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您費心,大小姐和誰是一家人現在都還說不準,您也留些口德,不要到時候自己打自己的臉,還說沒人早提醒您。就算真是一家人,我只是大小姐的丫鬟,又不是賣身為奴,輪得到一家人都指使我嗎?」。
紫鶯帥氣的一揚腦袋,驕傲的說道︰「我這輩子只認大小姐一個主子,至于有些人嘛,可能也只是一輩子伺候人的命,誰比誰高貴,滿嘴胡話的糊弄誰呢?」
「哼!」紫鶯冷冷的哼了一聲,站遠了一些,有心和田氏撇開關系。
田氏撫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
她是真沒看出來啊,不但主子隱藏著一副高山流水的樣子,就連丫鬟也掩蓋著另一面囂張跋扈的姿態,簡直太欺負人了!
田氏大叫一聲,朝著紫鶯撲了上去……
曲賀天听到通報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田氏和紫鶯互相拉扯著衣服,雙雙滾倒在地上。
曲賀天鼻子都氣歪了,抖著手指著田氏道︰「你在干什麼啊?」
田氏一听曲賀天的聲音,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放在紫鶯身上的手也落了下來,心驚膽戰的從地上爬起來。
紫鶯余光掃到甄平樂和周嬤嬤目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也安安靜靜的站起身,但是臉上是毫無悔改的堅持,就好像即便甄平樂會責怪她,紫鶯也不會承認今天做錯了,她就是要給田氏一點顏色瞧瞧。不然,母子兩個還真以為大小姐好欺負啊!
田氏爬起來走向曲賀天,凌亂的臉上滿是著急。解釋道︰「不是我,是她先動手,我只是還手而已!她一個小丫鬟也敢……」
「閉嘴!」曲賀天吼了一聲,揉著眉頭閉上了眼楮。
紫鶯走到甄平樂跟前,也不辯解,低頭道︰「大小姐,你責罰我吧。」
「當然要責罰你。但不是在這里,我現在只想弄清楚,為什麼我家的雇農都敢欺負我的大丫鬟了?」甄平樂冷淡的聲音響起。轉頭看著曲賀天。
那種眼神……曲賀天恨不得一巴掌把田氏拍死!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和大小姐的丫鬟廝打在一起?」曲賀天轉頭問田氏,威脅的眼神,如果田氏想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在曲賀天這里。田氏就被永遠的丟棄了。
田氏一瞥甄平樂。那個女子的面容十分冷峻,田氏一抖,適才的謊話也不敢繼續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曲賀天抬手一指紫鶯,道︰「你來說,如實說來就好。」
紫鶯看了一眼甄平樂,甄平樂淡淡的點點頭。紫鶯把她和田氏之間的對話都說了出來。
周嬤嬤在一旁听得早就冒火了,還沒等紫鶯話音落下。周嬤嬤「呸」的一聲唾了田氏一口,指著她道︰「好你個老賊婦!我家大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張口閉口就說她和你是一家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就說清楚了,別想糊弄過關!」
田氏一抖,就求救的看向曲賀天。
曲賀天轉過頭根本不理田氏。
田氏又看向甄平樂。
甄平樂冷笑兩聲,道︰「田氏,你污蔑我的名聲,欺壓我的丫鬟,敗壞我家門風,你安的什麼心?」
田氏突然覺得她以前的想法都錯了,甄平樂根本不是好欺負的小白兔,她也是藏著利爪的野獸,也是會張牙舞爪撲上來的,並不是只能等著被人撲倒!
田氏一陣後怕,惴惴不安的攪著手指低著頭。
曲賀天有氣發不出,現在簡直要爆炸了!
不管今天是誰的錯,田氏都是在丟曲賀天的臉,即便真像田氏說的那樣,甄平樂以後會和他是夫妻,那麼田氏也是長輩了,怎麼可以和丫鬟打架?
那個大戶人家的老夫人會和一般人見識,只有田氏這個拎不清的偏偏作踐,就連個小丫鬟都對付不了,以後留著她只會是禍害,不會有任何幫襯!
曲賀天一番思忖,已經決定拋棄田氏了。
不過現在他卻不能放手不管,不論怎麼說,如果田氏真被甄平樂怎麼著了,響亮亮的耳光就扇在曲賀天自己的臉上,曲賀天是個很要臉面的人。
「今天是我的錯,大小姐不要生氣,改天我再找機會向你賠禮道歉。」曲賀天向甄平樂說軟話。
甄平樂向前一步,拉過紫鶯,道︰「不用了。曲公子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只要你那邊的人不要亂來,我這邊歷來不會後院起火。」
幾句話把曲賀天說的一張臉色乍紅乍白,尤其滑稽。
甄平樂說完,帶著紫鶯和周嬤嬤就走了。
直到看不見曲賀天和田氏的身影,甄平樂才贊賞的對紫鶯說道︰「做得好!我的丫鬟怎麼可以沒點本事,要是人家都騎到頭上來了,你還不還手,我才會看低你,所以你今天沒錯,剛才在外人面前我當然不能說你沒錯,讓你受委屈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大小姐說的什麼話,維護大小姐本來就是丫鬟應該做的事情,我只恨今天沒把田氏打怕了,以後她恐怕還會胡說八道!」紫鶯听到甄平樂的維護,心里已經高興地不得了,怎麼會覺得受委屈。
甄平樂見紫鶯一臉傷口還想著保護她,也是心里感動的厲害,模了模紫鶯被扯裂的嘴角,輕聲問︰「還疼嗎?」。
紫鶯微笑著搖頭︰「不疼,很暢快!」
「好!」周嬤嬤乍然叫了一聲好,把甄平樂和紫鶯都嚇了一跳。
周嬤嬤見兩人看向她,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以前就覺得紫鶯的性子太沉靜了,沒想到你還能有這樣的一面,我很欣慰你能為大小姐做到這種地步,不過以後還是小心一點,難保姓曲的不會報復。」
紫鶯點頭,道︰「我知道了,周嬤嬤你放心。」
「恩。」周嬤嬤滿意的點頭,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一個瓷瓶,扔給了紫鶯,道︰「這個你拿著,我看你平日不聲不響的,到沒看出來你也有烈性的一面,以後你多照看一些大小姐,我忙起來就沒時間管你們了。」(未完待續。)