回拳頭,拳頭上沾染了灰塵粉末混雜著血液,白衣似乎不知痛一般。
鳳淺歌低垂眼眸沉思片刻,從袖中拽出絹帕,遞給了白衣,傾身附在白衣耳邊言道︰「我會配制迷魂香,不會讓皇上發現你是男兒身。」
白衣一愣,剛接過絹帕的手頓住了,鳳淺歌在說些什麼!
白衣臉色緋紅,緊咬著下唇半晌不吭聲。
眾人見此皆別過頭去,好似鳳淺歌剛剛調戲了白衣一樣。
鳳淺歌撫了撫耳根,聳聳肩,「那就這樣了,三皇子明日進宮罷,將白衣一同帶去,到時候我不赴宴一事,還希望三皇子在一旁幫襯些。」
「淺歌就不怕本皇子把真相抖出來嗎?本皇子這可是听了個一清二楚。」
「三皇子不會辜負淺歌的信任。」
鳳淺歌篤定道,三皇子輕笑,也就不做聲了。
「咚咚……」
一陣叩門聲打斷了鳳淺歌剛想說的話。
鳳淺歌朝著然兒望去,然兒一個機靈,言道︰「進來。」
「打擾到貴客,小的十分抱歉,不知貴客需要上些茶點嗎?」。
小廝在門前,行禮規矩不失分毫。
鳳淺歌接過話來,「上些你們店的特色,還有,大小姐喜甜,別忘了百花糕,梨花烙。」
「是。」
鳳淺歌朝著然兒行了一禮,「大小姐,這些可以嗎?」。
然兒不作答,只輕點了點頭,鳳淺歌應到︰「是,大小姐。」
小廝退下帶上了房門,鳳淺歌有些好奇了,這個時辰,四皇子還沒有現身,這倒是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鳳淺歌沒再多想,「月香閣不是長待之地,日後就在一旁的煥雲坊集合吧。」
「對了白衣,哪有拍賣行?」
鳳淺歌一提,白衣思慮片刻,「嗯,國都有倆家,一家是凌燁的產業,一家是地下拍賣行。」
「大小姐你要買什麼?」白衣一愣,鳳淺歌應該什麼都不缺了吧?拍賣行里稀奇珍寶應有盡有。
「不買,賣。」
鳳淺歌坐下手指扣著桌面,到底是去凌燁的拍賣行,還是地下拍賣行呢?
「哪家有名?」
「那當然是凌燁名下的玄機閣了。」
鳳淺歌听白衣這樣一說,倒也是,誰人能干的過皇家?
「嗯,先去拍賣行選個藥爐。」鳳淺歌雖身為鳳家嫡女,但鳳家的資產還是不能妄動,一下子多出來那麼多張嘴等著吃喝,若她沒有些資本,恐怕事事寸步難行。
三皇子不用思慮便想到鳳淺歌所想,一時間事情都交代完了,這時下人也將菜肴上齊了。
「都不用拘謹,該吃吃該喝喝,然兒你要知道,讓你假扮我的時候,你就是鳳家大小姐,如果你自己都懷疑,能騙得過他人嗎?」。
鳳淺歌再次慎重的交代了然兒,殊不知這一句話被躲在門外的小廝听的一清二楚。
「是,然兒知曉了。」
白衣見菜肴上齊,就開始放開了膀子大吃特吃,當鳳淺歌說話之時,白衣才想到什麼,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個,易容是有時效的,我,我吃完給你們,給你們弄……」
因為嘴里含著東西,白衣怕眾人听不清楚,特意手腳並用的示意著,滿手油膩膩,在空中亂劃著,眾人皆是一臉嫌棄之色。
白衣左右看看,咂咂嘴,收回手吮吸著指頭,「咋了,沒見過豪放之人啊?」
「沒啥沒啥,繼續繼續,不夠再點,菜肴管夠。」
鳳淺歌擺擺手,深怕白衣指頭的油汁再一個不小心甩到她這里了。
白衣繼續狼吞虎咽著,不禁讓鳳淺歌有些懷疑,這真的是天下第一莊的少主嗎?怎麼她覺得就是個街邊好幾天沒有吃飯的乞丐。
白衣不拘小節,眾人也就都放下了矜持,一頓飯吃的倒也其樂融融。
直到白衣橫掃了桌子上所有的殘羹,鳳淺歌才輕酌了一口茶水,嘴邊笑意連連,似乎這樣,也不錯。
「時辰還早,一起去拍賣行吧。」
三皇子起身抖抖衣袍,言道︰「本皇子就不去了罷。」
「那怎麼成?」鳳淺歌剛起身,便著急應著。
一時間倆人皆一頓,這話怎麼說出來那麼別扭?
鳳淺歌支支吾吾繼續道︰「你若不去,我身上的銀子恐怕連入場費用都付不起。」
三皇子了然一笑,「那好吧,一同吧。」
鳳淺歌別過身子,連忙拉開了房門,著急的走出去,三皇子出聲喚道︰「這菜肴的……」
鳳淺歌將房門拉了開來,門前候著的小廝,听聞後連忙行禮道︰「主子吩咐過,鳳小姐若來月香閣用膳,無需付銀兩。」
然兒走在最後,這時應到︰「走吧,代我給四皇子道個謝。」
小廝連忙稱是,隨即退後一步,站在一側。
鳳淺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月香閣,這頓午膳倒是用的自在。
玄機閣離月香閣不是多遠,都聚集在國都最繁華的地帶,東辰一向秉揚自食其力,所以皇子們都有自己的產業,也不足為奇。
玄機閣當然是國都最有名的拍賣行,有名的不是因為這幕後的主子是太子,而且玄機閣里拍賣的東西,樣樣非凡,獨一無二。
所以鳳淺歌說身上銀子不足,這並不是借口,因為玄機閣,單單是入場費,便是一人五十兩,更別說拍賣的東西,樣樣起碼萬兩起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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