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剛剛將她打下來的人是大國師……
而且自己還罵他有病……
可是,不對啊!這大國師不是早就回到天上……不對,是回到懸在空中的那座宮厥?如此,他又怎麼會在自己剛想進入古玉吸收金色靈力時,出現在這里?還是說,經過梅島一事後,這大國師就能在她身上感知到古玉的存在……?
「你剛剛叫我什麼?」
銀發散肩,看起來有些懶懶,一張俊美無暇的臉,明明看起來謫仙,卻因為他的冷漠,讓人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我……」
夏雨一臉懦懦的看著他,卻沒有勇氣敢叫他一聲師父。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叫他什麼……叫大國師?可他已經答應收自己為徒……叫師父?可是到現在她都還沒入門!
莫冰的實力有多可怕,夏雨在梅島就有領教∼!還有一點,夏雨相信,大國師當初要殺她和決定收她為徒這兩件事,都跟她身上的神玉有關!
神玉就是逆天古玉!
「你剛剛叫我什麼?」
眸光深幽,帶一絲灼然,莫冰再次一問,這一次話語中明顯帶有一絲怒氣。
「師父……」
心中一怔,夏雨弱弱的叫了一聲,此時生怕這喜怒無常的大國師,突然不高興,直接袍子一揚,就將自己給打飛出去!
「你一個人跑到這里,不過是想暗借神玉的力量提升實力,可為什麼哪里不去,偏偏選了徵元殿的禁地?」
「禁地?什麼禁地?」
莫冰是天承國的大國師,更是四國人人敬仰的半神,他的實力早已達到巔峰境界,傳聞他只要再有兩次渡劫,便可飛升踏足神界!對于他的話,夏雨不會懷疑,可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所來的這片竹海,是徵元殿的禁地??
「這片竹海,封印著許多實力可怕的靈獸!」
「靈獸?什麼是靈獸?」
夏雨無辜一問,話音一落,便轉過頭,朝身處那片靜謐的林子看去。
「呵呵,你這麼看,是看不到它們的存在的!而且你要相信,若非是我及時出現,你肯定會被那群靈獸啃得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嘴角輕揚,玉指一彎,輕彈出一股微弱的虹光。
眸子一閉,夏雨只覺得眼皮上涼颼颼的,然再睜開!
媽呀!
這是個什麼鬼地方!
原本靜謐的竹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蔥郁的樹林!而在這片林中,隨處可見的豹子,蛇蟲……甚至還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飛禽走獸!
你見過足有三米高的獅子嗎?而且還是在你身後,嘴巴張大,露出鋒利牙齒,流著口水,完全一副恨不得要將你吞進肚里的模樣。
老天這是在玩她嗎?
這個世界還能再變態一點兒嗎?
靈獸?
她不就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借助古玉的靈力,為明天的考核做些準備麼!怎麼就跑到這徵元殿的‘動物園’來了?
「不走麼?還是說你想要繼續留在這里陪它們?」
眉毛一挑,在看到夏雨慘白著一張臉,一副完全被嚇壞的模樣,莫冰嘴角,竟遷出一淺淺的笑。
「不!師父,我要走!!」
夏雨當即出聲,這一聲‘師父’叫得十分干脆利落。
開玩笑!這樣可怕的地方,早知道是封印著靈獸的禁地,打死她也來這邊啊!此刻,她是恨不得長一雙翅膀,趕緊飛走!
然,話音疑惑,就在夏雨剛要起身跟大國師一起離開的時候……夏雨卻哭了!因為,剛剛被大國師的一道靈力,從很高的青竹上打下來,她左腳的腳踝早已高高腫起,此時再離開,卻是連站起都難!
夏雨忍著想要罵娘的沖動!不由感嘆自己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大國師,都會那麼倒霉!
「受傷了?」
眸子一暗,聲音不冷不淡的從頭頂飄來,玉手一伸,便有一瓶不大的白瓷青花藥瓶遞到她面前。
夏雨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剛剛明明傷自己的人是他,現在就打算給一個小小的藥瓶,就不管不問了嗎?心中頓時來氣,卻又不敢得罪……緊抿著唇,敢怒不敢言,清澈的眸子緊盯著白袍大國師,里面有盈盈的淚水在打轉,一副可憐且又無助的模樣。
莫冰見夏雨這副神情,有些孩子氣卻又不失可愛,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在那張漠然的臉上,始終冷沉。
夏雨很會察言觀色,雖見他一臉冰冷,但眼底那一閃即逝的笑意,還是被她捕捉到了。他應該不會扔下自己不管吧,否則……早就任竹海中的那群靈獸將自己啃食了。
「師父……我腳……崴了。走不了……」坐在地上,揚起頭,夏雨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既然這大國師不好意思承認傷了自己,那她干脆就臉皮厚點,去主動說明自身情況吧,就當是給他和自己一個台階下了。
是滴,這腳崴了,人是不能走了,而自己都已經開口叫他師父了,總是不能就將自己扔這兒自身自滅吧!
眸子一暗,一臉冰冷。但不否認,莫冰確實無法狠下心來,將她扔這里不管不問。可是,就在夏雨正期待著他袍子一揮,瞬間將自己帶回去的時候,卻不想他竟彎身蹲下,一把握住了自己那只高高腫起的腳!
「啊……痛啊!」
夏雨一聲慘呼,當即疼得眼淚直掉。可是,在沒一會兒的功夫,卻覺有一道清涼的風,從正隨著大國師的掌心鑽入腳踝,而那高高腫起的地方,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腫了下去。
夏雨愣住了,一臉呆滯的模樣,但臉頰上還掛著的晶瑩淚珠,卻讓她看起來有些滑稽。在古代,一般男女之別的觀念很重,而女子的名節更是關乎著一輩子的幸福。雖然,大國師是修煉得道之人,也不在乎這些講究,可是對于他突然的舉動,夏雨的心,還是猶如小鹿踫撞,激動不已!
「你的腳已經沒事了,但是這藥回去還是得擦一次!」莫冰蹲在她面前,手中依是那不大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