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有霖將秋娘拉到懷里,抱著她軟軟的身子,輕輕喟嘆一聲,「秋娘,你和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我哪舍得不要你們,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們好,唉!」
「是不是夫人知道了,容不下我們?」
府中的夫人是有名的母老虎,秋娘提起她,不由得打了個顫栗。
盧有霖皺皺眉頭,「別怕,她還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也會護著你們的。」
「嗯。」秋娘乖巧的靠在他懷里,小手在他的胸前輕輕摩挲著,輕輕的,柔柔的,那雙手,就象有魔法一般,很快就點燃了男人的雄心。
心中的焦慮被這雙手給抹滅了,盧有霖低頭望望懷中帶著紅暈的俏顏,一股熱血沖上心頭,伸手一撈,將懷中人抱起,往內側的大床上走去,一邊走,一邊急不可耐的親上那白女敕的臉蛋、那紅嘟嘟的嘴……
在床上的秋娘總是能引得男人欲罷不能,但今日,許是心中有事的緣故,盧有霖很快就敗下陣來,有些頹然的倒在一邊。
意猶未盡的秋娘很溫順的靠在他懷里,嬌柔的問道︰「老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盧有霖一怔,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沒有,你不要管那麼多,總之听我的安排,稍後將東西收拾好,今晚我會過來,明晨送你們走。」
「這麼快?」
「嗯,早走早安心,不然你們留在這兒,我總放心不下。」
盧有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飄到秋娘豐滿的胸脯上,伸出大手揉捏了幾把,好象又有些感覺了,帶著壞心的笑道︰「你若是舍不得,不如,我們再來一回?」
「老爺。」秋娘輕捶了幾下,卻是很快的在他的揉捏和親吻下失了力氣,被再一次的暴風驟雨淹沒……
夜晚很快來臨,無星無月的秋夜,帶著種涼颼颼的冷峭。
白日的熱鬧變得寂靜,只有偶爾的行人或馬車穿行。
一輛馬車停在巷子口,盧有霖跳下馬車,囑咐了車夫一聲,「明晨天光時分在此等候,別誤了。」
「是,大人。」
看著馬車掉頭離去,盧有霖才邁步走進巷子,到了門口照例拍了拍門環,好半天卻無人應答,輕輕一推,門卻徑自開了。
盧有霖心中一緊,莫名的有不好的預感。
院子里黑 的,只有上房有一點燈火透了出來。
按下心中的不安,回身將大門關好,一邊往上房走去一邊咒罵,「該死的奴才,都跑哪兒去了?怎麼連個人影都不見。」
將上房半掩的門推開,一燈如豆,仍然是半個人影也沒有,急急的轉進內室,一邊喚著,「秋娘,秋娘你……」
卻猛然止步,余下的話也在舌頭上打了結,再也說不出來。
內室那張平日他慣常坐的椅子上,一人正端坐著,見了他嘻嘻一笑,不是秋娘,是位不認識的少年公子。
他的眼光習慣性的往屋子里巡 ,不見秋娘,也不見小龍小虎。
除了椅子上坐著的少年公子,還有一位高大的青年站在窗口,聞聲也回身看向他。
「你們是誰?為何在本官的家里?」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走錯了房間,稍後才驚覺,這是有人闖入了自己的家中,不由怒聲質問道。
「盧大人,請坐。」少年公子反客為主,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這人知道自己是誰,看來是模清了自己的底細,他們是何人?是誰所派?
秋娘和孩子呢?他們不會連婦孺孩子也不放過吧。
盧有霖心中不安越來越甚,顫著聲音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把我夫人和孩子帶去了哪里?」
「嘖嘖,盧大人,你可真有福氣呀,娶了個那麼美的小娘子,還生了對那麼可愛的雙生兒子,真是讓人艷羨啊。」少年公子滿是贊嘆羨慕的語氣,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據我所知,她好像不是你的正頭娘子吧,听說你家夫人是只母老虎,你說,若是讓她知道她的夫君瞞著她在外頭養外室,還有了孩子,她會怎麼想?」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盧大人還是坐下,喝口茶,咱們好好談談。」少年公子好整以暇的指指他面前的茶杯,並不著急。
盧有霖畢竟是在官場上打過滾的,到了此時反而鎮定下來,隨身坐入椅中。
窗口的青年一直沒有吭聲,背著手,沉靜的眼楮望向這邊。
「盧大人,我們今日來,只是想幫大人回憶回憶十年前的舊事。」
「十年前?」盧有霖滿眼的詫異,瞬時想起一事,眼一縮,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看來盧大人是想起來了,不知盧大人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不,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你說什麼。」
盧有霖搖搖頭,那少年公子並沒急著反駁,而是伸出修長的雙手,細細的欣賞了半天,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低的說道︰「是嗎?看來盧大人是不想再見嬌妻和兒子了,對了,那位小娘子是叫秋娘吧,秋娘,人長得好看,名字也好听,若是再嫁定也有許多人願意娶的,你說是不是,盧大人?」
明明是張明媚如春光的臉,明明是剛剛束發的少年,這一刻,在盧有霖的眼中,卻如魔鬼般可怕,那低低的聲音,明明是輕柔的,听在盧有霖的耳中,卻如一柄鋒利的劍,一下刺中了他的心口。
「卑鄙!無恥!有什麼沖著我來,拿婦孺孩子要挾,算什麼英雄好漢。」盧有霖一怒之下站起來破口大罵,那一瞬竟沖動得恨不能上前掐死他。
站在窗前的青年冷冷的望了盧有霖一眼,只一眼,就將盧有霖定在了當地,動彈不得,那眼光,冷得有若實質的刀劍,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盧大人,我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少年公子滿不在乎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了一下,突然將杯子往桌面一頓,厲聲說道︰「再者,盧大人有何資格說這話?我卑鄙,我無恥,對,我承認,可與盧大人相比,我覺得自己太善良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盧大人不會忘了吧,那幾十萬的災民,原以為回到家鄉,有屋子可以棲身,有糧食可以裹月復,有種子可以耕種出來年的希望,這些朝庭答允過他們的,可否兌現?」
「盧大人,那些因疾病因饑餓而死的災民,他們又該向誰討回公道?而盧大人,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聲聲的質問,一句句的討伐,將盧有霖逼到絕境,額頭的冷汗涔涔而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