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梨沉迷在往事的記憶里,一臉陶醉的模樣,當初鳳淺歌的一句話,就讓唐小梨自願跟隨在鳳淺歌身側,想到這兒,唐小梨緩緩睜開眼眸,瞥向世無雙消失的方向。
世無雙,你如今是那個高高在上,權勢雙得的貴公子,而我,一個唐門大小姐罷了,會入你的眼嗎?
確實如你所說,世間女子無一不迷戀與你,貪戀你的財也好,愛慕你的容貌也好,為了你的地位也好,我也是眾多愛慕你的一個,世無雙,你長大了,如你年幼時候說的一樣,你說你有一天就站在巔峰的位置,保護你最要好的玩伴。
你確實做到了,但最讓我在乎的,是你說的那句,玩伴,我對你來說,只算的上玩伴嗎?
唐小梨眸子黯然失色,她比世無雙年長,唐家也是與世家是世代交好,自己也曾與父親說過想嫁與世家,但是父親嫌棄世無雙沒+.++本事,一口回絕了,待世無雙在江湖上頗有地位的時候,父親也有意與世家提起自己與世無雙的親事,但是那時候世無雙早已離開世家多年,世家也無法一口答應。
唐小梨對世無雙的心思,世家無人不知,但只有世無雙不曉。
她暗地里調查過,世無雙回過世家,但仍然對她還是那副態度,就算是回了北黎,也不曾去唐家找過她,可能是世無雙長大了吧,有了其他喜歡的姑娘吧。
唐小梨暗暗咽了咽口水,雖然是自小一起長大,但是現在的世無雙,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了。
鳳淺歌對她說的一句話,才重新點亮了她的熱情,鳳淺歌當日附在她耳邊說的是,「小梨也有所愛之人吧,我幫你完成心願,你助我達成所願。」
雖然與世無雙不知最後能不能在一起,就沖著鳳淺歌給她的這點渺小的希望,她都願意為此一搏。
世無雙離開密室,唐小梨瞬間覺得無趣,她還不想告訴世無雙這一切是鳳淺歌安排的。
因為,鳳淺歌現在已經來到了東辰。
東辰國城門。
「沒有通牒通告,你們不能入內。」
「通報總可以吧?」
「誰知道你們是真是假,太子殿下忙于政務,哪有閑工夫見你們!」
守門的侍衛十分囂張,手擺擺的趕著鳳淺歌一行人。
天色也暗了下來,守門的侍衛似乎快要換差,迫不及待的想把鳳淺歌一行人早早趕走,
忽然狂風大作,月隱于黑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漫長,清冷的月光再次傾瀉下來,當一切漸漸清晰,只見一人身著白衣,似是自天墮下凡塵,沐在月色中,在那輕枯樹枝上穩穩站住,他黑發如歌,妖瞳如星,雪白輕紗蒙住半邊臉,看不清容顏,飄萬點落花飛,輕紗疊雪衣。
一陣寒風襲過,那身著白衣之人,從身後抽出佩劍,朝著守門侍衛頭頂砍來,守門侍衛頓時一愣,橫舉寶刀,擋住了白衣人一擊,用力一推,把白衣人擋了回去。
而後侍衛手腕一轉,向白衣人小月復橫刀砍去。怎料此人輕功了得,白衣人輕輕一躍,腳尖點著侍衛的大刀,順勢跳到那侍衛身後,穩穩落地。
就著落地時的緩沖蹲下,從袖中抽出匕首,向侍衛的小腿刺去。侍衛身手也不一般,突然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白衣人的匕首,刀鋒忽地轉而向白衣人脖頸揮去。
白衣人不慌不忙,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一雙透著寒光的眸子,白衣人不斷轉動手腕借著匕首的短小,讓侍衛難以接招,並不斷向後邁步,另一只手得以空閑,抽出佩劍,猛地架在侍衛的頸脖之上。
侍衛瞬時束手無策,把刀扔在一旁,倆腿顫顫,嘴唇不斷抖著,「大大,大俠。」
白衣人冷哼一聲,並未說些什麼,將佩劍又往前橫了一橫,侍衛頓時嚇的跪了下來,嘴上還念念叨叨著︰「饒命啊大俠,小的這就去通報。」
侍衛不斷求饒,還一邊給著一旁的侍衛使眼色,白衣人瞥都沒瞥一眼,手中的匕首一射,那想偷模著溜走的侍衛猛地就跪在了地下,匕首方才劃過他的臉頰,現在他的臉頰還溢著血珠,不難相信,這白衣人若是手下不留情,恐怕在這城門口的,只會是無數個尸首罷了。
白衣人面紗下的嘴唇動了動,還未听清楚說什麼,突然一根黑鏢朝著白衣人射來,白衣人一個失神,下意識身子一側,黑鏢順著發梢就直射出去,劃掉了白衣人冠發的飄帶。
一襲烏黑的秀發,直接散開來,白衣人持劍,任由秀發飄揚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白衣蒙面人,竟然是個女子?
而白衣人也意識到,方才的黑鏢,並不是要她命,也不是要救下這侍衛,只是想要看看她是男還是女!
白衣人收回佩劍,淡淡言道︰「去通報,就說我這兒有關于鳳淺歌的情報,拿這個去。」
侍衛嚇得險些尿濕褻褲,顫顫接過白衣人遞來的東西,忙著點頭就離去了。
白衣人轉身離去,也無人敢攔,不料半途走來一人,直直攔住了白衣人要去的路。
「姐,我找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怎麼出來了?」白衣人語氣不是很好,攔路的女子面色也有些難堪。
「我,我問下人,他們那群飯桶,都不知道姐去哪了,那我只好出來找了。」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自後不得那麼任性。」
白衣人語氣一松,那女子面露笑容,猛地點頭,「是是是,姐說的都是對的。」
「你啊,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唐……」女子環視四周,捂嘴頓住了聲音。
片刻後才繼續言道︰「姐交代的事情,我能不給辦好嗎?您就放寬心吧。」
「嗯,那就好,走,估計要不了多久,姐就能帶你吃頓好的了。」
「好吃的?東辰這兒能有什麼好吃的?」女子一臉嫌棄。
白衣人寵溺一笑,東辰有什麼好吃的嗎?她記得的,只有那一桌為她而做的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